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你还没告诉我,韦蔓雯为什么去贵州?她在贵州哪里?”
“昭阳,你该告诉我,韦蔓雯的消息了!”烤鱼宴结束后,我脑海里正在思考方圆,与米彩,与卓美之间的事情时,罗本的眼里也露出焦急的神情,他迫切想要知道关于韦蔓雯的一切。
他甚至当着cc面,扯着我手臂一遍又一遍的问道。
我脑中的思考也就被罗本打断了,在向他讲起韦蔓雯的情况,我下意识地看了眼cc,才不紧不慢说道:
“你在她面前干了那件事之后,她就回到了北京,之后没多久,她抑郁了。”
听我说到这,cc神情先是有点懵,突然脸色就冷了下来,一双眼泛着冻人彻骨的寒芒,冷冷的看着罗本。
罗本则是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脸皮抽搐,眼神恍惚,无声痛哭起来。
罗本这人做朋友,做兄弟,真是没得说,有情有义,不过他对待感情,却是有点自以为是。
韦蔓雯出生在京城的某个书香世家,家境优渥,身份尊贵,罗本平民出生,是个酒吧驻唱,吃一顿饿三顿,自从罗本知道她的身份后,就在某一天,做了一件相当炸烈的事情,迫使韦蔓雯离开他。
他从风月场所花钱请来一个女人,当着韦蔓雯的面,进行苟合之事。
韦蔓雯伤心欲绝之后,便选择离开了罗本。
这件事,与罗本从cc音乐酒吧回来后,在出租房办同样的事,被cc撞见,一样的道理,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所以,我略一沉思,我就明白了,为什么cc的表情,突然变冷了。
“不对,你不是说韦蔓雯在贵州吗,你现在为什么说她在北京?”罗本抵着头,哀嚎了一会,突然睁着湿红的大眼,望向我。
cc也将视线转了过来。
我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说道:“韦蔓雯回京抑郁了后,经过漫长的时间,慢慢有了些好转,之后她便去了贵州,在一个贫困的山村支教,她,她好像过得不太好。”
“什么?”
不出我所料,当我讲到,韦蔓雯在一个贫困的山村里,过得不太好时,罗本露出一个震惊到极到极的表情,整个人都惊呆了,眼泪水像山河爆发般,哗哗往下流。
“呜呜~~,为什么?她为什么跑去一个山卡拉里受罪?”罗本嚎啕大哭,声音充满痛苦与难以置信。
他如同一个失去玩具的大孩子般,哭得天昏地暗,周围好些游客,都投来询问的眼光。
cc却冷冷地坐在一旁,淡淡地看着罗本,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眼神一如既往的冷。
可能,她对韦蔓雯当初那种痛彻心扉的失望,也是感同身受吧。
我默然长叹,不知道该如何劝罗本,罗本干嚎了一阵,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昭阳,你把她地址给我,我现在连夜坐车去找她。”
“你急个球?你慌什么?”我一把推开罗本,把他按回座位上。
罗本眼里燃起一股暴戾的冷焰,怒视着我,我直视着他的眼神,丝毫不怵他,同样怒吼道:
“你知道这里离贵州多远吗?数千公里,坐火车都要三四天,而且还没有直达车。”
“那又如何?我要去找她。”
“找?你找到她又怎么样?你想去拆散人家的家庭吗?人家已经有爱人了!”
我话如同一颗无色无味却威力十足的炸弹,炸得cc神情变了变,炸得罗本的脸色惨白,他再一次惊住了。
他脸无血色,眼神涣散,嘴唇不停哆嗦着,喃喃而语。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不!”
“我不相信。”
“你告诉我,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罗本,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揪住我衣领,眼里露出一抹极度压抑,且不敢相信的眼神。
“你能不能清醒点?”我右手屈肘,一肘中在罗本嘴巴上,将他撞开。
“你以为韦蔓雯一辈子,只爱你罗本一个男人?凭什么?就凭你伤害过她,她就对你念念不忘?死心塌地想你?别傻了!你给她带来的抑郁症,折磨了她好久,她每天都过得很痛苦,在她稍微好了一点,她便去了贵州,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很爱她,当她是宝贝的赤脚医生,在赤脚医生的关怀下,韦蔓雯恢复了健康,选择在山村里支教,去帮助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
当我打探到这些消息时,我都震惊到了,我问你,你有什么脸面,急急忙忙去见她?啊?”
我结合了故事的信息,最后给了罗本一个爆击。
凭心而讲,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我仍然希望,罗本最好能放下韦蔓雯,转而去追求cc,两人幸福过一生。
我话刚说完,罗本的身子就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的脸色再一次变了,一片死灰,了无生气。
眼眸里充斥悲痛与挣扎。
他开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着自己的大脸,那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传出去好远好远,我心有不忍,想去阻扯他,却被cc从后面拉住了我的衣服,对我摇了摇头。
我微微一愣。
却又见到,罗本忽地一声悲嘶,突然,纵身一跃,竟然跃过铁网,朝岸下的水塘跳去。
“玛得,他不会是想跳河自尽吧?”
我脸色大变,也想跟着罗本身后,跳下去,cc却从后面一把,紧紧地抱住我。
“昭阳,你小心点,罗本那是自作自受,你不要乱跳,我担心你。”
我身子微微一僵,心里泛起一点莫名的情绪,连忙叫工作人员,打开安全门,下河去搜救罗本。
一群群的游客,都围了过来,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好在白天的时候,那五十凉亭,已经建好四条柱基石,很好地将人员隔开。
事实上,自从张一西儿子出事后,安琪就请了一些专业,熟悉水性的管理人员来 照看场地。
这时,刚好发挥了作用。
所以仅是过了两三分钟,罗本就被众人抱了上来。
我问了工作人员,罗本这个京城大汉,居然也是懂点水性,他在水里,不挣扎,也不喘气,任由湖水浸泡自己身子,他眼里透着一股无法言明的伤痛。
我来到他面前,再次给了他一巴掌。
“我订好了明天去贵州的车票,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放弃?”我冷声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