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然后摸出手机找到至少陈莎莎用那个座机号发过来的号码。
然后给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喂,你是谁?”
这声音一听就是一个中年女人,我随即礼貌的说道:“大姐你好,我想请问一下大概一个小时前,有个女孩子在你这儿打的电话,你还有印象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我语气挺有礼貌吧,她也挺好心的对我说道:“有,是有个小姑娘再也这里打过电话,怎么了?”
“你这里是海州火车站建新路吧?”
“是啊。”
“那大姐我麻烦问一下,你看见那个小姑娘和一个男的吗?”
“刚才一直都在,就在我店前面一点,刚才我看见来了两个人他们跟那两个人一起走了。”
一听这话,我瞬间有点不淡定了。
这明显是跟错人了啊!
这下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带她们走了?
不过陈莎莎这臭丫头挺机灵,兴许她能看出端倪,再给我打个电话来吧。
挂了电话,强子就向我问道:“咋样?”
“被人截胡了。”
强子一怔,有些愕然地说:“怎么会呢?那现在咋办?海州那边我也没什么熟人,还是咱们自己派人过去找?”
我摇了摇头说:“海州这么大怎么着?我现在想的是谁把她们给接走了?”
强子也蹙起眉头,倒吸了口凉气说道:“是啊!谁他妈这么不要脸呢?”
我沉思下来,想了想说道:“强子,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让人去接他们时,我们身边有人吗?”
强子皱了皱眉,道:“哟!这我还真没注意。”
我想想,想想……
能给她们接走了,这不可能是不认识的人,因为陈莎莎很聪明,她肯定要问清楚情况才会跟着走。
那么也就是说去她们的人,一定知道她们的身份,已经她们和我的关系。
这他妈的我还真想不出来能是谁了?
盛世娱乐的刘老板不太可能,因为那时候他早已经走了。
郑新强就更不可能了。
我想想看,还有谁是在我和强子说完去接人后离开的?
黛米和马艺?
只有她们俩是这个时间段离开的,可她们不太可能啊!
或者那个人还没走,他只是通风报信的。
也就是说咱们这里有内鬼!
这么一想后,我立马对强子说道:“强子,你回头把咱们车队里这些兄弟们的信息给我一份,咱们当中可能混进内鬼了。”
“我靠!”强子顿时骂道,“不是吧?这他妈就混进内鬼了?”
“不好说,我也是怀疑,如果真有内鬼,那大概率是刘老板安排的,这人诡计多端。”
“行,那我下去清点一下,这必须得给他揪出来,这他妈还得了!”
内鬼确实很麻烦,因为我们很多事情都容易被曝光,就相当于是在我们当中安插了一个监控,能随时掌握我们的情况。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没太着急。
因为在这个江湖上混,自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内奸这种事情,太正常了。
我也告诉强子不要太着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逮住了我们甚至可以向那个内奸传递一些误导性的信息。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是好事。
但是对于陈莎莎和王鹏两人的去向,我也没有不管不顾。
不过我这会儿也走不开,只好让强子联系那边的人,哪怕是花钱也帮忙查一下到底是被谁带走了。
回到隔壁我的办公室里,宋清漪还坐在椅子上,板板正正,乖乖巧巧,就那么傻坐着。
见我来了,她才冲我笑了一下。
我知道她是一个极度社恐,便没说让她下去玩这种话。
我走到她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她。
“谢谢。”她对我微笑一下,然后伸出白皙粉嫩的小手掌,从我手里接过瓜子。
我向她问道:“是不是很无聊?”
她摇摇头,笑着说:“不呀,挺好玩的。”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就在这里坐着,哪里好玩了?”
“不知道,但就是有趣。”
这小美女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这就是她和别人的区别,总是那么不拘一格。
我也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也拿出瓜子嗑了起来,一边和她闲聊着。
“你在家也是这么干坐着吗?”
“不是,”她认认真真地嗑瓜子,一边说道,“还打球。”
“打球?什么球?”
“篮球。”
我想到了网球、羽毛球甚至乒乓球,就没想到她会说篮球。
这和我印象中的她反差太大了,这么乖巧娴静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打篮球?
等等。
在家里打篮球?
她家得多大啊?
我笑呵呵地说道:“你和谁一起玩呢?不可能一个人吧。”
她又乖巧地摇摇头,说道:“我家的佣人,还有保镖。”
“保镖?”
“嗯,我爸给我安排的。”
看来真不是一般家庭,家里都有篮球场这还是一般家庭吗?
再说了,那辆八百多万的劳斯莱斯还在下面停着的,这就不是一般家庭开得起的。
我长吁口气,说道:“真没想到啊,你竟然玩篮球。”
她吐出粉色的小舌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也不太会,最近我还在学游泳,不过也不太会。”
“你家里还有泳池?”
“有啊,嗯……你会游泳吗?”她突然问道。
我老家附近就有一条小溪,所以从小我就和同村的小伙伴下河捉鱼虾,在我小学的时候就会游泳了。
我向她点了点头,“会呀,不过说起来我也挺久没游泳了。”
“那你可以教我吗?”
他说完,又怕我拒绝似的,又说道:“我爸给我找了一个老师,可是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明白,不过教她游泳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没多想便点了点头道:“行啊,你下次想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你。”
“你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嘛,以后不要和我这么客气了。”
“你人真好。”
她扭头看着我,微笑着,那纤细而卷翘的睫毛被灯光染成了银色。
我忽然有种感觉,她好像不挑地方,怎么样都很快乐啊。
可是,到底……
是什么让她快乐的?
难懂,真的是很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