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神农经》,元舒很快就研究明白这些蛊虫。
而且因为灵泉水的缘故,它们很快就培养出了下一代。
天亮的时候,元舒就将培养好的蛊虫,交给了影九,并且告诉他使用方法。
“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影九单膝跪地,“属下不要赏赐,王妃请放心,属下定会将此事办妥!”
虽说巫医阁下蛊令人防不胜防,他们疏忽也在所难免。
可真的较真,也是他们护主不力。
这一次,王妃让他们将功赎罪,他们定要办得漂亮才行!
“去吧,希望我们到的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他们还有三日抵达县城,到时根据安排,他们这群流放犯,将会被划分到不同的地方。
她私底下问过曹源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县城外,大约五日的路程,便是他们这次落脚的区域。
“属下遵命。”
“属下告退。”
影九冲着裴渊临和元舒拱手后,默默退下。
“娘子,辛苦了。”
裴渊临望着元舒,眼神温柔。
他这副模样,元舒还有些许的不习惯,自从上次他们你中有我后,她就觉得裴渊临越来越懂事了。
少了几分傻气,动不动就撩得她脸红心跳的,眼神还醉人。
“咳咳,不辛苦。”
紧接着,裴渊临扣住她的手指头,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娘子,你最近为何对我很冷淡,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因为小腹凸起的原因,元舒被抵住。
“别胡思乱想,我没有。”
元舒轻轻捏着裴渊临的下巴,在他的唇瓣上迅速啄了一下。
在县城那段时间,因为要和县令忙着制药,他们休息和吃饭的时间都跟抢工分一样。
这些天赶路,似乎也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裴渊临矜持,她也不是狗皮膏药的性子,最近他们很少贴贴,可能就有一种被冷落的错觉。
“不够。”
裴渊临揽住了元舒的腰,撬开她的唇齿,开始攻城略地。
片刻后,铜锣被敲响,那是流放队伍准备出发的提醒。
“没时间了,我们早点回去。”
元舒拉住了裴渊临的手,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而他,因为喜悦,再一次忽略了什么。
裴渊临皱着眉头,他好像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头疾恢复不久,还是会忘事儿。
“回来了,出发吧。”
夫妻俩一同行动,也没什么奇怪的,纪婉晴猜到他们去吩咐裴家死士办事,也没多问。
她从前在府上,就不太管这些事情,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管。
儿媳妇有这魄力,交给她就行。
“云野,今天感觉如何?”
回来后,元舒松开了裴渊临的手,去给裴云野把脉。
“好了,也感觉不到疼。”
有了灵泉水滋补和恢复,裴云野如今好得彻底。
不过,大约是那疼痛令他心有余悸,神色上有些许憔悴。
“嗯,再好好养两日便差不多了。”
离开后的影九,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下属,快马加鞭离开。
按照分析,对方定是在县城里,那里距离这里三日的路程,他们只要加快速度,一天一夜便能抵达。
到时候完成元舒交代的事情,不是难事。
其实,元舒也能利用异能离开,只不过县城有些大,她不知道苗时所在的地方,找起来费时间。
既然有人可用,她自然也不会事事亲力亲为。
“奇怪.......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
陈浩杰从他出手的那天就一直暗中观察,却还是没瞧见裴家人有任何异样,他不由得纳闷。
察觉到苏软软他们好热闹的眼神,元舒心中冷笑。
巫医阁那边她派人去砸场子,陈浩杰他们助纣为虐,她哪能不还一份大礼过去?
就让他们试一试胡蜂的滋味吧。
午时休息,元舒悄悄放了十几只胡蜂出来,并在陈浩杰,苏软软以及陈香梅他们身上喷了点灵泉水。
“嗡嗡嗡。”
胡蜂突然从灌木里冲出来,冲着三人就是蛰。
“有胡蜂,快打。”
陈家人乱成一团,各种拍打和驱赶,花了快一炷香,胡蜂才散去。
被叮的三人疼得面目扭曲,连忙更换休息的地方,唯恐附近有胡蜂的窝。
元舒心里头舒坦不少。
苏软软有些怀疑元舒,但她没有证据,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他们自己倒霉。
毕竟,他们那一日做的事情那么隐蔽,根本没有露出破绽。
考虑到要不了多久就抵达落脚点,她倒是没继续找元舒的麻烦。
苏豫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路上吵吵闹闹的让人看了笑话,等到了地方,再想法子。
就这样,大家如往常一样继续赶路。
而影九他们用了一天一夜来赶路,次日一早便入了城池。
联络上裴家在这县城里的眼线后,很快就知道了苗时所在的酒楼。
影九和影十一番商讨后,二人决定来一个声东击西。
“谁?”
苗时正在给苗兰兰喂药,突然发现窗外有人逗留,他大喝一声。
守在门口的守卫立刻戒备起来,并追击而去。
他没注意到被放入房间的两只飞蛊,正悄悄地趴在暗处。
“少主,没人,是不是您看错了?”
苗时眉头紧皱,“退下吧。”
看错?
应该不可能,他分明看到了一个人影。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什么咬了一下。
昏睡的苗兰兰也猛地睁开眼睛,十分痛苦滴捂着自己的心脏。
“疼,我好疼啊!”
她一喊,苗时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噬心蛊,怎么会......”
谁会对他下噬心蛊,难道是那小子?
也不应该啊,这噬心蛊,是他们巫医阁用独特方式培养出来的,用的是他们的血。
对于蛊虫而言,他和他们是同类,即便是不小心中蛊,这蛊虫应当不会反噬才对。
“嘶!”
苗时发愣的这会儿,苗兰兰已经疼得满地打滚。
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身形,桌子上的茶杯摔了满地。
门外的心腹和守卫听到动静,急忙开门进屋。
“少主,大小姐,你们怎么了?”
“呼呼......”
强忍着疼痛,苗时挣扎着跑到一侧的桌子上,取出药丸子吞了下去。
然后倒了一把往苗兰兰的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