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夫了。”
“姑娘慢走。”
她走到东宫殿门,可公公却告知她楚然去上朝去了。
“那我待会再来吧。”
她无奈地叹息。
“你们这群贱人!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把墨尚书弄醒!”
一声尖利的女声响彻大殿,只见一袭华丽宫装的妇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脸色铁青,目若喷火。
“太后息怒!”
“快把人叫醒!”
“奴婢马上派人去请御医!”
太监急忙跑开了,而她则站在原地,冷冰冰地盯着面前这些下人纷纷磕下头。
她就是当今圣上的母亲,也就是这后宫之主,太后。
“显仁皇后。”
今日的御花园,嫣红绽放、百花齐放,一位美妇人优雅端庄地站在湖畔边缘,身披一件月白色外袍,乌黑秀丽的秀发还绾了个飞仙髻,簪着金凤钗子,衬的她雍容华贵的几分。
“皇后。”
禹妃侧身回眸,朝她行了个礼,语带关切:“太医说,墨尚书这是酒瘾上了太后不必紧张。”
“哀家哪能不担心!这墨诩尘整天喝的烂醉如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借酒消愁呢!”
“太后,您也别太操劳了。”禹妃笑盈盈道。
“东宫的杏树....好熟悉的感觉。”
楚然回到东宫后,他有些愤愤不平地踢翻了凳子,将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
等到苏锦和逛了好几圈,还在树上睡着了。
金黄的杏叶,零星散落在地面,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瞧见了一棵硕大的金杏挂在树梢上。
她伸手摘了下来。
杏叶落在她掌心,沾染了些许阳光,散发出耀眼夺目的颜色。
可当她回到东宫,门却被紧紧锁住了。
“太子殿下”
“滚!”
楚然误以为是周棠,结果几声枪声将那坚硬的大门硬是被打了几个洞。
楚然不耐烦的打开门,苏锦和拿着火麟枪早已等候多时。
“锦...锦和?”
“你也知道啊?”
楚然讪讪地挠挠头:“我以为是周棠呢...”
苏锦和将火麟枪往肩膀上一抗,迈腿跨入屋中。
楚然跟在她身后。
“干嘛?”
“我渴了,不行吗?”
“茶。”
她拿着那精美绝伦的青花瓷茶杯,悠闲的晃了几下。
“不知太子殿下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呃...”
“三个时辰!上个朝有那么久?”
“我今夜都要快寄生在你那棵杏树上了!”
她的话让他一阵尴尬。
“锦和,你的脖子上方...”
听到这话,苏锦和一脸无所谓的回道。
“在户外被蝎子咬了一口。”
“涂药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涂了不必担心。”
她冷漠的语气让楚然更加不自在。
“那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突然停止喝茶的动作,抬起眼帘直视他的眼睛。
“我....”
“够了。”
“你做的你的。”
苏锦和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她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仿佛一潭死水,毫无涟漪。
“我累了。”
“先走了。”
她收拾了包袱,转身离开。
楚然愣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直至完全化作了一粒米粒。
他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者是因为难受,总归是不舍得。
可是...
她却没有一丝的留恋。
他的眼眶越来越酸涩,泪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苏锦和回到侧妃宫殿,将东西丢在地上。
她走到窗前,仰着头看向天上的明月。皎洁的银光洒在地上,泛起细碎的光辉。
忽然间,她觉得有些寂寞。
此时,风吹过窗棂,发出簌簌的声响。她刚好扭过头,也正好撞进了他深邃幽暗的双眸里。
苏锦和呆滞的神色凝固。
“谁?”
他走到她的身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她的眼眸微颤,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角滑落。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或许我们这出场方式有点奇怪。”
“你是...墨诩尘?”
“你醒了?”
“我的真身,你也看到了。”
他勾唇一笑。
她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你不怕我?”
“为何要怕?”
“我是狐妖。”
“我知道。”
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与世俗格格不入,我的存在本就是错误。”
“你怎么可以自己认定为自己的存在就是错误呢?”她反问。
他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
“而且我很确定,你应该是上古圣兽:酒狐。”
“酒狐?”墨诩尘疑惑。
“传闻,酒狐拥有灵力,乃万物复苏之祖。”
“你既然知道我是上古圣兽,就不害怕?”
苏锦和垂下眼帘,冷笑着:“这样你跟王者里面的血包有什么区别?”
“你每一次在救人类的时候都是农夫与蛇的结局。
“上古圣兽,没想到也有这么多烦恼。”
“你邋遢成性,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吧。”
苏锦和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伪装。
“呵。”
他轻蔑一笑,似乎是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在你这邋遢大王的背面,应该是个才华横溢的贵公子。”
她的话像是戳痛了某根敏感的神经。
他倏尔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瞪的老圆。
“我是狐妖。”
“我知道。”
她依旧云淡风轻地回答。
“你不怕我?”
“怕有用吗,胆小的人才会怕!”
“要应对困难难道不是吗?”他的眉宇间浮现出一抹阴郁,“你的意思是,遇强则强?”
“嗯哼。”
“你倒是挺乐观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从未遇到比你还棘手的敌人。”她说的理所当然。
“那是,毕竟连女帝都败在我的手下。”他自傲的笑道。
“那又如何?”
未完哇了个续(?′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