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靠近棺椁,却没有防备的侍卫,顿时就被射成筛子。
有人中了奇毒,在片刻间就燃烧,或者是化作白骨。
紧接着,各个墓室的石门在这个时候落下,室内还有一些毒气开始狂喷。
“快护驾!来人啊!”
高岩神色大变,顿时大声吼叫起来。
其他人急忙拿着图纸,开始关闭中断这些机关暗器。
“父皇,接下来怎么办?”高岩看着自家父皇,心里慌慌的。
他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就不进这陵墓了。
死人的地方,就是晦气!
高振面无表情,“瞧你这点出息,怕什么,等着便是!”
过了一刻钟,墓室的石门重新开启,被呛得晕乎乎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出去。”
高振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剩下的侍卫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搬动这些个值钱的物件。
最后高岩发现,此次皇陵一行,死伤的加起来,他们竟然损失了百人。
“父皇,机关怎么没关彻底?这些工匠竟然留了后手?”
高振嘴角扯了一下,“朕也不知道!”
事实上,他们高家这皇陵到现在来看,也不过是建造了百余年。
今日也有机关师的后人负责开启皇陵,并关闭机关,进入皇陵是完全没问题的。
只不过,那些个老祖宗之所以在棺椁里设置机关暗器,还真是为了防盗墓贼的。
棺椁外,已经有不少金银财宝,如果是他们的后人取,自然是可以关闭机关再去的。
毕竟他们也没想到自己的棺材会被子孙掀开,没伤盗墓贼,倒是害了自己人。
“走,回宫!”
棺椁里的财宝,那也是满当当的,有了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力挽狂澜,但解燃眉之急是没问题的。
回到马车里,高振按着自己的心口,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血。
“父皇!”高岩惊呼,急忙递手帕过去。
此刻他甚至有些犹豫,皇帝不好当,他要不还是继续坐着太子之位。
他要是像自家父皇这么劳累吐血,能有几年好活?
跟随的御医很愁很担心,“陛下,您一定要保重龙体,若是这般急火攻心,会落下病根的。”
事实上,已经落下了。
“朕怎能不气!”
皇陵都被人给掘了,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
什么时候掘的,搬空皇宫之后,还是之前?
可恶啊,这帮人定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想要造反?
这些猜测萦绕在高振的心里面,令他寝食难安,以至于逐渐憔悴暴躁。
“父皇,您先歇着,儿臣必督促手底下的人,彻查,那些东西迟早我们会拿回来的。”
御用之物,一旦出现,总会有风声。
他就不信了,这组织费尽心思拿走这么东西,他能藏一辈子不拿出来用!
“查,给朕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查!”
怒吼一声,他捏着自己的眉心。
疼,头真的好疼!
另一边,被蛐蛐的元舒对此一无所知,她和裴渊临在树下纳凉,他给自己扇凉风。
两人同喝一个水囊,瞧着就甜蜜,纪婉晴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王氏经过,忍不住冷哼。
“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有的儿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还当是什么好宝贝!”
裴诗诗听出王氏在搬弄是非,便想要反驳。
没想到纪婉晴此时开口,“哟,你羡慕我有个儿媳妇呐?羡慕也没用,你家没有。”
“哦,我说错了,儿媳妇是有的,就是儿子没了。”
裴诗诗崇拜地看着自家娘亲,有时候亲娘的脑子还怪好使的,没有被人怂恿。
这话落在王氏耳朵里,十分扎心,她怒了。
“你说谁儿子没了,你儿子才没了,一个傻子,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住口,不许你说我儿是傻子!”
纪婉晴猛地站起来,摩拳擦掌,准备撕人。
以前让纪家人占尽王府便宜,她骂几句怎么了!
王氏下意识后退且拉开距离,“你看看你,跟你儿媳妇学,都成泼妇了,我不跟你见识。”
一怒之下,她怒了一下,她打不过纪婉晴。
同样是流放,纪婉晴比王氏还要柔弱,但这一路上,有好东西吃着,身体底子反而锻炼起来了。
“羡慕?那你也跟你儿媳妇学啊,我又没拦着你。”
跟阿芳学勾三搭四?这摆明了是侮辱她!
看戏的阿芳被点,心里不爽,但她假装没听到。
“你,你......”王氏吃了一肚子气,只觉得嗓子更疼了,火气太重。
这时候,王大敲响铜锣,“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天黑之前要抵达渡口,否则容易赶不上今晚最后一艘渡船。”
他们要赶往下一个地界,最快的速度就是渡过一大片湖。
如果不乘船而选择绕路,则需要两天的时间,渡船只需要半个时辰。
权衡利弊,大家准备乘船。
彼时,在王城里的一家酒楼,二皇子高林带人骑着良驹抄近路,抵达了镇南王封地。
“殿下,根据咱们的人判断,他们在今日天黑之前会抵达清河渡口,应当会选择渡船。”
一来,那边的客栈被他们的人包场,不会待客,二来他们还做了一件保证流放队伍会登船的法子。
“很好,咱们的人可都安排妥当了?”
高林搂着美人,任由他们给自己倒酒,悠闲得令人羡慕。
“殿下放心,这回他们派出来的人,绝对够强!”
杀手组织上次行动失败,这让他们感觉到威严被挑衅,这回派出来的人不多,但各个都是高手。
他们到时候,就从水下冲上来,伪装成湖上劫匪,混乱之中,伤人掳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就好,本殿下要裴家人的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谁的都行,明白?”
这回他亲自来坐镇,就是为了保证这件事不办砸。
上回提的主意失败,太子对他颇为不满,他这回必须立功才行!
正说着,有下人敲门。
“殿下,贵客来访。”
“请。”
高林勾唇浅笑,看向门口方向,一男人戴着面具,与心腹一同入内。
“见过二皇子殿下”男人抱拳,虚虚地行了一礼。
“王叔客气了,请坐。”
落座后,高林见庄南不摘下面具,心中颇为不悦。
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语气冰冷。
“怎么,见来的不是太子皇兄,王叔都懒得以真面目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