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见没,李寡妇刚才那眼神,恨不得把小楚大夫给吃了!”
一个大妈一脸八卦地跟旁边的人说道。
“可不是嘛,穿得花枝招展的,也不嫌磕碜!”
另一个妇女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也不怕闪了腰!”
“我看啊,这李寡妇就是欠收拾,整天搔首弄姿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看啊,这李寡妇八成是看上小楚大夫了,想老牛吃嫩草呢!”
“嘘,你小声点!别让小楚大夫听见了!”
……
楚天听着身后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都安静点!要看病的就赶紧的,不想看病就该回哪回哪去!”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楚天。
显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本来还在办公室坐着看文件的王德发。
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过来。
“哎呦,小楚啊,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王德发一边说着,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身后排队的人。
“村长,您来得正好!”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女站出来说道。
“刚刚李寡妇那妖精,竟然调戏小楚大夫!真是不要脸!”
“那话说的,简直不要脸!还好小楚大夫没搭理她,不然啊,我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她!”
王德发一听,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好不容易把楚天请来,是为了给大家治病。
没想到这李寡妇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打起了楚天的主意。
这不是让他难做人嘛,真是丢人败兴!!!
“这李寡妇,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德发恨恨地说道。
随后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对楚天说:“小楚啊,你别往心里去,这李寡妇就是个疯婆子,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这就去找她说说去!”
说着,王德发转身就要走。
“等等,书记,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这怎么行!她这么丢人败兴,重点是骚扰你!我这个书记要是不管,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楚天知道王德发是为自己好,说道:“书记,真的不用了,我这人您还不了解吗,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别人怎么说去。”
王德发见楚天这么说,也只好作罢。
然后转头对着排队的村民们说道:“都听到了吧?小楚大夫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也别再背后嚼舌根子了!”
“都赶紧的,谁还有病赶紧过来看,别耽误大家时间!”
村民们听了,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地排队看病。
王德发看着楚天,欲言又止。
他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给楚天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这李寡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算楚天同志不计较,他也要找机会好好说道说道这李寡妇。
楚天自然明白王德发的心思,他笑了笑,说道:“书记,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既然答应了你来义诊,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反悔的。”
王德发听了,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拍了拍楚天的肩膀,感激地说道:“小楚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村里这些人,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楚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李寡妇啊李寡妇。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
这年代,寡妇按理说生活很艰难。
楚天知道不能因为寡妇就瞧不起这些个女人。
但怎么一个秦淮茹,一个李寡妇。
都是这么的丢人败兴,风骚!
不知廉耻!!!
真是世风日下啊!!!
楚天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旧仔细地为村民们诊治。
刘富贵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不时地给楚天的杯子里添茶水,还满脸堆笑地说:“小楚大夫,您尝尝这茶,这是我托人从县城里带来的,正宗的毛尖,可香了!”
楚天说了声‘谢谢’,便继续低头看病。
他一边仔细听着村民们的描述,一边给他们把脉。
然后根据他们的情况,开出相应的药方。
村民们拿到药方和药后,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
队伍渐渐缩短,很快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了。
楚天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供销社售货员的目光。
要说这售货员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
尤其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特别勾人。
刘晓丽本来就对楚天有意思。
自从上次在供销社见过楚天一面后,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楚天义诊,她一大早就赶来排队了。
就为了……能和楚天多说几句话。
此时。
见楚天看向自己,刘晓丽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一颗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楚天。
楚天见状,故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位同志,你哪里不舒服?”
刘晓丽听到楚天叫自己,猛地抬起头,却不小心撞上了楚天的目光。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刘晓丽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愣愣地看着楚天,脸颊越来越烫,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楚天心里暗自好笑,这姑娘,还……挺有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别紧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刘晓丽一听,更紧张了,手心里都是汗。
这,这就要上手了?
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却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楚天的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一股温热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让刘晓丽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偷偷地抬眼瞄了一眼楚天。
只见他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不会吧,难道自己真有什么病?
刘晓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道:“楚天同志,我,我这是怎么了?很严重吗?”
楚天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
这脉象……还真是棘手啊。
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同志,你这是……”
“我这是怎么了?楚天同志,你快告诉我!”
刘晓丽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楚天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让他怎么说出口呢?
这可是关乎一个女人一生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