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弟弟要救,你不可乱来,要杀狼牙山,需谋划,而不是像朝廷如此做。”苏沫说完,手在桌上敲。
谢东没出声,他知道这是苏沫的习惯,在思考问题,不能打扰。
“叔祖,爹爹他……”云淮凑到谢东的耳边问。
“走,我们到外面去,让你父亲想想如何救你弟弟。”谢东拉着云淮走了。
云淮走后,苏沫心里计算:常州府离狼牙山有千里远,而常京离狼牙山更远,有三千里。
按照海东青送信来,苏二他们应该到了德州府。
因为步兵的速度不慢,千里大约需要十天,他们已经走了二十四天,也就是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便到了狼牙山。
原本苏二去考试时就有原剑花阁的人传消息来,但因苏沫与阁内主要人员去了海域,没在州,所以错过了消息,今天刚回来,便接到这个消息。
“看来,我要亲自去问问这孩子,他是否愿意跟我浪迹江湖,要是他执意于庙堂,那该怎么办?”苏沫自言自语。
外面,云淮出了书房,跟谢东说肚子饿,便独自回自己院子了。
回到院子,云淮左思右想,觉得弟弟太可怜了,先是没了娘,跟着祖母也死了,自己还有爹,他连爹的样子也没有见到,还是偷偷去看看,无论如何,保护弟弟才是。
于是,他留了一封信后,骑着千里神驹,风驰电掣的赶往苏二那里。
京城,进贤门的事,当然也有他萧逸轩的功劳,他不去干预,才会让苏二受了二十军棍,他其实也有私心的,他想看看,沫儿见到他儿子受苦,会不会出来。
谁让自己如何寻觅,也觅不到他的影踪。
当暗龙卫来报,苏二差点死了,他也非常心疼,马上派人去送上好的伤药。
还有,他又化身夜刹门罗门主,尾随而至。
夜里,荒郊野岭的,只有几声渗人的鸦啼,剿匪军中,有一道灰色身影,进入了苏二的马车。
车夫原来要制止,但见到是将军身边的贵人,也就没敢拦。
那人坐在苏二的身边,因为这是马车,将座位放平,当个临时的床,床上,已经昏迷不醒二十天的苏二,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然后便有一点点温暖的水珠滴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呃……疼…祖母,祖母,颖儿,好疼嗯……好疼,水,……好渴…”处于半睡半醒的苏二,喃喃自语。
“淮哥哥,你太不乖,负了我,还敢娶别人,若你乖乖听话,又怎会受这苦。来喝水吧!”那人温柔的倒了一杯温水,喂给苏二喝。
许是渴极了,许是梦到祖母喂自己,苏二乖乖配合,喝了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人依依不舍的走了。
就这样,到了二十五日时。苏二终于完全清醒,后背的伤几乎只剩青黄青黄的根伤印子,看着恐怖,其实不疼了。
睡了二十多天,刚开始起床时,还发晕,慢慢的才站起身,但还不能站太直。
“苏大人,将军命属下来传令,大队已到了狼牙山下,您做为先锋官,明天要带领一小队人,先进山探探路,记住了,卯时点卯,这次可别又迟了。地止在将军帐门口。”一名传令兵说完便走。
“好”苏二一手扶腰,一手扶的桌子,在帐子内学走路。
林府。
“主子,主子,小云淮跑了”谢东将云淮的信拿来给苏沫。
“谢叔不用急,淮儿手足情深,这是好事,这件事,让他去能诀也是好的。”苏沫苦笑一声。
“谢叔,东海那边可有消息?”苏沫问。
“既然如此,那就让门人,多配合云淮。”谢东问。
“好”苏沫拿出了东海的地图,铺在案台上观看。
“东海那边还要三个月后才会有外域商船前来,主子还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吗?”谢东问。
“不用了,等时间一到,我们去那人岛国看看有没有,十多年了,希望这次的消息会是真的。”苏沫说完,又在对比水流的变化图。
狼牙山脚下,夜已深沉,每个营帐的人都睡着了,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飞入苏二的营帐主。
悄悄的走到床边,看着深睡的人,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瓶盖,放在苏二的鼻子下面让他去闻。
原本睡着后,还皱着眉的人,闻了一小会后,睡很安稳了。
黑衣人将苏二从床上抱起,给他换了一黑色的衣服后,扛在肩上,跑了,速度快,没惊动任何人,将人带到一处别庄,然后将人交给庄内的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骑着汗血宝马赶来救弟的云淮。
他将苏二交给别庄的人,让苏二可以好好养病,自己则又返回苏二帐篷,换上先锋服,躺在床上面,假睡。
第二天一大早,马夫来帮‘苏二’束发,顺便提醒一会要占卯的事。
“苏大人,卯时快到了,一会要认真听将军下何命令,莫再犯了,否则,军法无情面的。”马夫说。
“知道了,今天要去应卯对不对,很多事本官不太懂,你可以教教本官吗?”苏沫问。
“对,昨天,陈将军昨天有派人来通知您今天应卯,还有就是说您今天要带兵先上山探路。”马夫说。
“还差多久印卯?”云淮问。
“还有一刻钟,大人,走,快上马跑,否则又要迟了。”马夫看了一下沙漏后,大吃一惊的说。
“好,你带路”云淮说完,走出帐篷,来到马边,这不是他的千里马,而是一匹有老马,是陈雄故意安排给苏二的。
云淮来到马边,马夫刚想来扶苏二上马,谁知,云淮一个巧劲,便飞上马身,轻轻一拉缰绳,老马感受到身上人的温柔,也很叫话,四蹄撒开,飞跑起来。
马夫拿着马鞭,追在后面,但实力比不上,根本追不上。
其实云淮昨天就摸清点卯的地方,这一次,没有迟,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