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碗里的汤满满的,肉也有好几块。
但至于这两碗吃的,她们怎么分配不关她的事情。
给的这点东西,算是她和纪家彻底划上句号,也作为姑姑最后一次帮衬这可怜的姐妹俩。
“谢谢姑姑!”
肉香钻入鼻腔,姐妹俩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两人小心翼翼对着碗边喝了两大口汤。
好吃到想把舌头咬掉!
纪婉晴神色淡淡的,“回去吧,以后莫要再来,我也没有东西再给你们。”
担心纪家人听不到,她再一次提高声音,强调一句。
其他的流放犯听了,都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纪家。
已经撕破脸,断了亲,还好意思让小孩子来讨吃的,真是够无耻的。
“咳咳!”
看着这姐妹俩端着碗喝汤,纪家人此起彼伏咳嗽提醒,催促他们把吃的带回去。
裴诗诗撇嘴摇头,“这咳嗽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屎噎着了!”
正在干饭的元舒愣了一下,她这个小姑子,骂起人来是越来越接地气了。
这姐妹俩的心已经被手中的肉勾了去,小心翼翼捧着碗里的肉往回走,不是很在意这些话。
“祖母,我们回来了!”
姐妹俩雄赳赳气昂昂回来,从来没有哪一次,她们这么底气十足。
“回来了,招娣和盼儿真棒,不愧是祖母的好孙女!”
纪小英撇嘴,祖母唯一的好孙女是她啊,这两个贱丫头凭什么。
此时,她有些后悔之前与元舒他们闹得太僵,不然,好吃的肯定有她一份。
刘氏一个眼神,王氏和纪斌就夺过了姐妹俩手中的碗,连汤带肉,全部倒进了大锅里。
“!”
姐妹俩傻眼,肉肉飞了!
吴氏红了眼睛,“娘,这俩孩子算得上是有功劳啊,二弟你这是......”
刘氏不紧不慢瞪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我会少他们姐妹俩一块肉吗?”
随后,她分别给这姐妹俩舀了两块鸡肉,两片竹笋和汤,好似天大的恩赐一样。
她自己也舀了好几块,这才开口,“吃吧!”
刘氏一开口,纪斌和王氏立刻动筷子,到最后吴氏只分到了两片竹笋,一点鸡肉都没有,她气得想哭。
“大嫂,今日这碗筷我来洗”王氏占了便宜,自然也想拉近关系。
开玩笑,现在纪家人没有和他们闹红脸的,也就这俩小丫头片子,她们占便宜,自己也能沾光。
这边发生的事情,没有遮掩,纪婉晴自然也是看到的。
她恨铁不成钢,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自家的饭菜还捂不热呢,她懒得分神在意别人。
“剩下的鸡汤,明天一早我们煮面吃。”
元舒吃饱后没有闲着,已经决定好了所剩下食材的用处。
她揉好一团面放着,“明天,吃刀削面。”
几人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十分期待,借着月光,清洗了药材,并且放在竹篓里摆好,这才休息。
裴诗诗看到自家母亲照顾弟弟,元舒整理被子,她纠结了一下,自己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吃完东西溜达的纪昊,看到了这曼妙的身影,立刻尾随跟上。
“好机会啊,啧啧。”
元舒转身,余光正好瞥见,“我去找诗诗”放下这话后,她拖着烧火棍走了。
她的彪悍,裴渊临是佩服的,并不担心。
若是纪衡的话,他还会点花拳绣腿,但这纪昊就是个文弱书生,不堪一击。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默默起身,也假装锻炼,默默拉近距离。
“啊呀。”
裴诗诗刚解决完事儿往回走,忽然一侧窜出人来,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扑倒。
没等她看清楚来人,就听到闷哼声。
元舒捏着烧火棍,一棒子一棒子地捶打,突如其来的攻击,纪昊疼得发不出声音来。
没几下就被揍成猪头,“嘶,好疼好疼,别打了,诗诗我是你表哥啊。”
“你这狗东西,看老娘不阉了你!”
作为女人,元舒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占便宜,米青虫上脑的玩意儿。
她从空间掏出匕首,准备给那位置扎一刀,试一试绝育效果的时候,纪衡的声音响起。
“二弟,你在哪儿。”
此刻裴诗诗也已经回过神来,她拉着元舒的手臂,“嫂子,我们回去吧。”
一会儿要是这兄弟俩胡咧咧,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在这儿发生了什么呢。
“嗯。”
元舒反手,匕首藏了起来,但还是抬脚踹了纪衡两下,这才抓着裴诗诗狂奔。
身影出现在营地的时候,她稍稍停下脚,裴诗诗也按着膝盖,大口喘气,心有余悸一声不吭。
趁着她没注意,元舒利用异能,植物系藤蔓钻地离开。
“别打!”纪昊起身两步遇到来人,下意识就要抱头。
“是我。”
纪衡看了一眼自家废物弟弟,很是嫌弃,但还是搀扶着他,兄弟俩一同离开。
他们没发现,在黑夜的笼罩下,一根藤蔓像手一样捏着针管,往他们身上喷了些什么东西。
办完这些,元舒唇角微微勾起。
真好,今晚的蚊子,可以大饱口福了呢,不要太谢谢她。
“大嫂,刚才谢谢你,对了,你能不能别跟他们说。”
裴诗诗心有余悸,说话还带着颤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们和纪家有悬殊,闹腾起来捞不着好处,纪昊挨了揍,她忍忍无妨。
“好,以后不要单独行动,有事喊我一起。”
元舒知道这时代的人,对声誉极为看重,明明是受了委屈,到时候扯起来被倒打一耙说她勾引。
即便自证了,也受一肚子气,还会被指指点点。
“嗯.....”
裴诗诗心中懊悔,当初她怎么就不跟大哥学几招防身呢。
两人回来,裴渊临稍稍放心,他用余光看向纪家的方向,一缕杀意在眼底稍纵即逝。
欺负他妹,给他等着!
裴诗诗若无其事来到纪婉晴的身边,母女俩盖着一床被子,开始休息。
王大带着官差们绕着营地巡逻,“元娘子,今日可有空多做些明早的吃食?兄弟们又想尝尝你的手艺了。”
“今日狩猎乏了些,等改天吧。”
几人遗憾,到没说什么离开,裴渊临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娘子,我疼。”
元舒一顿,连忙作势要给裴渊临查看伤口,“哪儿疼,头疼还是伤口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