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太清深吸一口气。
    原本他觉得知道未来剧本是件好事，能让他少走很多弯路，但是这一刻，他忽然就觉得知道未来剧本是真恶心。
    到底是谁写的洪荒流这小说。
    艹！
    真该死啊！！！
    “纵观洪荒量劫发展，看似都有鸿钧的身影，而实际上，每一个量劫，同样还有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你！”
    “巫妖量劫，女娲造人而最终获利者却是你，就是你建立人教，分割了人族的气运，不仅插手了人族三皇，而且还操纵了量劫的走向，俗称，谁弱你就帮谁。”
    “妖族强势，你便安排人族亲近巫族，令巫族与人族结合，借此壮大巫族底蕴，让巫族获得人族气运加持。”
    “巫族强势，你便暗中推动，让妖族知道屠戮人族可炼制屠巫剑，此剑可伤巫族本源。”
    看到太清表情变化，上清缓缓开口。
    至于为什么说是太清推动的？
    原因很简单。
    人族！
    人族才是核心。
    而以人族立教的可就是太清，不论是人族大势也好，又或是巫妖两族也罢，核心都和人族有关，如此，只可能是太清操纵。
    至于鸿钧？
    他跟人道没任何关系，这要是还甩锅给鸿钧那鸿钧可就太无辜了。
    未等太清说话，上清继续说了起来。
    “封神量劫，嗯，说到这个，倒是有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三清做兄弟做了无尽岁月，试问又是怎么谈崩的，吾若是没有记错，三清分家那是巫妖量劫的时间点左右，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三清自盘古开天而诞生，不论是什么等级的洪荒流小说，除了核弹圣人大罗十米这种地步，开天时期到巫妖量劫最少也应该跨度超过百万年乃至亿万年。”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玉清和上清有矛盾互相看彼此不顺眼的话还能在一起生活超过百万年亿万年？”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之间的矛盾，是被人所点燃的，那么，那个人是谁呢？”
    说着，上清含笑，看向太清。
    这玩意其实就是深不深究的问题，前世或许许多人没想到这里，但是只要想到，那就很容易能猜到问题。
    玉清高傲要面子，上清冲动锐利，是，他们性格看上去好像是有冲突，就是闹出矛盾最后分家也没有任何毛病。
    可是关键的问题在于，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超过亿万年了啊！
    试问，如果性格不合到真的互相看彼此不顺眼者，能生活那么久？哪怕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但总有不闭关，总有在一起待着的时间吧，这能坚持下来？
    扯淡！
    只可能是性格或许有冲突，但都是亲兄弟，还不至于闹矛盾的地步，互相能包容或是能接受。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这样，最后怎么还是闹分家了？
    这无疑呼之而出。
    有人在拱火！
    而这个人，只可能是太清！
    “......”
    太清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再说回封神量劫，还是那句话，你依旧是将谁弱就帮谁贯穿到底。”
    “量劫开始，你以人教无人自身一气化三清演化出太上老君进入天庭，这封神量劫就与你无关了，你明明能够置身事外，但是你没有。”
    “如果说你是为了兄弟情不忍袖手旁观，那你应该做的应该是让玉清和上清好好聊，干脆定下上榜人员省得伤了和气，但是你没有。”
    “你不仅没有，你还拱火！”
    “截教势大，你就下场派出玄都去帮阐教，结果截教还是太强，阐教打不过，于是你又推动，让西方教插手，让准提、接引两位圣人也降临。”
    “当时的通天教主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他疯了，直接掀桌子不想玩了，而你看到上清通天竟然布下诛仙剑阵，你又坐不住了，于是你直接亲自下场。”
    上清继续开口道。
    什么，为什么邀请接引、准提的不是玉清？
    别扯了，玉清要面子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能拉的下脸求人帮忙？还是帮忙打自己弟弟？他不要面子的吗。
    都说太上老子低调无为，他若是真的无为，又怎么会做这些事情，这，就是破绽，而且是最大的破绽！
    上清向来都不相信有什么真的低调真的无为的人，尤其是还打着低调无为的旗号者，那就更不可信了。
    修士修士，核心就在于争，你不争，你怎么变强，说自己无为那恰好就是最大的有为！
    上一个明里暗里强调自己很弱没有存在感的是谁？
    就是鸿钧！
    “......”
    太清再次无言。
    “世人皆知玉清护短，却是未曾想过，上清，才是玉清的亲弟弟，若论护短，玉清最爱护的应该是上清。”
    “那么，就连自己弟子受伤都会直接不顾圣人威仪出手的玉清又为何会对上清这般冷漠呢？”
    “哦对了，还有西游量劫，都说西游的开端西方教的大兴是因为三清欠了准提、接引因果，所以太清化身太上老君才会不断出手相助。”
    “但是，许多人却是忘了一个细思极恐的地方，到了西游量劫时众生已是不知鸿钧道祖，唯记......太上道祖之名，这太上道祖，是谁？”
    上清含笑，笑眯眯的看着太清。
    “......”
    太清一言不发。
    许久，太清深深吸了口气，苦笑道：“三哥，你也说了，这是原定的轨迹，至少在我们这个洪荒并非如此，我也不敢这么做。”
    “不同的洪荒发展的也不同，不可能一概而论，便说我们这个洪荒，时间线早就因为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为何还能这么肯定吾有问题？”
    否认？
    没那个必要或是意义。
    在上清面前否认，太清脑子还没问题。
    他只是想不通，仅凭这些就怀疑自己，拿洪荒小说来斩洪荒现实？
    这太扯了点。
    “的确，洪荒流小说只是参考，吾自然不可能仅凭小说就来确定，让吾确定你有问题的是你自己。”
    上清颔首。
    太清闻言神情一愣。
    我自己？
    “你忘了曾经吾让你和玉清叫吾三哥吗，玉清的确是要面子，但是他的表现也能体现出身为盘古正宗，三清自己的骄傲。”
    “玉清直到现在都没完全低头，而你，身为三清之首，身为大兄，理论上来说最应该保持威严者，却是直接向吾低头了，你这跪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上清含笑着说道。
    “......”
    太清。
    所以我舔你都不行？
    艹！
    这种细节都能想到，你是魔鬼吧。
    “本来吾只是怀疑，直到刚才，你的表现，让吾确定了猜想。”
    上清说着摇了摇头道：“你太急着盯死鸿钧的身份了。”
    再解释？
    不用再解释了，都说到这份上了，本来就已经很明显了。
    以上清的智慧，一个疑点或许只是疑点，但是两个疑点、三个疑点，那就不是疑点，而是事实！
    “......”
    太清。
    “所以你早就怀疑吾了？甚至在龙汉量劫，就开始怀疑了？”
    太清牙疼，遇到这种敌人他能说什么，他也很无奈，他也很绝望啊。
    敌人强大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不仅强大，而且还有脑子，这还玩个屁啊！
    等等！
    想到什么，太清张了张嘴，错愕道：“神话体系还有你自己的特殊和不正常等等，这一切，是你故意透露给吾的！？”
    “不错。”
    上清笑了笑，悠悠道：“吾既然怀疑你，那肯定是要留几手的，所以就想着放出一些不重要的消息看看情况。”
    “若是这消息传出去了，那就说明你确实有问题，反正都是一些不太重要，或是不涉及吾根本的事情，你就是传出去，那吾也不会太在乎。”
    刚穿越到洪荒的时候，再到盘古妙境证得大罗以后，上清一直可都在说洪荒的水很深，既然如此，明知道洪荒的水很深的情况试问上清怎么可能不警惕，又怎么可能不防备？
    现实不是小说，小说里有主角光环不仅能降智而且自己还死不了，现实里如果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
    对于前世看过的稳健流小说中说的如果成功率不到九成八那又与失败有什么区别，对此，上清深以为然，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
    太清。
    我还得庆幸我没将消息传出去？不然岂不是更早就被发现了？
    艹！
    遇到这种妖孽太清还能说什么，败得不冤，当真是败得不冤啊。
    “你动手吧。”
    太清表情苦涩，无奈的闭上眼睛。
    “吾为什么要动手？”
    上清挑眉。
    太清神情一愣，重新睁开眼睛困惑的看向上清：“你不动手？”
    你都知道我是盘古，你不弄死我？
    “吾刚才说的太清挑拨离间，那是其他洪荒位面，其他洪荒小说，小说只是小说，吾还不至于被小说所影响。”
    “吾只看现实，只看吾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
    上清平静的说道。
    就好比有些洪荒小说里，女娲是圣母，仁慈而又伟大，而有些洪荒小说里的女娲不仅邪恶，而且还自私自利。
    那上清前世身为人族，到底是要报恩？还是报仇？
    小说可以参考，但不能被影响，这是上清的准则。
    “这一世，你没透露吾的消息，也没有挑拨离间，甚至于，你还极力缓和吾与玉清的关系，既然如此，吾为何要杀你？”
    “大哥，吾应该也不是那么弑杀或是冷血无情的人吧？”
    上清调侃，说着继续道：“好了，该说的也说了，该聊的也聊了，大哥，你该回答吾的问题了。”
    “......”
    太清。
    你不弑杀？
    你不冷血？
    你自己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
    狗听了怕不是都得摇头。
    “问题？什么问题？”
    太清眉头微蹙。
    “吾说过了，吾问你，你现在是太清，还是父神？”
    上清淡声道。
    是太清？
    还是父神！
    这，才取决于上清对待太清的态度！
    “......吾，是太清，至少现在，吾是太清。”
    太清显然也明白上清说的话的意思，沉默片刻，太清抬起头看向上清，目光炯炯一字一句的说道。
    闻言，上清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很灿烂。
    “大哥，你看吾叫你大哥还有你叫吾三哥，大家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作为弟弟，你能满足满足吾这个兄长的好奇心吗，吾想知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清笑呵呵的说道。
    “......”
    太清。
    若论辈分，我是你爹。
    哪怕就是这一世，我也是你大哥，你是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是兄长的？
    求求你要点脸吧。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太清不解。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那还用再问？
    “吾只是知道你是盘古，但是你和盘古似乎又有着什么区别，至于具体的，吾不知道。”
    上清摊了摊手。
    猜到？
    他也就是猜到个盘古身上而已，其他的他哪清楚。
    上清唯一能确定的是太清就是盘古，但盘古却不是他，至于两者之间具体有什么联系，那上清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又不是全知全能无所不能，涉及隐秘这就是让上清猜那他也猜不到啊，实在是可能性太多了。
    当然了，猜测那肯定有，但毕竟也只是猜测，那哪有当事人口中听到确切的消息来的直接。
    “罢了罢了，都到这份上了，你既然想知道，那吾便告诉你吧。”
    太清短暂纠结，最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上清闻言眼前一亮，立即看向太清，等待太清回答。
    “吾是盘古，又不是盘古，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猜到？”
    略作斟酌，太清缓缓开口，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上清。
    上清闻言颔首，太清见状也没有废话或是迟疑，立即便继续说了起来：“从理论上来说，吾，才是盘古！”
    此话一出，上清似是想到什么，先是神情一愣，旋即眼睛便眯了起来，“你玩这么大的？”
    见上清猜到，太清吐出一口气苦笑道：“不是吾要玩这么大的，而是吾也没有办法，迫不得已罢了，三哥啊，你该不会以为跳出命运摆脱枷锁真的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