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朱高煦和朱高燧哥儿俩则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
“二哥,这京城也没啥意思啊,还不如咱北平城呢。”朱高燧对朱高煦发着牢骚,“你能不能把你那嘴歇会儿,一路了,叭叭叭的,你不嫌累我还嫌吵呢。”朱高煦直接骂道朱高燧。
朱高燧被朱高煦这么一怼,立马就不说话了。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朱高煦和朱高燧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只见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朱高燧挤进人群,想要看个究竟。朱高煦则站在外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让开让开!”朱高燧大声喊道。人们听到声音,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朱高燧走到前面一看,原来是一个小贩在卖艺。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正在表演杂耍。
朱高燧觉得有趣,不禁拍手叫好。朱高煦却觉得无聊,转身离开了。朱高燧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二哥,等等我!”
就在朱高燧追朱高煦的同时,一旁的怡黑院楼上有人推开窗户叫道:“高煦二哥,高燧三哥,是表弟我呀,快上来玩儿啊!”二人定睛一看,竟是二人舅舅徐增寿的儿子——徐景昌。
朱高煦和朱高燧抬头向楼上看去,朱高煦对徐景昌说道:“原来是表弟,你怎么在这儿?”徐景昌嘿嘿一笑,说道:“我来这怡黑院听听曲儿。你们要不要一起上来听听?这里的姑娘唱得可好听了。”
朱高燧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说道:“好啊好啊,我们正好没事干,就上去听听吧。”朱高煦瞪了朱高燧一眼,说道:“没大没小的,我是你二哥,我走前面。”朱高燧挠了挠头,气的说道:“哎呀,成成成,你是二哥你走前面行了吧。”朱高煦踹了他一脚说道:“快跟上。”
于是,两人上了楼,进入了一间包房。房间里已经摆好了酒菜,还有几个歌女在旁边侍候。徐景昌招呼两人坐下,说道:“两位哥哥,快来尝尝这京城的美酒佳肴。”朱高煦和朱高燧便坐了下来,开始品尝起酒菜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高煦觉得有些无趣。他俩还没经男女之事,所有并不懂其中的奥秘。
“表弟,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朱高煦问道。
“是啊,这里挺好玩的。”徐景昌笑着说。
“哼,这有什么好玩儿的,不就是听听曲儿嘛。”朱高煦冷笑道。
“二哥呀,看来平时里姨夫管的你和三哥挺严啊。”徐景昌灌了口酒,打了个酒嗝。
“老弟,此话怎讲。”朱高燧噌一下靠到了徐景昌的身边问道,“您二位有所不知,这怡黑院里的姑娘可不止是会吹曲啊,她们的绝活儿可是给你吹啊。”徐景昌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来两个人啊,给本少爷的二哥和三哥吹一个。”徐景昌直接大手一挥对着一众姑娘们说道,闻言直接上来两个姑娘就帮两兄弟吹了起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随着兄弟二人的一声泄气,二人纷纷缴械投降了。
“怎么样啊,弟弟没骗二位哥哥吧。”徐景昌笑着说道。
朱高煦正要回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他心中一惊,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朱高煦问道。
“我去看看。”徐景昌说着,走出了包间。朱高煦和朱高燧也跟了出去。
只见楼下一群人正在争吵,其中一个人指着楼上破口大骂。朱高煦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竟然是景川侯曹震!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包下爷的场子!”曹震面色阴沉地抓着怡黑院的老鸨,大声吼道,“曹侯爷息怒,奴家实在不敢透露楼上那位的名讳,否则奴家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老鸨试图从曹震的手中挣脱,然而曹震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让她的努力化为泡影。
此时楼上的徐景昌、朱高煦朱高燧兄弟三人已经慌死了,他徐景昌就是为了低调没人打扰才直接包了场,景川侯曹震他们谁都认识,这老头急了眼别说徐增寿了,就是朱棣小时候也被这老头揍过。
朱高煦此时颇有其父之风,站了出来,决定将这件事自己一个人全扛了,于是二人劝其赶紧下楼与曹震周旋。
朱高煦赶紧下楼,向曹震赔礼道歉。他解释说是自己包下了场子,希望曹震不要生气。曹震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满。
“原来是朱高煦啊,你小子比你爹都排场啊!你既然包下了场子,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曹震质问道。
朱高煦连连点头,说自己疏忽了,以后一定会注意。曹震也不好再为难他,毕竟朱高煦也是皇亲国戚。
“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先来跟我打招呼。”曹震说完,带着手下离开了。
朱高煦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朱高燧和徐景昌,两人都吓得不轻。
“表弟,你可害死我了。”朱高煦抱怨道。
徐景昌有些愧疚,说自己不知道曹震会来。朱高燧则在一旁偷笑,心想还好有朱高煦顶着。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朱高煦说着,带着两人离开了怡黑院。
就在三人刚刚踏出怡黑院大门之际,迎面碰上了正要归家的李至刚。李至刚此时官居都察院御史,虽然并无多少实权,但其官职却令人敬畏。
由于前些时日朱棣回京时的排场极大,李至刚恰好目睹了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故而今日一见一眼便立刻认出了他们。“您二位身为皇亲贵胄,竟然大白天的逛妓院成何体统,就等着回去听参吧。”李至刚对着兄弟三人直接严肃的说道。
朱高煦并没有听懂李至刚的话,扭头问道徐景昌的话是什么意思。“二哥,这位御史说要回去到皇上那里参您一本,说您大白天逛妓院。”徐景昌简短的回道。
“二哥,咱可不能丢了份啊”朱高燧在一旁开始拱火,“咱是大明朝的皇亲,别说他一个御史,就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来了又能把咱爷们儿怎样。”
朱高煦当场就气炸了,直接对着李至刚就是一记军队传统窝心脚,李至刚一介文人哪儿见过这个,当时就被朱高煦一脚踹飞了起码三米出去。
朱高煦这一脚直接给路来路过的人看懵了,大明皇亲当街殴打朝中御史!朱高煦看着倒地不起的李至刚说道:“喂,别装死行不行,二爷我还没用力气呢。”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李至刚朱高煦开始有点慌了,一旁的朱高燧凑了上来说道:
“二哥,这下麻烦大了......”朱高燧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