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嘉国被她的温言细语引领着,开始畅想未来:“对,我们可以到马来去,有个兄弟跟我说那边的前景很好!我们可以到那边去赚大钱!”
他抹掉脸上的泪水,真诚的亲吻白孟妤的双手:“师妹,还好我有你在,你是我最大的福星!”
彭嘉国想要躲过王九的眼线,寻求生的出路。
可他现在就是压在猫手底下的老鼠,看似有着一线生机,其实只是人家还没玩够。
王九听着手下人向他汇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彭嘉国的行动在他眼里简直幼稚可笑极了。
外面要真有那么好躲,就不会有那么多难民都挤破了脑袋,想要留在hk了。
“大哥……”蛙仔走进来,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突然来拜访的女士。
毕竟她上次刚刚和王九嚷嚷着偷情,可实际身份上却与彭嘉国不清不楚。
好在不用他真的开口,白孟妤就随在他身后进来了。
明明只来过一次,但白孟妤的举动熟络的很。
今天王九坐的是单人沙发,她却毫不避讳的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高出王九一头,胳膊下放,可以很自然的搭在王九的肩膀上。
蛙仔退出去和身边人撅嘴,他敢赌500块,这是未来大嫂!
王九脸有点臭,因为他刚刚听小弟说,彭嘉国买的是双人份的票。
“怎么?和我偷情上瘾了?把你家里的废物姘头都扔下了。”
“身为抵押的货物,来看看自己未来的主人,有什么不对吗?”
白孟妤把手揽在王九的肩头,弯下腰与他讲话:“彭嘉国不是说,如果他还不上钱,就用我来抵债吗?”
“这条好像没有写在欠条里,但是如果你需要,身为有自主意识的抵押物,我可以替他写一份给你。”
王九好像不为所动,却没有拒绝白孟妤的亲密接触。
吐出的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相互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你如果实在缺男人,我可以介绍几个有钱的大佬给你啊,保证个个出手阔绰。”
白孟妤有些气不过,掰正他的脸颊,一手摘掉他的墨镜。
彩色镜片下的眼睛,略有些圆。
白孟妤用嘴唇,把余下的烟雾堵在王九口中。
其实这也算不上吻,仅仅是嘴唇碰嘴唇。
像是在王九嘴上盖了一个印章。
“我选好了,就要眼前这一个,你能给我多少钱?”
“一块喽。”
“成交,交易成立,还要再盖一个章。”
王九丢掉手中的烟头,这次这个章,由他来盖。
两人呼吸错乱,这一次,王九真的尝到了,属于白孟妤口红的味道。
王九的墨镜被白孟妤收在连衣裙的领口:“这个就当做是定金。”
摘了眼镜的王九,脸上的伤疤更加明显,从左侧面颊一直削到鬓角。
王九的硬气功,白孟妤早就有所体会。
所以她很奇怪,不断摸着这个凹凸不平的伤疤:“谁能伤得了你?”
王九发疯一样笑:“做头马的被老板打,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
看多了信一与龙卷风,还有十二所描述的他与tiger哥的相处模式。
白孟妤在心里回答道,这当然不正常。
可她不会宣之于口。
白孟妤在王九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站起身来与他告别。
她与王九的相处总是一触即离。
因为就算已经赌上了身家性命,但实际上白孟妤并不了解王九这个人,以身饲虎,搏一个未来的可能性。
但此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眼前看不清的迷雾瞬间开明。
看着白孟妤身姿摇曳离开的背影,蛙仔颠儿颠儿的跑上来,凑在王九身边:“九哥,阿嫂哦。”
王九笑的张扬:“嫂什么嫂?老子把个妹,没见过啊!”
他这话说的很大声,白孟妤并没有走远,不用很费力,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明白,王九这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嘴边的笑意更大了。
从认识第一面起,白孟妤就觉得王九是一条疯狗。
疯归疯,却是大老板手底下最好用的一条狗。
可现在看来,这条狗不光疯,还很野。
今天其实不是白孟妤第一次来找王九,可惜之前一直从蛙仔口中得知:王九很忙。
他有时候在帮大老板看场子,有时候跑在外面收债,还有时候在卖粉,抢地盘。
身后跟着许多小弟,但打架的时候他永远是第一个上。
听他刚才的话,原来有时候还要被自己的老板打。
王九说做头马这样不是很正常,并不是。
大老板拿他当狗养,却只会一直牵着链子,让王九去咬人。
时间久了,就连王九也会默认。
是不是表现的越凶狠,咬的人越多,就越能在大老板面前证明自己。
有人不会养狗,那就别怪别人捡漏了……
“小白是不是很久没来了?我怎么感觉半个多月都没有见到她了。”十二发出疑问。
“哪有那么久。”
“就是啊。”四仔掰出手,细细算过:“才四天没来啊。”
不过四天也确实很久了,这四天里,他为了求龙卷风喝药用尽了方法。
心里也期盼着白孟妤能早点回来,不要再让他去干这种事情了。
“是不是上次大佬讲太狠了?所以小白不愿意来了。”
“龙哥很少对人黑脸唉,上次连我也吓了一跳。”
信一放下饮料瓶,也开始担心了:“确实,小白跪了那么久,然后一声不吭就走了。”
“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们去看她容易,可她以后会不会再来,就说不准了。”
“我有个办法!”
四仔和信一齐齐看向十二:“你们就说,我被人打断腿,她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切~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信一还以为他会出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这种馊点子。
“说他的话不一定来,但是如果说……大佬受伤了,我觉得小白一定会来。”四仔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