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走了没多远,眼镜护士停在一个房间门前,用钥匙打开房门:“把他推进来吧,他刚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今天晚上就这样绑住他,先不要松开,等看医生怎么处理。你们在这里看着他就行,有事给我说,我在值班室。不要随便到别的房间去,也不要理会那些房间里的病号。”她一边弯下腰将熟练地把担架车放低,然后固定住,一边和汪东明两人说道。
“那个美女护士,你看这房间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没法休息呀!有没有床给我们休息么,或者凳子啥的也行,这一晚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汪东明扫了一眼房间,对着眼镜护士连连作揖。
“是呀,小妹妹,你给我们找两个椅子也行。我们总不能站在这里站一晚上呀!”张蓓也陪笑着对护士说。
女护士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张蓓,又看了看汪东明,想了想,然后翻出一串钥匙“你们过来吧,这里有个会客室,有沙发可以休息。不过你们要注意不时来看看你们送来这个人,有事儿通知我。”
在走廊尽头,她打开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门上没有窗户,但在墙上一人多高的地方有扇窗户,隔着蔡力军这个房间有两个房间。
“好的,好的,谢谢美女哈。”汪东明点头哈腰的连忙致谢。
进门,开灯,灯光也不够亮堂,看来这医院的灯主打一个昏暗色系!
走廊上,女护士脚步渐远,还伴随几声高分贝的声音:“赶紧进去,在这里乱晃什么?都给我进去老老实实睡觉,不准出门,不准说话,不准开灯,听到没有!”
“三不准呀,我们是不是也不准开灯啥的,哎,瘆得慌……”汪东明放下背包,看了一眼空旷的房间,无奈的说道。
“哎,是呀,这里确实够简单的。”张蓓环视一周,把自己背的小包取下来放在茶几上。
房间内有一把大靠背的双人软沙发,一个矮茶几,和两把木质靠背椅,旁边居然还有一个饮水机。
“姐,你喝水吗?不过,不过好像也喝不成,没杯子!”汪东明打开饮水机,并没有看到有一次性纸杯。
“姐,你先坐,我去问问护士看有没有杯子。”
“算了吧,我不渴。再说,护士刚才就嫌乎打扰她了,你再去,不怕碰一鼻子灰?”张蓓用手摸了摸沙发,抬手看了看。“这沙发还算干净,好像还是真皮的,在这里可真不容易。明弟,你也坐吧,折腾半宿了!”张蓓把风衣脱了整齐地放在旁边的靠背椅上,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张蓓拍了拍沙发,坐了上去,双手使劲向上拉伸,靠在沙发背上伸了伸一个大大的懒腰,胸前浑圆的巍峨差点让汪东明当场流出鼻血来,连忙把脸扭到一旁,幸好张蓓闭着眼,不然就尴尬了!
“那个......那个蓓姐,我就坐这个靠背椅吧,这么晚了,你在沙发上睡会儿?”
“这个点了是挺困的,但那靠背椅那么硬,你怎么休息呀,这沙发还挺软和的,你也坐沙发行了。睡估计是睡不好了,靠着沙发背眯一会儿就行了。”
“笃笃笃”突然传来敲门声,汪东明一惊,疑惑地看了张蓓一眼,张蓓也是一愣,微微摇头。
“谁呀?”门口没人说话,又是两声“笃笃”的敲门声。
“我去看看。”汪东明走到门后,张蓓站起来紧跟在他身后,汪东明开了半扇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病号服的大爷,看着他俩只是呵呵地傻笑,也不说话。
“有事儿?”汪东明虽然不确定大爷正不正常,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灯,灯亮,关灯。睡觉,不说话。”大爷一本正经地指指屋里的电灯,然后捂着嘴,又是一个劲傻笑着。
“要关灯?”汪东明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灯,转头又对大爷问了一句。
“灯,灯亮,关灯。”大爷似乎不太满意,重复了刚才的话,声音还变大了。
“好好好,我关灯,你走吧,我马上关。”汪东明连忙随手把门关上,并上了锁:“没有想到,在这里面还有这么节约的人!被人要求关灯,姐,我被鄙视了!”
“呵呵,这是精神病医院,是精神有问题又不是智商有问题,可能是年纪大的人骨子里养成的习惯吧!而且你也听到了,刚才护士要求他们关灯睡觉。”张蓓左右看了看。“这真的好瘆人!既然被要求把灯关了,那还是赶紧关了吧,不然一会儿他可能还会过来敲门。”张蓓走过去把灯也关了。
走廊的昏暗光线透过两扇高高的窗户照进室内,屋里还是能看得到一些近处的景物,不过却更加模糊了。
“是呀,都什么事!姐,去沙发上坐吧,这大爷好像还没走呢。”汪东明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不用管他,你也去沙发上坐。”张蓓拉了拉汪东明的衣服,蹑手蹑脚朝沙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