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玉吃了一惊,自己在岐山城认识的人不多,也不认识眼前之人,为何他知道的如此详细?
想不承认,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拐带此人的老婆,实在冤枉。
想到这里,他只得将胸脯一挺,解释道: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叫至尊玉。但我从没有勾引过你的娘子,也没有把她藏起来。”
“承认就好!”
那黑衣人对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
“兄弟们,就是他把我娘子拐跑了。大家不要放过他,一定替我把娘子找回来。”
后面那几个黑衣人“呼啦啦”窜了上来,快速抓住至尊玉的手脚,将他高高抬起。
杨天道:“你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要干什么?”
四个黑衣人将剑一横:“冤有头,债有主。这不要脸的畜生,勾引拐带别人的老婆,我们要带他去官府问罪。
“无关人等休要阻拦,否则,别怪我们剑下无情。”
说着,四人抬着至尊玉扬长而去。
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传来了叫好之声。
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杨天眼中露出了一抹无法察觉的笑意。
很快,他换了一副面容,转过身叹气道:
“房兄,怎么会如此?我看至尊兄弟不像这样的人?”
房玄龄皱了皱眉:“我与这至尊兄弟接触不深,对他为人并不了解。出这种事,实在意想不到。”
说着,他摇了摇头,继续道,“至尊兄弟是因我而来,是我遇人不淑,惹此事端,让杨兄受惊了。”
杨天心中暗笑,对房玄龄摆摆手,言语中带着宽慰。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房兄弟不必自责。”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舞狮大会,就要开始。你我再四下转转,找不到宋壮士,就去舞狮会场如何?”
房玄龄神色略显愧疚,忙不迭地点头:“就依杨兄之言。”
三人又在街头转悠了一会儿,果然没有碰到乘风。
此时,舞狮大会已经开始,锣鼓声、欢呼声,震耳欲聋。
三人不再耽搁,径直进入了会场。
暮色逐渐笼罩大地,空气之中弥漫着凉凉的寒意。
舞狮大会已经结束,杨广与房玄龄各自散去。
回到王府,杨广坐在一张黄花梨椅子上,轻轻抿了一口香茗,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神情。
他已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未来皇位的继承人。
然而,此刻还有三个兄弟对皇位虎视眈眈,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十多年来,他如履薄冰至今,绝不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对于此番安排还颇为满意。
此时,罗力匆匆赶来,恭敬地向杨广汇报:
“殿下,事情已经办妥。”
杨广微微点头,“那处山洞隐蔽吗?”
罗力连忙回道:“殿下放心,那座山洞位于半山之中,寻常人等绝不会发现那里。”
“并且,属下派了几个心腹轮流值班,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杨广品了一口茶,点头道:“那就好,务必要小心防备,千万莫要让他跑掉。”
罗力低头应道:“山洞下面就是孤绝峭壁,万丈悬崖。”
“纵是武功高强的人,也很难进得洞里,殿下尽管放心,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
杨广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罗力,“何事不明白?”
罗力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不是要画中之人吗?为何要抓那个小子回来?”
杨广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神秘。
“罗军师,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萧王妃回娘家了吗?”
罗力回道:“已经在路上了。”
杨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股萧索之意,轻轻挥了挥手。
“本王今天有点累,你先下去吧。”
罗力躬身退出。
第二天,天色刚亮,杨广早早地起床。
今天,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显得珠光宝气。
杨广命人准备好了一辆豪华马车,向岐山城奔了过来。
一路上,微风轻拂,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
坐在车内,杨广的心情略显急切。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已到了岐山城外。
杨广并没有进城,而是停在城外的一片竹林之内。
坐在车里,他眉头微蹙,对赶车的手下问道:
“人还没到吗?”
赶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面容精瘦的中年人。
正是那天晋王遇刺之时,使用吴越钩力保杨广的内卫高手。
那人向远处看了看,回道:“回主上,常平还没到!”
杨广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这个常平,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向竹林这边奔来。
赶车人忙向车内回禀:“主上,常平到了。”
杨广从车内探出头来,那快马已经到了车前。
马上之人一身劲装,精干彪悍。
他跳下马来,快步来到杨广车前,躬身行礼。
“属下来迟,请主上恕罪。”
杨广面显不满:“常平,这点小事,为何磨蹭到现在?本王都来了,你却现在才到?”
常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主上,非是属下们墨迹,实在是画中之人,有些神秘莫测。”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广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