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来为自己女儿打抱不平来的。】
夏音音在一旁悄然垂眸,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那微妙的白眼仿佛是在无声地吐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言而喻的“绿茶”芬芳。
沈白凝悠然地执起桌案上的瓷杯,轻抿一口香茗,唇边勾起一抹淡若轻烟的笑意,缓缓言道。
“青月妹妹,你对羽冰之事如此费心,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她生母呢!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赶来做这调和之事,只为护她周全。”
李青月闻言,身躯不易察觉的一颤,随即迅速调整情绪,面上重新挂上了温婉的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然后又强装镇定的开口道。
“沈姐姐,你可别开玩笑,哪能有那般福气,生出羽冰这般温婉如玉的女儿。”
“我这不是怕你亲生女儿回来了,冷落了羽冰,这才斗胆多嘴一句,还望沈姐姐莫要见怪。”
沈白凝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瞧你,脸都白了几分,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倒让你这般上心。”
李青月一听,心中大石落地,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的夏音音,眼中掠过一抹嫌恶,旋即换上了一副亲切又不失分寸的笑容。
“这便是音音了吧?长得可真水灵,就是有点不懂礼貌,都来这了这么久了,却未见向我这位长辈施以应有的问候。”
【你这个老绿茶,在娘亲那里碰了壁,竟转而开始攻击我。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咦?娘亲,这大妈是谁啊。”故意捂着鼻子,用手扇扇了。“咦,嘴巴这么臭。”
夏音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稚嫩的疑惑与恰到好处的俏皮,她望向沈白凝,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一切都被沈白凝温柔地捕捉在眼底。
沈白凝轻启朱唇,温婉地介绍道:“她是你父亲的表妹,依着辈分,你该唤她一声表姑。”
“哦,原是表姑驾临。”
“怪我,这才回侯府,人都认不全呢,还望表姑海涵。”
“说起来,表姑既是父亲的至亲,亦是府中贵客,今日首次相见,也没点表示?”
夏音音言语间,一抹淡淡的哀愁悄然浮现,她轻咬下唇,继续道。
“娘亲,表姑是不是不喜欢我,久候多时,却未得半句关怀,反倒是……”
“呜呜~~~此番归家,本是满心欢喜,未曾想,竟是这番境遇,或许,我根本就不该回来。”
言毕,夏音音眼眶微红,两颗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的滑落脸颊,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要是有眼药水就好了,效果会快点,都不需要她用力挤眼泪,哎,眼尾纹又要多一条。】
夏天阳在一旁,心中暗自赞叹妹妹演技之精湛,眼泪说来就来。
\"好了,音音不哭了,表姑她心里可疼你了,哪会不备下礼物呢,不信你问她。”
沈白凝温柔地揽过女儿,眼中满是宠溺,即便知晓小音音那点小心思,但还是配合她,同时将这个“锅”巧妙地转移到了李青月身上。
“哎呀,瞧瞧我这记性,音音别急,礼物这就来。”李青月闻言,故作恍然状,动作虽略显迟缓,却透着几分不舍地脱下了手腕上那抹温润的翡翠玉镯。
那玉镯翠绿欲滴,仿佛凝聚了春日的生机,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将这份珍贵的见面礼不情不愿的递到夏音音面前。
“音音,这玉镯是表姑新买的,就当送给你当见面礼了?你可喜欢?”
夏音音轻轻拭去眼角那抹恰到好处的泪光,步履轻盈地迈向前,双手恭敬而略带羞涩地接过那只温润如玉的玉镯,眼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表姑,这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如此精美的玉镯,作为见面礼,让我受宠若惊,喜爱之情难以言表”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李青月发间那支流光溢彩的发簪,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叹与渴望。
“表姑,您这发簪真是别致非凡,让人一眼难忘,不知道表姑可不可以把这玉簪也一起送我呢?”
李青月的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袖中双手悄然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暗自咒骂着。
这个该死小贱人,这手镯是致远哥刚赠予她的,她尚且珍之重之,未曾轻易示人,这小贱人竟胆敢觊觎起她的发簪来,一时之间,李青月心中五味杂陈,犹豫不决。
“表姑,原来您的心中并未真正接纳我。”
“娘亲,想我身为侯门之后,大将军的外孙女,身份尊贵,却也有人对我这般冷淡,委实让人心寒。”
“我定要去向外公诉一诉这满腹委屈,让他老人家评评理。”
夏音音这仗势欺人气势拿捏的恰到好处。
“音音,你误会了,表姑心中对你满是喜爱,岂有半分不送之意。”李青月嘴角紧抿,眼神中闪过一丝隐忍,她暗暗告诫自己要沉得住气。
待得致远哥一纸休书将这个贱人其逐出家门,而自己,将以正室的身份踏入这门槛之时,定要让这不懂规矩的丫头尝尽苦果,教她知晓何为天高地厚,再无翻身之日。
望着李青月那满溢心疼与犹疑交织的神情,夏音音心里就觉好笑,未曾等待对方的犹豫化作行动,便轻盈地向前跨了两步,指尖轻巧地掠过李青月发间,将那支古朴雅致的发簪取下。
声音里带着几分俏皮与感激:“就知道表姑对音音最好了,你人也怪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