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寻找合适盖办公室的位置。
既然基本是自己用,当然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
宁向星找到一个和学校隔着扒拉破院墙的对角位置,随手捡来一个木棍比划出了一个大概的氛围。
收留了一个所谓的助手,可以得到很多建材,那就盖个三室一厅两卫。
办公室带休息室属于他。
隔壁调解室,办公室旁边就文档室。
一厅就待客,迎接领导或者做什么活动、教育的时候用,只要够空就可以。
两个卫生间,一个自己用一个一个搞远点作为别人来访应急用。
只要有一点点条件,宁向星都要先给自己创造好舒坦的环境,至于两个卫生间会不会太浪费,反正他不乐意上厕所这种事还要和人共享一个空间。
他不会强求别人遵守自己上厕所的一些习惯和清洁标准,所以自己用是最合适的。
规划了一下位置,缩减公用卫生间的大小,再把档案室弄小一点,这样看起来就没那么铺张了,主要是他的办公室位置要好,空间要够大。
规划好之后,宁向星似乎已经能看到这妇委建成后自己可以独享一个办公室的那种,属于内向的人的绝对空间带来的爽感了。
办公室的事情,宁向星没有瞒着穆原的必要,不过穆原说要找人手帮忙盖的时候,被宁向星拦下了。
“上次我们盖那大院子已经够麻烦人了,这次有批条有关系,用不上你的人情。”宁向星表示,穆原那边的人情要到他们两口子用得上再开口,公家的事情就消耗公家的资源便是。
穆原笑笑,眼尾的笑纹没有皱纹那么深刻,此刻却因为穆原这落拓俊朗的长相显得格外有魅力。
宁向星对这种顺着自己的眼神,自然是甘之如饴,软绵绵的靠过去表示其他房间可以随便使唤人修建,但是自己的休息室以后他也可以来,让他也设计一下。
穆原最吃这一套了,百吃不厌,宁向星就是喵一声他都能抱走撕衣猛虎下山。
更何况这会故意软绵绵的靠过来,完全没有在外面应对公务时的冷静从容,也没有面对对手或者有敌意的人那种高不可攀,狠厉果决。
而是全身心依赖,信任他。
穆原久违的又感觉到了当初从脚底板蹿升到头皮的麻意。
两人自然是搂在一起,还转圈走了几步路。
宁向星忽然从这几步路找到了灵感, 眼神亮晶晶的抬头看他:“你看我们这像不像跳舞。”
嗯?跳舞?
“就是那种蹦恰恰、蹦恰恰~”宁向星形容了两句,却觉得这一点穆原不会知道也不会有渠道见过。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改为用最简单的话来描述。“就是我们每次朝着对方的方向走三步,比如我们保持这个姿势,先朝着你的身后走三步,每一步都是你退我进,
三步之后要么转圈要么换个方向,同样走三步,其他动作不管了,要不要试试?”
穆原挑眉,还真是言简意赅,他无不可,搂着宁向星就开始走。
宁向星也不介意男女步,只是为了更好的引导还不懂的穆原,就让穆原双手在自己肩上搁着,变成了穆原女步。
于是两人一走二走三走,转一点,一走而走三走……只学了几分钟,穆原就跳的不错了,还无师自通的把宁向星的腰搂着:“这个姿势对我们来说更轻松点。”
穆原不懂女步,但是他双手放在宁向星身上……他没有内涵宁向星矮的意思,就是他自己体力不行手臂会酸,不如就着搂媳妇的姿势,还可以抱着媳妇转两下。
一场突发奇想的舞蹈教学,在几次转圈圈后,跳到炕上午休去了。
两个小时的睡眠后,穆原去接受陈老师的教育去了,本来他们这行累的时候很累,闲的时候也很闲的,但他才拒绝被推荐去西北工业上学,陈老师在爱惜人才的原因之下,让他的生活充实起来就没有特别闲的时候。
宁向星睡醒了洗把脸,套着鞋子骑马上班去了。
原先一直觉得想要辆自行车,这会真有了又觉得骑马方便舒适快捷。
夜晚,宁向星和穆原从后门偷偷溜出去。
两人找了一块空地,在房车顶部把幕布和阳台搭起来,音量非常小只能让两人勉强听到,两人在车顶来了几步,
在星空下舞蹈了一会,穆原忽然对播放幕布图片的机子感兴趣,宁向星立刻拿来亮度很高的灯泡以及一套备用五金工具。
“感兴趣就拆着玩。”
穆原嘴角勾勾,哎呀,几个人像他这样被爱人伴侣宠得没边了。
宁向星举着高脚杯,里面是果汁来着,他要是一喝醉,娱乐活动就不会是他引导出来的“高雅”本和“手作”版了。
是的,跳舞也好,让穆原做木工也好,随便他拆着几千的机器玩也好,他是觉得前段时间到现在做得有点狠了,虽然他自己也食髓知味,还有保养的东西在,可频率太高也不合适,直接拒绝也不舍得他也会没毅力的,都是男人嘛。
所以引导穆原多费点额外精力在别的爱好上也好。
也许等个十年八年,穆原可以不用一次来六七遍,那天天也没事。
穆原拆那个播放器的后续就是:拆坏了。
坏得彻彻底底,芯片还碎了。
穆原看了一眼宁向星,见他没有半点不舍,又咧嘴笑笑。“媳妇,我叫高宏伟再卖掉我几件藏品,补一补这个亏空。”
宁向星没要。“你那些东西少卖点,越是年份久的越收好了,当初你说要全部给我,我也只收了你主动送的那几个小箱子的银元、大黄鱼之类的,就是让你不用去动最后那些底牌,
听话啊穆哥,这个东西我还是给得起的,你喜欢就随便玩随便拆吧,玩够了没有我再找个新的给你?”
那倒是不用,穆原心道。
时间不早了,两人把天台挡板一收,幕布一卷,下了延伸梯子回到了房车内部。
晚上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生,出来偷个懒玩一玩而已。
凌晨一点左右两人鬼鬼祟祟从侧门又回去了,回到屋子里,微弱的马灯光线照着两人微微弯腰的姿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