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寒风袭来,窗户被吹得吱呀作响。
在炎热的夏夜里,安静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无尽的黑夜,思绪渐渐回笼。
她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泉水是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对秦臻和慕笙没有效果呢?
如果不是因为它,自己这么多天没休息,也没好好吃饭,恐怕早就倒下了。
还有灵果,直接改变了自己身体体质,让身体变得更强壮,更有力量了。
可为什么这些只对自己有用呢?
现在又该怎么办?
自己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就在这时,一股温暖的气流突然从丹田处升起,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不行,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秦臻死去,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再想想,再试试,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安静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我现在的体质已经与之前不同了,体内能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流动。
泉水和灵果都对我有作用,难道它们只认我这具身体吗?
它们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之中,滋养着我的身体。
突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的骨血,我的血!
……
我的身体一定与别人不同,古玉已经跟我身体融合了,我可以自由进入空间秘境,空间里面的泉水、果子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现在特殊之处就在于我的身体。
此刻,安静的眼中一片清明,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她松开了握着秦臻的手,站起身来,走出了卧室。
……
安静走进厨房,拿起一把小刀,又找出一个小碗。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鼓气,然后用右手稳稳地握住小刀。
她将左手握成拳,高高举起,手下面放着那个小碗。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接着,安静咬紧牙关,用力割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瞬间,鲜血如泉涌般流出,顺着她的手腕滑落,滴入下方的小碗中。
血液的颜色鲜艳而刺目,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
安静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与命运的较量。
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安静的手腕传来阵阵剧痛,但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鲜血不断流入碗中。
片刻之后,鲜血就装了一小半碗。
安静用纱布仔细地包扎好伤口,然后端着碗走进了卧室。
此时的秦臻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安静坐在床边,轻轻扶起秦臻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鲜血,小心翼翼地送到秦臻的嘴边。
可是,秦臻的嘴唇紧闭,鲜血无法流进他的嘴里。
只是顺着嘴角缓缓滑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秦臻,秦臻,醒醒,快把这个喝了,喝了就好了。”安静心急如焚,口中不停地呼唤着秦臻的名字。
然而,无论她怎样呼唤,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安静看着碗中的鲜血,心中不再犹豫。
她端起碗,猛地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鲜血的腥味瞬间充斥着口腔,让她感到一阵反胃,但她强忍着不适。
安静轻轻托起秦臻的下巴,使他的头微微后仰。
然后,她俯下身,缓缓地凑近秦臻的嘴唇。
她的嘴唇轻轻地触碰着秦臻的嘴唇,将口中的鲜血慢慢地送入他的口中。
感觉到秦臻的喉咙轻轻地蠕动着,将鲜血全部咽下后,她才停止。
还没等她完全起身,秦臻突然睁开双眼,猛地坐了起来。
此刻他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啊……”
秦臻不由自主地吼出了声。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安静看着秦臻的反应,感觉应该是鲜血起作用了。
她赶紧把碗端过来,想让秦臻把剩下的一点都喝了。
“这是什么?”秦臻抓住安静端着碗的手,强忍着心中的灼热问道。
此刻,他的眼睛猩红,眼神凌厉而可怕。
秦臻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片刻之前,他还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死掉了。
随着一股温热且带着血腥味的液体进入口中。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要燃烧起来,不自主地喊出了声,并坐了起来,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不知道安静给他喝的是什么,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感到窒息。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试图从安静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阿臻,这是药,喝了就好了。”安静端着碗,又往他的嘴边送了送。
……
秦臻没有动!
“阿臻,求你了,快喝了吧!喝了就会好的,真的,求求你,听我的。”安静着急地说着,眼眶也红了。
秦臻盯着安静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一口将碗里的鲜血都喝了下去。
“啊……”
灼热感再次袭来,比上次更加凶猛。
秦臻的身体猛地往后倒去,口中不住地呻吟着。
“阿臻,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
秦臻此刻感觉身体似乎在燃烧,每一寸肌肤都被灼热的力量所笼罩。
安静的鲜血与之前服用的灵果在他体内发生了奇妙的反应,双重作用下,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身体里爆发出来,如狂暴的洪流般游走于各个部位。
汗水如泉涌般从他的毛孔中渗出,将他的衣衫湿透。
每一个细胞都像是经历了一场蜕变,变得更强、更有力量。
最后,一股气流汇聚在他的丹田处,身上的灼热感才逐渐消失。
安静在旁边看着秦臻的变化,知道这回终于成功了。
看着全身被汗水湿透的秦臻,安静赶忙打来一盆水,为他轻轻擦拭全身,然后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
也许是因为前面病重,再加上刚刚经历了一场身体的变革,秦臻彻底睡了过去。
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梦乡。
安静看着秦臻睡熟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她如法炮制地给慕笙喝了一点自己的血,这次她放的血量比给秦臻的少很多。
慕笙还小,病情也没有秦臻严重,她不敢放太多血,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太强的灼热。
同样地,安静看着慕笙没事睡着后,才又回到秦臻的身边守着。
夜已深,万籁俱寂。
只有窗外的风声和秦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宁静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