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宴祈这一通操作,倒是将自己和老两口摘得干干净净。
又因着有水军下场带节奏,却是让肖白婳成了众矢之的,只要在外头一露面,立马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偏偏害她到这种地步的绍家三人,就连面都没和她见,直接将她无视的彻底。
哪怕肖白婳在网上直播澄清,亦或是发v博跟大家说明真相,却都因为各种原因被下播,被封号……以至于她所说的任何话都石沉大海。
几天下来,她就因为被各种网暴,而折磨得憔悴不堪,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也对那个男人彻底死了心,终究是将埋在心里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喂?请问你是……”
“妈!呜呜呜,是我啊。”
电话那头的女人才刚出口询问,肖白婳就握着手机泣不成声。
“婳婳,乖女儿,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情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肖母径直从沙发上站起,听着电话那头女儿哭泣的声音,心脏都跟着揪起。
原本坐在旁边喝茶的肖父一听说女儿打电话回来,连忙放下茶杯,正想凑过去听一听女儿的声音,就看见妻子脸色越变越难看,最后竟忍不住提高喝骂起来。
不由皱眉道:
“怎么了?是不是婳婳在那边受人欺负了?”
他这女儿从小就要强,当初为了个穷小子跟家里闹翻天,一走就是三年不联系,最后还是肖父肖母先顶不住,暗中给便宜女婿使劲儿,这才让对方的公司越做越大。
他们的本意是想让对方能哄女儿高兴,也让女儿的日子过得舒心些,原还想给男人一点警告,让对方识趣些,可偏偏女儿要死要活不准他们插手。
说什么这是玷污了两人的感情,还以死威胁肖父肖母不能出现在男人跟前,美其名曰希望男人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任何外加条件。
肖父肖母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哪怕心底再憋屈,也只能忍着应下,平时想要跟女儿见上一面,还得避开人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行动。
可夫妻俩没想到,那狗东西竟敢让他们的女儿受这么大委屈。
听完女儿的哭诉,肖父肖母那是气得半死,不仅叫回在公司的大儿子,三人坐上直升飞机就往海市赶,更是放出话要给绍氏一个教训。
得罪了京市首富肖家,不过是海市一个新兴的小公司,没根基没靠山的,倒闭也是迟早的事情。
当下,一些消息灵通的合作商,宁愿违约都不愿意跟绍氏牵扯上关系,而绍氏名下的产业也都陆陆续续出现问题。
一时间,公司内变得人心惶惶。
绍宴祈一边要忙着解决公司的问题,一边还要寻找靠谱的和尚道士,忙的有些焦头烂额,连白月光母女俩那里都没时间去看。
更不知道,家里的妻子早就搬走,还将她存在过的痕迹全都抹去,只在桌上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离开前,女人曾经三不五时就要写点东西的笔记本,竟然落在了床底下,只露出一个边角,就那么孤零零放着。
而在网上,因为出轨又苛责亲儿子,被网友们评定为拜金女的肖白婳,随着各种证据的上传,以及无数水军的运作,口风立马大逆转。
倒是让绍家又一次在大众面前丢了一回人。
……
另一边,某小区内。
夫妻俩分开,倒是让绍临深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许是先前因为直播的事情,绍家老两口整天疑神疑鬼,生怕有人又偷偷拍视频算计他们,把家里的佣人全都换掉不说。
连那个惹人厌的大孙子,他们都只让保姆带着对方,在一处小区里住着,没事都不准出现在他们面前碍眼。
这里边有没有绍临深那便宜爹的手笔,就不知道了,反正绍临深搞那一出,就是让对方别没事招惹他。
当然,对方现在就是想找,都没空找他的麻烦了。
绍临深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小手一掐,计上心来,当即又给那几个人安排上一出新剧目。
*
“……警察同志,你们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陈宇怎么可能侵占财物?”
办公室内,绍宴祈看着找上门来警员们,好看的眉头蹙起,有些不可置信道:
“若是他真私吞了我让转给妻子的生活费,那我老婆孩子每个月怎么……”
绍宴祈突然语塞,脑中不由闪过无数个片段,都是肖白婳那女人跟他要钱的场景,以及那时候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
当时的绍宴祈只觉那女人贪得无厌又爱慕虚荣,跟他在一起就是看中自己的潜力,所以才变着法的要钱,为此还说了不少羞辱对方的话。
可要是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岂不是误会了那个女人?
一时间,绍宴祈心底竟莫名涌起一阵冲动,只想立刻赶回家中,同那个女人好好说清楚。
对面的几名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发起呆来,面上还跟川剧变脸似的,一会儿一个模样。
几人心底无语,但想到那封匿名信和里头的一些证据,他们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希望对方配合警方的调查。
于是,倒霉蛋陈秘书伤都还没好(或者没法好痊),人就喜提一对银镯子。
因着金额高达上千万,不仅要吃十年公家饭,还要处以罚金。
可惜——
因为对方转走的钱在前段时间不翼而飞,绍宴祈想要追回来,恐怕是十分困难,不过由官方强制执行,变卖对方名下的房子车子,倒是能追回一小部分损失。
至于陈宇的妻儿老小怎么过日子,绍宴祈都恨不能杀了对方解气,哪会管那些人的死活。
只要一想到自己将陈宇当成心腹,结果对方却把他当傻子耍,绍宴祈的额头立马青筋暴起,气不过的他,干脆私下花了大价钱,让人在牢里好好关照对方。
“嗡嗡嗡——”
手机在桌上不断震动。
绍宴祈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原本阴沉的脸色都缓和不少。
“阿月……”
“宴祁,不好了,萱萱出事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对面的女人嗓音娇软又带着哭腔,直接将绍宴祈的所有心神都吸引了去。
当即,他一边在电话里安抚女人,一边飞快起身,抄起边上的外套,出了办公室,不顾其他员工欲言又止的模样,长腿一迈,开着车径直往一处小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