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一咬牙一跺脚,自己身为皇家的鹰犬,岂能被这点事吓倒。
毛骧下令,所有人公事公办,胆敢有徇私枉法者他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
毛骧亲自带人来到大牢,提审其余犯人。他一脸严肃,不怒自威。
犯人们看到毛骧,心中都不由得一颤。
“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审查此案。你们若是有冤屈,尽管说出来,本官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但若有人敢在此胡言乱语,扰乱视听,本官定不轻饶!”毛骧说道。
犯人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你们也别想着徐家和汤家能救你们,现在谁先说,本官可视他为检举,罪减一等,如果你们都不开口,嘿嘿本官也只好大刑伺候啦。”毛骧最后看了这群人一眼,然后就要起身离去。
“毛大人留步!”
河道衙门里一个小官喊道,
毛骧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说话的小官。“你有何事?”“大人,小人有要事禀报。”小官走上前,低声说道,“这次贩卖私盐下官有证据。。”
“哦?”毛骧眉头一皱,“你有何证据?”小官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份账目,“这是小人无意间发现的,上面记载了他们每次贩卖私盐的数量和金钱。”
毛骧接过账目,仔细查看起来。果然,如小官所说,他看向小官,“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名叫张源。”
“好,张源,你做得很好。本官会上报朝廷,彻查此事。你也算是立了大功,本官会酌情嘉奖你。”毛骧说道。“多谢大人!”张源磕头谢恩。
毛骧拿着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扶着墙对着何广义说道:“有了这个账本,接下来就不怕那俩傻小子不认账了。”
何广义有点担心的说道:“毛大人,万一这小子骗咱怎么办?”
“不会。”毛骧自信地笑了笑,“这账本如此详细,不像是假的。再说了,我们还有其他证据,不怕他们不认。”
“大人英明。”何广义奉承道。
毛骧收起账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这次一定要将徐、汤这两小子好好掉层皮!”
他转身吩咐手下,“将这些犯人分别关押,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随后,毛骧带着账本和一众手下离开了大牢,直奔皇宫而去。他要将这个重要的证据呈交给太孙,让太孙裁决。
毛骧来到皇宫,求见太孙。侍卫通传后,毛骧很快被召见。
“参见太孙殿下!”毛骧行礼道。
“起来吧。”太孙朱允熥坐在椅上,“毛骧,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回殿下,臣找到了徐、汤二人贩卖私盐的证据。”毛骧呈上账本。
朱允熥接过账本,翻阅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他们几个出身尊荣,从落生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你们依旧贪得无厌,居然要趁着河南水灾,数百万灾民嗷嗷待哺的时候,搅乱河南的盐业,要浑水摸鱼!”
“我大明天下赋税,盐利占半。若是河南的盐业被你们搞坏了,以后拿什么来养河南数百万贫苦百姓?拿什么养大明九边之军!”
“殿下息怒。”毛骧说道,“此乃罪证确凿,恳请殿下严惩。”
朱允熥点了点头,“嗯,朕会派人调查清楚。若属实,定当严办。毛骧,你做得很好。此次若非你尽心尽力,恐怕也难以查到如此重要的证据。”
“谢殿下夸奖。”毛骧叩头道,“臣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好了,你先退下吧。”朱允熥说道。
“是,臣告退。”毛骧退出宫殿,心中松了口气。他相信,有了这个账本,徐、汤二人定然难逃法网。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由大理寺牵头,刑部和北镇抚司协助的一场盛大审判即将拉开帷幕。这次审判的对象正是涉嫌贩卖私盐的汤昪和徐景昌。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应天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全城的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他们都想亲眼目睹这场贩卖私盐案的公开审理。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这起案件充满了好奇和关注。
在审判现场,气氛庄严肃穆。大理寺卿暴昭、刑部代表开济以及北镇抚司代表毛骧三人端坐于高位之上,他们神情严肃,威风凛凛。他们身后站着一群身着官服的侍卫,手持兵器,显得庄重而肃穆。
随着一声锣响,审判正式开始。暴昭高声宣读起诉书,详细列举了汤昪和徐景昌的罪行。接着,开济和毛骧也分别陈述了各自部门对此案的调查结果和证据。
公堂上,随着证人和证词一个个出现,让人们对这起贩卖私盐案有了更清晰的了解。整个审判过程紧张激烈,充满了悬念和戏剧性。
在证人席上,张源详细描述了他偶然间发现的账本内容,以及他所知晓的徐家与汤家贩卖私盐的具体细节。
毛骧则出示了在牢房搜到的账本,以及其他相关证据。
面对确凿的证据,汤昪和徐景昌无法再抵赖,只能低头认罪。
暴昭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然后用力地清了清嗓子,接着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着周围的百姓大声喊道:
“肃静!肃静!肃静!”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整个大街上回荡着。“现在本官代表皇上和太孙殿下,以及大理寺、刑部、北镇抚司在此宣判!”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聚集在暴昭身上。
“汤昪!”暴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威严,“鉴于你所犯下的罪责,决定革去你身上的骑都尉之职,抄家罚银二十万!并重赏一百大板,以儆效尤!同时,将你发配至辽东卫为奴,终生不得返回京城!”
汤昪听了判决,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但他并没有发出任何抗议或求饶的声音。
然而,在大堂下方坐着的李景隆却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以太孙殿下的性格,汤昪这次必死无疑。但没想到,太孙殿下竟然留下了汤昪的性命,只是将他发配到辽东卫为奴。
李景隆暗自思索着,或许这也是皇爷的意思吧。毕竟,汤昪和信国公从小一起长大,算是发小。也许皇爷念及旧情,不忍心对汤昪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李景隆心中不禁感叹,皇爷果然宽宏大量,深谋远虑。这样的处置既能显示出朝廷的公正严明,又不至于让信国公太难堪。
而对于汤昪来说,虽然被发配为奴,但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也算是一种侥幸。
此时暴昭却坐了下来,李景隆心里纳闷道:“光一个汤昪?徐景昌那小子你不是刚才也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