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效率很高,没几日就有旨意下来,皇上给四公主赐名瑞宁。
四公主很喜欢这个名字,或者说只要自己有名字就好,裕嫔也是高兴了好几日,只是住在一旁储秀宫中的恭嫔钮祜禄氏可高兴不起来。
看着对此事毫不在意的五公主,恭嫔很是怒其不争:“宫中共有两位公主,现如今四公主已然有了名字,你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呢?”
五公主手中捧着一碗圆子,对她额娘这种心态也很不理解:“额娘别着急,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难道我没有名字就不是公主了吗?
等到皇阿玛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给女儿起名字的,所以我一点都不着急。”
恭嫔看着五公主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面送吃食,想要阻止却瞥见五公主身边站着的教养嬷嬷,本想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女儿果真是自己的冤家,自己不叫她吃那么多难道不是为了她好吗?竟然将这种事情通过教养嬷嬷与女官告诉给了皇后,害的自己被皇后召唤过去训诫了一顿,恭嫔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可这又是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再不好也不能不管她。
“你不懂,有了名字就代表着你有了资本,以后也算是一个小大人了,若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岂不是告诉旁人皇上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视吗?有些狗眼看人低的说不得就要闹幺蛾子了。”
可五公主只觉得无所谓,只是她明白自家额娘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也只敷衍的应了几句:“知道了额娘,等我下次见到皇阿玛的时候,也求皇阿玛给我起一个名字,额娘就别担心了。”
恭嫔能不担心吗?她本就不是那么受宠,皇上来的时候少的可怜,想要靠着皇上过来给五公主争取这个名字,怕是有些难啊!
一时之间恭嫔有些挫败。
此时已经入了夏,御花园中的花朵竞相开放,又有花草房中培育出的珍惜花草被皇后分配到了各个宫室,语莺瞧着面前的芰荷香荷花,吩咐一旁的福儿:
“去找两个大瓷瓶将这荷花装起来吧,就摆在书房中,与这炎炎夏日倒是应景。”
福禄寿喜这四个宫女从前一直跟在语莺身边现如今也长大了,被玖儿与宁儿调教的也能独当一面,语莺这段时间也就叫这四个小的上前伺候,也算是分担一下玖儿与宁儿的压力。
福儿一张团团脸,看着就有福气,倒也不亏这个名字,捧着荷花应声朝着书房中走去,语莺看着那荷花上的水珠儿,想起从前皇上送过来的一套荷花碗,便叫寿儿去将东西找出来,也算是应景儿。
当天晚上,语莺便叫人用上了这套碗碟,做成荷花瓣儿的盘子中盛着用荷花制成的佳肴,语莺看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稍不注意便吃的有些多了。
禄儿端来了早就熬制好的山楂蜂蜜水,“娘娘,用些蜂蜜水吧,奴婢在里面放了山楂,最助消化了。”
语莺端起用了半盏,便放在一旁不再用了,看着外面的天色昏黄,便问起一旁的玖儿:“今日皇上歇在何处?”
玖儿回道:“晚膳前小乐子回来禀报,说是皇上今日在养心殿,并没有召见妃嫔伴驾,想必今日应当是不来后宫了。”
语莺听了若有所思,忽地笑着说道:“看看妍答应用过晚膳了吗?若是无事便陪本宫去消消食吧,如今天色还早,走一走也舒坦些。”
玖儿领命,叫了候在外面的喜儿去后面寻妍答应去了,玖儿则是替语莺梳妆打扮。
长春宫离御花园有些远,语莺虽然穿着花盆底习惯了,但也觉得不舒坦,便打算在长春宫正殿前走一走便好。
很快妍答应应召而来,见语莺已经站在外面,忙是上前行礼问安。
语莺淡然一笑,伸出手搭在玖儿的腕子上,“本宫今日晚膳用的多了些,便想着走动走动,想着这几日并不见你,就想着你若是无事,一起走走。”
夏日炎热,皇后娘娘的头风又犯了,因此每日的请安已经被皇后给叫停了,只说等好了之后在叫人通知后宫嫔妃,因此语莺这几日也没有见到妍答应。
妍答应这段时间很庆幸投靠了贞妃娘娘,起码比其他宫殿中的常在答应们,她的待遇还算不错,起码没有被克扣。
就算是内务府有些忽视,但贞妃娘娘身边的尤公公多说两句,也能保证自己的分例能够完整的拿到手里。
因此妍答应对语莺是感激的。
“娘娘能想起臣妾,是臣妾的荣幸。还要多谢娘娘帮忙,若不臣妾怕是连分例都领不全呢!”
“皇上的后宫虽然人数不多,但加上先帝嫔妃人数也不少。
百善孝为先,内务府首先供应太妃们也是有的。你也不必担心,等到下个月领月例,本宫便叫尤方领着你身边的宫女一同前去。”
妍答应听了忙是感谢:“那多谢娘娘了,有娘娘做臣妾的主位娘娘,是臣妾的福气。”
语莺也只是笑了笑,同妍答应说了些闲话,便表示自己累了,妍答应心领神会,先行离开了。
待回了内室,语莺将手上的护甲都摘了下来,对着站在一旁的玖儿问道:
“妍答应穿着实在是有些节俭,明日你挑一些符合她身份又衬她颜色的衣料首饰送过去,想必皇上看了也喜欢的很。”
语莺现如今对恩宠没有那么看重,只是妍答应她自有用处,当然要先抬起来,才能为自己所用。
玖儿一一记下,伺候语莺洗漱通发,这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第二日语莺才用了早膳,就见到皇后身边的崔禄过来了,行礼后道:“贞妃娘娘,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语莺心中疑惑,想着这段时间后宫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转念一想,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在宫中养病,手中的宫务却还在皇后的手中,语莺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果然到了景仁宫之后,语莺便见到皇后依靠在床边,大热天头上却还绑着抹额,嘴唇颜色都有些发白。
“娘娘怎的这次病的这样严重,难不成宫中的太医都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