若说方才,陆在青是在暗示俞理,表忠心。
那么现在,就是明晃晃的求(¥)爱。
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温度,还有刚沐浴过后,身上所带着的清香。
俞理不是柳下惠,自然是会有反应的。
略带着些薄薄茧子的手,轻轻抚上男人腰间,细细摩挲。
手中衣料子很是单薄,对于现在已然快入深秋的天气, 是扛不住冻的。
俞理眉梢微蹙。
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送温情”来了。
她故意靠近他在其耳畔轻轻呼出一口气。
眼神中透露着挑逗。
陆在青身子一僵。
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对于别人的亲昵举动,如何反应还不曾有过认知。
尤其是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着想成为她的人。
强装镇定,耳尖悄然爬上红晕。
脸上的表情,又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慌乱。
两人视线纠缠在一起,眼神中的热度好像能够融化周围的一切。
陆在青对上那双眸子,瞧着她眸中倒映出来的自己,魅(¥)人的模样,心头一跳。
垂眼,俯身靠近俞理。
在陆在青缓缓靠近的过程中,俞理的身子也稍朝身后倾斜。
良久没有触碰到俞理的陆在青疑惑睁开双眸。
似乎是有些疑惑。
还以为是俞理并不想要跟他有这些亲密的举动,但对上眼前之人目光,瞧清楚了她眸中的调笑。
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在逗弄他?
却并不气恼,微微垂眼,做出一副被俞理拒绝,而失落 的模样。
低声开口:“是侍身的唐突了妻主,妻主莫要与侍身一般见识......”
说着,就要从俞理身上起来。
俞理挑眉,仍旧是没有丝毫动作。
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陆在青站起身。
窗外丝丝寒风吹了进来,陆在青穿的也单薄。
身子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俞理也没了什么兴致继续逗弄陆在青。
起身,走到身后房间,从里面薅出来一件披风。
披在男人身上。
不过瞬间,暖意便顺着俞理所在的方向传来。
俞理很是自然的替他系好衣衫,顺手将的桌上温着的汤婆子塞入陆在青怀中。
“回去多穿些衣裳,天气凉,下个月就要回去清水县,得了风寒,就要耽误回去的时间。”
俞理还是头一次对陆在青说这些话语。
陆在青也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漂亮的翦水秋瞳浮现出一抹淡淡水光,胸膛处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填满。
那是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陆在青忽的贴近俞理,伸手,环住俞理臂膀。
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声音中带着几不可闻的颤。
“好。”
贪婪的汲取着独属于俞理身上的味道。
陆在青想,要是能够这样抱着俞理一辈子,他也是愿意的。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也顺着空气的流通而仿佛纠缠在一起。
良久,陆在青才松开了抱着俞理的手,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笑意。
“妻主,一会儿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俞理唇边。
很快又抽身离去,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昙花一现。
看着陆在青离去的背影,俞理开口。
“今晚我来。”
听见这句话,陆在青的脚步陡然顿了顿。
回眸,唇角笑意愈发灿烂。
“侍身等着妻主。”
对视过后,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待陆在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俞理的神色才骤然间冷了下去。
指尖微微用力,手中狼毫便被生生折断。
深邃眼眸中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酒楼。
容思远蹙眉,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面前暗卫的脸上。
厉声质问。
“你是如何做的事儿?怎么这一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容家花这么多银子,不过是让你看着个人你都看不明白,还有什么用?”
得知陆在青被俞理带走了之后,容思远那叫一个气愤。
她本来在清水县的时候,就馋陆在青的身子和脸。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把人弄到手了。
结果,什么事儿都没干呢, 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这让她如何甘心?
苏乐航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跪地的暗卫,以及颐指气使,嚣张无比的容思远。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忙的上前,走到容思远面前。
指尖轻轻扯了扯容思远的衣衫。
也没等容思远继续说下去,兀自开口。
“此事事发突然,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你又不是不知晓,那俞理是什么人,现在做了些生意,攀上了高枝儿,更是了不得。”
这话是说给两人听的。
“容一也是为了思远你着想,你现在身份敏感,在荆州闹出太大的动静,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儿。”
见身后的容思远似乎是想要反驳。
苏乐航当即嘴角勾出一抹浅笑,顺手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容思远。
“思远消消气,不过是个小事,不值当你气坏身子。”
随即又将视线挪到容一身上。
“容一,这件事,你自也是有错之身,但念在你通报及时,没让小姐 的名声受到牵连,将功补过,饶你一回。”
容一神色微闪。
“是。”
见苏乐航这般做派,容思远还想说话。
苏乐航适时开口。
“小姐也是讲理的人,这次做法,也算是无功无过,便也就算了,但下次,做错了事情,那就得罚了。”
“是。”
容一再次应答。
苏乐航这才挥退容一。
见容一离开,容思远脸上的不耐神色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说话的时候,你打什么岔子?你一个男人你懂什么?”
声声质问传入耳中。
苏乐航蹙眉,眸中飞快弥漫出一丝不悦。
语气也难免带着几分气。
“若是这件事儿再闹得大一些,那酒楼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以及来往商贾,荆州和京城相隔不了多远,若是在京城遇见,你在京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本就不曾了解过京城本家的各位家主秉性,你又不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再不收敛性子,到时候讨不了好处的可不是我!”
他的话像是根根利刃扎进容思远心里,不堪和羞恼浮上心头。
苏乐航余光瞥见,自知时机也是到了。
眼眸顺势泛上泪花。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气,一有不顺心的地方,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中如何好受,你若是实在看不上我,我走便是,何苦要为你费这心思?”
语气一顿,面上浮现出哀伤与痛楚。
“我......我不过也是心悦你,才受你的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