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苗时拍傻,是他的私心。
也是他手下留情了。
他的本意是杀掉这小子,以绝后患。
“他活该!”
苗山很愤怒,“压制蛊毒,将人带回去,对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苗飞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就赌祖父不会怪罪他。
“回祖父,一笔勾销了。”
裴家虽然被流放,表面上的势力也被削弱,但背地里的他们根本不知道。
连皇帝都想慢慢对付他们,苗时竟然这么大的胆子,一次失败还屡屡动手,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现在,那个叫元舒的与鬼医谷交情匪浅。
他们鬼医谷心存不满,但又能如何?
技不如人,又奈何不了对方,和解是最好的选择。
“那就好,准备回去吧。”
苗山涅了捏眉心,也不想在纠结这件事,冤冤相报何时了,该停手时就得停手。
另一边,陈浩杰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县城里有巫医阁的医馆,一大早,他眼巴巴找上去,排队到午后,才得以看诊。
顺便还刷了一下罗管事的名号,然后来了一个大夫给他把脉。
“你这胳膊是罗大夫给你医治的?”
“不是,若得罗大夫医治,我这手恐怕早就好了。”
陈浩杰说这话的时候,努力压制心底的戾气。
都怪元舒,是她给自己治废了!
然而这大夫却没有附和他,“我不是这意思,给你治手的这大夫,医术在罗大夫,在我之上。”
“你这手臂当初骨头碎裂,伤得严重,能替你医治到这地步,算得上是医术高明了。”
越是检查,这大夫越是震惊。
“筋脉血流还算通畅,你这手虽然使不上力,但手指是能动的吧,平时多揉一揉,这手没问题。”
陈浩杰听了后很心惊,“您的意思是,换个人,我这手可能还医治不到这种地步?”
“没错!”
大夫收回了手,“我们巫医阁的药酒,能帮你缓解疼痛,可你伤在骨,不管是哪个大夫,就算是鬼医当时在你身边,也就只能保你这条手臂而已。”
“我说的话小伙子你可能不爱听,但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花没必要的钱。”
陈浩杰付了诊金,买了药酒,手是颤抖的。
他很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罗大夫利用。
现在的他,只能祈祷元舒没发现他当初剪他们衣角的事情。
元舒与裴诗诗回屋,一家人用了晚膳后,她回到自己的屋中,便发现了压在茶壶下的一张字条。
那是齐意给她传的话,除了对她的问候外,还讲述了巫医阁和鬼医谷以及苗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她听到脚步声,便下意识收起了纸条。
裴渊临端着洗脚水进屋,“看什么呢?”
“鬼医出面,以后咱们不用怕巫医阁了。”
这一路走来,她都在小心提防。
她无意得罪苗兰兰和苗时,但已经结仇,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如今,有了鬼医谷,这件事到此为止,她是乐见其成的。
“那挺好的,娘子,来泡个脚。”
洗漱过后,元舒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返回的陈浩宇。
这客栈很大,因此,两支流放队伍都是住一家客栈,方便看守和管理。
趁着他没注意,元舒在他身上动了点手脚。
她这人,喜欢礼尚往来,他不是喜欢药么,也让他尝尝这药的威力!
回去后的陈浩宇,被陈浩杰单独喊到一个屋子。
他警告自家弟弟,不要去招惹元舒和裴家人。
“知道了哥,你好啰嗦,我累了,要休息”和纪小英奋战,这会儿他已经困了。
陈浩杰捏了捏眉心,总觉得不安,但他也没想太多。
他们的盘缠有限,只定了两个屋子,男女分开住。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陈浩宇接触,无意中沾上了他身上的东西。
是夜.......两人失控了。
“娘子,你回来了?”
元舒刚回到屋里,裴渊临那帅气迷人的笑容就映入眼帘。
他正在整理床铺,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外衣也脱下了。
仅仅穿里衣,因为松垮,能看到最上方的一点腹肌线。
“嗯,回来了”元舒视线乱飞。
奇怪,明明和之前一样,也不是头一次同处一屋了,她却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因为时候不早了,她很自然地坐在床边,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娘子,该就寝了。”
裴渊临也挺紧张的,之前元舒一直当他是半个傻子,在他面前很随意。
可方才她异样的表现还是令他跟着不安起来。
“你说的对,很晚了。”
元舒掀开被子躺下去,下一秒便感觉到自己后脑勺的手臂。
裴渊临顺势将他带入怀中,“娘子,你骗了我挺久。”
说着,他大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肚皮上,腹中的胎儿似乎有所感觉,踢得挺欢快。
而裴渊临就像是惊着一样,将手猛地抽回去。
“娘子,我.......我没有生气的意思。”
看他这模样,元舒忍俊不禁,“是胎动,孩子听到你的声音了。”
说话的时候,元舒还将他的手拿过来。
感受到手掌下的翻动,裴渊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初为人父的喜悦,此刻怎么也掩饰不了。
“还能听。”
元舒从前觉得影视剧和小说里,这行为举动很幼稚。
但现在亲身体验,她才明白,这是一件浪漫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好像有水声,又好像有心跳声。”
裴渊临听得很聚精会神,过了会儿,好像小家伙就不热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再一抬头,元舒也已经昏昏欲睡。
她这会儿的模样,让人想要尝一口,裴渊临这么想也是这么行动的。
但渐渐的,他有些难以自控,本来就没睡着的元舒回应着,开始沦陷。
“唔......”
“可以吗?”裴渊临本来只想浅尝辄止,此刻他又不确定了。
元舒抿了抿唇,“偶尔也可以的。”
说话之间,她伸出手,推了裴渊临一把。
紧接着,床幔落下。
.......
裴渊临眼前一亮,心里暗自窃喜。
果然,男色也是有用的。
这一晚,裴渊临比那次中了暗算还要疯狂和激烈,到最后元舒连连服软,他也没停。
“舒儿,就一会儿......”
这一会儿就持续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