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下去。
    饥饿的胃被唤醒，被填满，直至心满意足。
    吃完，把桌子收拾干净，这才出门去公司。
    方特助和司机在外头等着，看见自家总裁沐浴在晨曦里，仿若踩着金光而来，眉眼都是笑意，一瞬都讶异了。
    凌总一大早的，这是心情极好？
    方特助有数了，连忙把棘手的项目整理出来，趁着总裁心情好，一会赶紧汇报。
    艾绯送完艾唐，直接去了长睦医院给凌雪扎针。
    她跟凌奶奶打过招呼了，每日都会过来给凌雪做康复。
    医院这边也交代过，都以为她是凌奶奶请的康复护士，直接便让她进去了。
    给凌雪扎完针，这才骑车回铺子。
    迟了些，门口已经等着了好几位老人了。
    他们手上都拎着晨早买的菜，有的腰椎疼，有的颈椎疼，有的脚疼，有的腿疼，有的全身疼，都是来买膏药贴的。
    艾丫头的膏药贴有奇效，他们贴过之后，纷纷成了回头客。
    艾绯一边给他们拿膏药贴，一边告知这段时间会晚些开门，让他们不必这么早。
    老爷爷老奶奶们一边应下，一边给她塞菜。
    有的给她一只萝卜，有的给她一条青瓜，有的给她几只土豆，没过一会她的桌子上便堆满了各种瓜果蔬菜。
    艾绯抗拒不了他们的热情，全都收下，只膏药贴给他们卖便宜些便是。
    上次那个在门口伤心呜咽的老爷子也来了。
    满脸喜色，连腰背都挺直了不少，让艾绯给他拿十贴续命贴。
    连连道他家老婆子贴了她的艾贴贴有起色了，不但能下床走动了，胃口也好了不少！
    艾绯把膏药贴拿给了他，笑道：“按时贴着，老奶奶福大命大，会康复的。”
    “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老爷爷抱着膏药贴，眉开眼笑的离开，离开的时候给艾绯塞了一瓶咸菜，说是自家老婆子亲手做的。
    咸菜瓶用一张旧报纸包着，旧报纸泛黄了，但还是一眼能辨认出来是当年的机关报纸。
    艾绯眸底微凝，问：“老爷爷是在检察院工作吗？”
    老爷爷脸色闪过一抹落寞。
    摆摆手：“多年前的事情罗，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说着，拎着膏药转身离开。
    不知是不是因为艾绯这话，老爷爷原本挺直的背脊又佝偻了下去，原本的喜色也被阴霾取代。
    慢吞吞的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艾绯把包裹着咸菜瓶的报纸拿了下来，摊开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竟是二十几年前的报纸了。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报纸，沉吟了一会，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言修，让他查个人。
    言修应下，然后又嚷嚷问她昨夜为何抛下他一个人在宴席，自顾离开。
    艾绯懒懒道：“你花孔雀正开屏得灿烂，我哪里好打扰你的兴致，挂了。”
    说罢便挂了电话。
    言修：“……”
    他化身花孔雀，交际花，还能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老大初来乍到云城，想要给老大多点结交些大人物么。
    一心为老大，竟被老大嫌弃，他好惨！
    艾绯才挂了电话，另一个电话响起，是秦光耀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