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的他已经有些热得迷迷糊糊。
而元舒也觉得自己像坏人,正蛊惑良家妇男一般。
如当初新婚夜的时候一样,两人都有些笨拙和生涩。
因为有元舒主导,裴渊临索性不动弹。
“唔.......”
慢慢的,两人都开始掌握了节奏和律动。
借着黑暗,元舒用异能催生了野草,厚厚的草地,就像是一张天然的席梦思。
........
许久许久后,归于平静,元舒有些乏力地握住了裴渊临的手腕。
把脉后,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些了,太好了。”
果然有用!裴渊临体内汹涌的气血逐渐平缓。
然而,某人开始反客为主,她被高抬腿,随意摆弄。
好不容易有亲近的机会,裴渊临并不想错过,他有些急躁,但还是努力让自己温柔。
事后,怕元舒着凉,他默默整理好彼此的衣裳,用衣袖擦拭掉元舒额头上的汗渍。
然后躺在草地上,相拥而眠。
当天边一缕白光冒出的时候,元舒费力地睁开眼睛。
稍稍侧头,便意识到自己此刻是靠在一个臂弯里。
以抬眸,就望进了一双醉人的眼眸中。
“娘子,早。”
“额,早。”
思绪回笼,昨晚的疯狂画面涌入脑海,元舒的脸顿时爆红。
她......算不算趁人之危。
等等,他这笑容……
“你......你记忆全部恢复了?”
裴渊临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不好!
要是让娘子知道他一直以来装傻,她可能会生气,说不定不搭理自己,怪他装傻。
“不知道啊,感觉头都轻了。”
裴渊临老老实实回答,傻气减少了几分,但那乖巧的模样还在。
元舒心中狐疑,可能记忆这东西是慢慢恢复的,并不是一夕之间。
所以小说里那种,一夜之间恢复记忆,性情大变,是骗人的?
“咳咳,让我看看。”
裴渊临闻言,默默伸出自己的手,任由元舒把脉。
此刻的她是真的疲惫,把脉都是躺着的。
确保他的气息平息后,元舒顿时放心,这毒解了。
“我们该回去了!”
出来大半夜了,也得亏他们和官差有交情,要不然他们要找人了。
裴渊临没反对,默默起身。
元舒也站起身来,但双腿虚浮。
“小心!”
裴渊临眼疾手快,搂住了她的腰,自然也就按倒了她和往日不同的腰身。
“咳,我好像有些胖。”
元舒随口这么一说,在她看来,裴渊临这会儿虽然不是五六岁孩童的智商,但顶天了也才刚到初中的智商。
恐怕他连怀孕是怎么个回事都不知道,还是晚些再说。
虽然是双胎,且有五个月,但她才刚刚显怀不久,就像是发胖而已。
再加上裴渊临此刻穿上衣服,还是挺正人君子的,也就被忽悠了。
“你不胖,胖我也不介意。”
想到元舒如今的饭量,他也没计较,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那念头一闪而过,根本抓不住。
至于身材较胖这问题,他不在意。
对于裴渊临的回答,元舒是很满意的。
“走,我们快些回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亮,元舒有种逃学即将被老师发现的恐慌感。
她抓着裴渊临快步朝前,但她低估了自己。
因为脚步虚浮,她感觉整个人像是在踩棉花。
“我来。”
裴渊临话音落下,便将元舒整个人打横抱起,脚下几个轻点,施展轻功掠去。
此时,还有露水和青草的气息涌入鼻腔。
“快到了,放我下来。”
快接近营地的时候,元舒猛地回神,小声咕哝。
裴渊临将她放下,两人心照不宣,蹑手蹑脚回到队伍里。
半梦半醒之间,纪婉晴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家儿子正给儿媳妇盖被子,她的唇角勾了勾,继续眯着眼睛。
半个时辰过去,大家陆续醒来。
而这期间,元舒和裴渊临两人都在装睡,身上盖着的被子,遮挡着两人交握的手。
虽说昨天晚上也是意外,但两人都还有理智在,算得上是水到渠成,你情我愿。
“咳咳,时候不早了,我去准备早膳。”
元舒假装醒来,打算去准备吃的东西。
他们也相处了许久,虽说成了亲,还有了娃儿,但现在给她的感觉是热恋中,那种娇羞和忐忑根本控制不住。
“我去,你休息。”
耳濡目染这么久,准备吃食这种事情,裴家所有人都会了,只不过厨艺有高低。
裴云野悟性最差,但做出来的东西也是能入口的。
“我帮你。”
回来之后元舒喝了灵泉水,身上的疲惫已经消散不少。
一番简单的忙碌之后,流放队伍开始出发。
元舒坐在骡车的一端,裴渊临紧挨着她,时不时就牵她的手,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话,可那恩爱的气氛,离得近的都感觉得到。
裴云野是羡慕的,以后,他也要找一个像嫂子一样的女子,和自己心意相通,默契十足。
裴家姐弟,只当他们二人感情更好。
作为过来人的纪婉晴想到今天二人回来时辰,隐隐明白了什么。
自家的猪,总算是开窍了。
挺好,这下她可以放心了。
骡车上坐着的元舒,也有自己的一些打算。
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落脚点,到那时,她在告诉他们自己怀孕这件事。
至于裴渊临,到时他的记忆和智商,应该能恢复九成九。
午时,纪婉晴趁裴渊临他们去喂骡子,趁机来到元舒身边。
“舒舒,渊儿他有时候有些笨,你这当妻子的,有时候多担待,多给他点耐心。”
“母亲,我并不觉得他笨,而且夫君他恢复许多了。”
元舒没明白纪婉晴的弦外之音,下意识解释。
可对上她微妙的眼神时,脸瞬间就红了。
“别怕羞,娘是过来人,我都懂。”
纪婉晴拉着元舒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娘她忙,这些事情,我这当婆母的,本来就有责任教你。”
“当初渊儿伤了脑子,我也不愿委屈你,便什么都没做,你......不会怪我吧?”
这下元舒明白了,为何新婚夜的时候,将他们二人扔一个屋就算了。
不是冷落,而是觉得裴渊临就是一孩子,不会将她怎样,次日大约也是要同她说清楚的,只是遇到皇帝宣他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