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冲过去的敌舰直到傍晚都没有返回,经过联合指挥部频道核实,他们依旧在敦刻尔克那里组织撤退,并和海滩上仅剩的地面防空火力一起对空防御,使得bf110只能继续进行水平轰炸,没有扩大战果。
我的侦察机最后发回的的消息是敌人正在使用小艇将人员转移到军舰上,这虽然限制了他们撤退的速度,但也减少了撤退时的伤亡。
联合指挥部要求我们尽力拦截,并转发苏哈特缺乏鱼雷的消息,我让苏哈特去找默勒上尉的u-458补充,我去接替他的位置,正好再次巡视一段。
希儿当时为了协调航母组建的联合指挥部在这次行动中确实发挥了不少作用,起码我们和空军的沟通可以通过他们,更重要的是,希儿为了指挥陆军,已经没工夫在这个频道里发布一些命令了。
至于陆军那边的消息,在艇长频道没人发消息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通过总部偶尔发出的电文看到一些——
“a集团军已占领四道桥梁,由此切割出敌方一段一百米防御线,古德里安将军正在集结力量彻底消灭他们。”
“河渠严重影响部队推进,之前准备简易桥梁无法支撑改装后的三号 g 型,坦克无法通过,并将桥梁压坏,三辆坦克受困于河道,工兵无法上前拉出,车组弃车安全逃离。”
“最先赶到步兵师已和敌部队接触,发现敌装甲部队,pak38反坦克炮表现优异!”
“装甲部队损失不大,改进后装甲可对抗敌重型坦克b1,主炮穿甲威力依旧不足,需使用钨芯穿甲弹抵进两百米才可击穿炮塔。”
……
接收完这些电文后,我们立刻南下,行驶的同时进行侦察,确保英国人没有异想天开地在雷区开辟新航线。
当最后一丝光芒消逝,我们能隐约看到东面天空倒映出的闪光,耳边除了海浪拍打艇身,还有自己想到的真切炮火声。
看来古德里安将军在休息的两天时间里为现在的进攻做足了准备,但战场上的突发意外确实不可能完全预测。
我对指挥陆军集团作战一窍不通,不过帝国最不缺乏的就是陆军指挥大师,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应做的就行。
在和苏哈特交换之后,我们又开始监视最初的z航线,在失去空军拦截之下,英国人依旧有可能顶着陆军的火炮启用这条最短的航线撤离,和陆军的火炮相比,舰炮的口径可大得多了。
我们刚调整好位置,基恩就用水听听到了动静——“他们的军舰正从敦刻尔克返回,采用分散撤退,保持着很大的间距。”
“他们找到了最好的应对措施,可他们忽略了我们只需要撑过今天晚上,明天我们的狼群就会陆续抵达,准备上浮,我们要在水面展开进攻,这样他们的主动声呐不会探测到我们,而且分散的军舰更有利于我们一一解决。”我下达命令道。
大副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跟我说些什么,便起身从基恩身边离开,跟着他来到指挥塔,大副这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保守一点,和一艘军舰能搭载撤退回去的人员相比,我们的潜艇更加珍贵。”
“也许一艘军舰只能撤退几百人,即便超载也不会能搭载太多人,但放一艘回去,就会有第二艘,而且他们的民用船只一艘一艘单独在黑夜里穿越海峡是我们无法拦截的,所以,只能允许他们通过小船夜间偷运方式撤退回去几万人,而驱逐舰这样的船,在现在应视为大型船只,一条都不能放过。”我对着大副道。
大副点了点头道:“确实,和四十多万人相比起来,那些小船最多运回去几万人,如果古德里安将军的速度在快一点的话,这个数字会控制在四万人以内,对了,那天您是怎么计数出那里有四十二万人的?”
听到大副的这个问题,我只能挠了挠头,立刻转移话题道:“你留在这里,准备进攻,我去指挥舱里,让艇员们做好交火准备。”
在夜晚直接浮到海面上进攻,这是不少艇长经常干的事,只不过我并不经常使用。
基恩确定了那些船只要驶来的方向,然后随着潜艇的上浮,他从水听转移到了无线电,开始将我们积累下来的战绩发回给总部,并将现在的情况汇报。
艇员们在听到要在海面狩猎的时候全都很激动,那名受伤的英国飞行员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被防波浪床绳捆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床铺。
我们浮了起来,此时海面的天气并不好,大风和乌云一起出现,整个海面除了遥远海岸线的微弱闪光外全是漆黑一片。
艇员们将88炮的炮口塞摘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这次要是因为下潜而出现炮身锈蚀的话,我回去就要将甲板炮拆除,不去更换新的了。
适应过黑暗后,我能用舰岛上的高倍望远镜看清一些了,大副正从升起的攻击潜望镜里看着周围,高度更高的潜望镜能看到更远的距离,可以提前做出反应。
“发现第一艘敌舰,右舷37度方向接近中!”大副从舰岛里喊出敌情。
现在不在水下,不用保持安静的作战环境反倒使得我有点不适应,我命令将舰首对准敌舰,现在那艘敌舰已经进入鱼雷攻击范围了。
大副快速汇报着参数,舰首的鱼雷完成了装填,直到现在,负责那个方向了望的艇员才汇报隐约看到敌舰舰桥。
顺着那个方向,我瞪大眼睛,也只能从望远镜的目镜里看到不知是敌舰舰桥的玻璃还是白色涂装造成的一丝阴暗变化。
要不是水听的作用,实行灯火管制的他们真的能从我们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去了。
u-99已经像把枪一样瞄准了对面,随着发射的命令,我听到了压缩空气将鱼雷喷射出去的动静,还有鱼雷砸入海面的轻微声响,就像极具欣赏的跳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