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临想了想,“我隐约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爹上战场了。”
他的这些招式,就是跟着父亲学,以及身边一些大将。
后来曾经单独行走江湖,习了一身武功和内力。
“看样子我猜的没错,你的确恢复了一些。”
元舒还是很满意的,她那么多的灵泉水喂下去,还按摩针灸,帮助他散去脑中淤血,这些心思都没白费。
而纪婉晴他们得知裴渊临逐渐恢复从前的记忆,也是发自内心开心。
“儿啊,这些悄悄话,不可以告诉其他人,知道了吗?”
她欣慰的同时又担心,不想过早将他逐渐恢复这件事传开。
裴渊临老老实实点头,“知道了娘,我不会乱说。”
他早已恢复,却一直瞒着家人,内心是充满歉意的。
但看到自家娘子抽空就给自己针灸和按摩,他若是不表现出恢复的迹象,也怕她担心和气馁。
“现在,头还会感觉到疼吗?”
元舒默默把脉并且询问,她能感觉得到裴渊临脑海里的淤血面积小了许多。
但因为还压迫神经,恐怕还是会有头疼的感觉。
“偶尔还会。”
裴渊临老老实实回答,说实在的,这点细微的疼痛,他都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有了元舒的针灸,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头目更加清明。
“我给你揉一揉。”
元舒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慢慢按压他的头部。
打水回来的苏软软,身上挂着许多水囊。
一眼就看到了两人亲昵恩爱的模样,她心底顿时就愤怒。
那是她......前世拜过堂,掀过盖头的夫君!
注意到苏软软酸溜溜,一副正室警告三的眼神,元舒微微挑眉,大概猜到她在不平衡什么。
都重生了,还惦记前世被她抛弃的怨种夫君?
裴家其他人都去整理行囊,元舒见苏软软还在看,她低头,迅速在裴渊临头上啄了一下。
不好意思,现在这个小傻子是她的!
“咚咚咚!”
裴渊临这一刻被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方寸大乱。
但他这人向来礼尚往来,他微微仰起头,勾起元舒的后脑勺,迅速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两支队伍人很多,但这会儿大家都疲惫,没有谁会无聊到去观察其他人。
“伤风败俗!”
苏软软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嫉妒得牙齿都要咬碎。
因为只距离元舒他们三十米左右,她控制不住鄙夷出声。
“一个小傻子,亏你当成宝一样,是怕人惦记你那傻夫君?”
虽然不是大家都瞧见,但有些人还是看到了元舒和裴渊临亲近的动作。
他们觉得很正常,夫妻俩举止亲近点怎么了,又不犯法。
“的确挺怕的,谁让我夫君这张脸这么好看,傻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
元舒理直气壮地回答。
她的灵魂来自现代,喜欢就要说出口,虽说古人含蓄,但你要说出口也没人说你犯法,矫情什么呢?
裴渊临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他拉着元舒的手不松开,用沉默来回应。
说完这话后,元舒画风一转。
“听你的语气,怨气好像很重,莫非你嫌弃你夫君废了一只手?”
不等苏软软反驳,她接着道。
“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医治,保证他这只手不用截肢。”
拉仇恨值,谁不会?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苏软软心里一沉,急忙辩解。
同时懊恼,这元舒怎么这么伶牙俐齿?
她从庄子被接回来的这一个月,都是懦弱且沉默寡言的,根本不像现在这么泼辣彪悍。
一切,好像是从回门那日就有所不同。
难道......她也重生了?
可要是重生的话,她应该会想方设法亲近前世的夫君,现在的陈浩杰才对,没理由那么宝贝裴渊临这个傻子。
应该是她想多了。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再说了,关我什么事儿。”
“我夫君是长得好看,你少看几眼,别忘了你是有夫君的。”
元舒一副善妒的模样,甚至还挡在裴渊临的跟前。
苏软软哼了一句,“谁稀罕!”随后,扛着好几个水囊回到队伍里。
然而,陈浩杰此刻听到许多人的窃窃私语,都是在讨论他的手能不能好。
事实正如元舒所说的那样,这只手能保下来,但以后连筷子都握不住,他的手,废了!
而他的结发妻子,竟看着别的男人出神,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傻子。
“夫君,我回......”苏软软来到他身边,放下水囊。
可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贱人,你敢嫌弃我。”
左手这一巴掌陈浩杰是用了全力的,苏软软没有一点点防备,被抽得摔倒在地上。
落地突然,她就这么趴在地上,肚子没着地,但腰身是扭着的。
瞬间,她就感觉到了疼痛。
元舒也没料到陈浩杰会动手,她挑了挑眉不语。
是苏软软找她不痛快,她才反击。
“好了,夫妻俩吵吵闹闹的,让人看笑话”赵氏没有一点心疼。
眼看大家即将出发,她担心惹官差不快,连忙安慰自家儿子。
苏软软此时捂着肚子,“娘,我肚子好疼。”
陈氏被这一声娘喊得六神无主,几乎是下意识跑过去。
“我看看,你别急,慢慢站起来......”
陈香梅这个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异样,苏软软的裤子,出现了一片殷红。
这是,见红的征兆。
元舒的眼神变得凝重了,她用异能稍稍感知,发现苏软软腹中的孩子,胎心并不是很有规律。
大抵是因为被掳进土匪窝,然后又疲于奔命的原因,已经有些动胎气的迹象。
她自己之所以没事,是因为灵泉水以及身体素质好的原因。
“大夫,娘,帮我请大夫啊。”
陈氏心疼得红了眼睛,催促陈家人寻大夫。
她对元舒的区别态度,若不是大家清楚,还以为苏软软才是她亲生。
“舒舒,别看了”纪婉晴心疼地挡住她的视线,担心她会难过。
元舒不以为然地笑笑,“我放下了。”
她不是原主,就算是,现在她也已经觉醒,不会为一个不爱自己的母亲动摇自己的情绪半分。
岑风流放队伍里,就有一个赤脚大夫,把脉后他说需要保胎,但他手里边没有药,山上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适合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