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本还想回怼，却被程雨芝拉住了。
眼前这位美妇气质高贵，显然不是普通人。她们此次是来看病的，不想惹麻烦。
程雨芝语气平和地说道：“我们是来找于医生的，电梯你们坐吧，我们到外面等。”
那电梯已经关了好几次，都被章盈的助理按停了。
很明显，如果她们不下去，电梯是不会上去的。
“等等，你找哪个于医生？”在医院里姓于的医生本就不多，而在行政楼里姓于的，也就她们家那几个。
章盈不禁好奇起来。
“我们找于霞于医生，她也是有助理的。”
程杏的话让章盈助理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章盈则更加好奇，不过她表现得较为平静。
“噢，你们认识于霞？怎么认识的？”
“也不是我们认识，是我儿子认识，我儿子和她是朋友，是他让我来找她帮忙的。”
章盈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程雨芝和程杏。
“你儿子和于霞是朋友？这倒是稀奇。”章盈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信。
她的助理更是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只是不太明显。
“我姐的儿子叫周云辉，是大作曲家云曼，网上流传的歌曲《阿嬷》和《有风无风皆自由》都是他写的，你们可别看不起人。”
“你是周云辉的母亲？”章盈听到周云辉的名字，无比震惊，差点失态。“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你也认识我儿子？”程雨芝总觉得章盈的话中有话，不像是夸奖，“我儿子……”
一想到自己女儿与周云辉的关系，章盈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再看程雨芝，她甚至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我是于霞的母亲。”她不愿提及自己见过周云辉。“但我女儿是他的粉丝，刚才不知道是你，有点误会了……”
章盈的话音刚落，程雨芝和程杏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程雨芝连忙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误会。”
“我女儿喜欢音乐，他们应该是这样认识的。”
这时，电梯到了九楼，程雨芝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于霞的办公室在哪一间。
“请问于医生的办公室在哪？”
章盈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助理心领神会。
她微笑着上前一步，轻声细语道：“两位，我带你们去吧。”
“那就谢谢了。”程雨芝边说边向章盈示意。
章盈见了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于霞不在，你可以让我的助理小齐陪你去看病。”
在助理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于霞的办公室前。
助理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于霞的小助理。
“小苏，于主任在吗？这两位阿姨是找她的，你接待一下她们。”
于霞的助理问道：“齐姐，她们是谁？我记得这时间没人预约于主任啊，而且还是你送来的。”
“这位阿姨的儿子是于主任的朋友。”章盈的助理笑着看向程雨芝。“所以我送过来了。”
“忘了说了，阿姨的儿子叫周云辉，也就是作曲家云曼……”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助理就两眼放光，讨好似的看向程雨芝，仿佛她是个大人物似的。
“阿姨，你好，我是于主任的助理，于主任有点事出去了，你先请里面坐吧。”
“行。你们医院的女孩真俊俏。”
章盈的助理很会察言观色，从于霞助理的反应就能看出，于霞和这个女人的儿子关系并不普通。
但她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所以和于霞助理打过招呼后，带着好奇离开了。
如此豪华宽敞的办公室，程雨芝和程杏谁也没见过。
她们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小助理为她们端上两杯热腾腾的绿茶，说道：“阿姨，你们稍等一会儿，于主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小齐姑娘，你也见过我家云辉？”
“见过两次，他来找过我们于主任。”
“你们于主任多大了？”
“我们于主任今年 27 吧，阿姨你们请喝茶。”
周云辉的那两张绯闻照片，一直是程雨芝心中的一个梗。
周云辉不承认，但不代表这件事没有。
从周云慧春节在家对周云辉态度的转变上，她还是有很多猜想的。
“才 27 岁，就是医院行政办公室主任了？”
“阿姨？于主任是我们院长的孙女，是医院未来的继承人。”
程雨芝和程杏对视一眼，虽然之前二舅说过，但她们也没完全信，经过确认后，她们依然很惊讶。
程雨芝感叹道：“原来是这样，这孩子真是年轻有为。”
小助理笑着说：“于主任不仅出身好，自己也特别努力，在专业上很出色呢。”
程雨芝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这茶真香。”
“阿姨，好喝你就多喝点，我还可以为你泡。”
程雨芝笑了笑，“你这姑娘嘴真甜。”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穿着便装的于霞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看了沙发上的两人问道：“小苏，这两位是谁啊？”她的脚步没停，因为她准备把手中的文件先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于主任，这两位一位是周云辉的母亲，一位是他的小姨，他们是来找你的。”
于霞闻言，手中的文件轻轻一滞，脚下也来了个急停。
她有点慌乱地整了下衣服，说道：“我听周云辉讲过，你们要来！两位阿姨好。”
程雨芝仔细地打量着于霞，眼前的女人气质出众，一张脸美丽得让人感到耀眼。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飘在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
程雨芝总觉得有点熟悉，她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周云辉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感觉两人非常相像。
程雨芝的目光在于霞身上停留了片刻，她轻轻一笑，“于医生，你好，我是程雨芝，云辉的母亲！这位是我的妹妹，程杏。我们来是请你帮忙的，会不会打扰到你？”
“阿姨，我不忙，没什么打扰的。我也是医生，你能不能说说你的症状，我帮你瞧瞧。”
“好啊。”程雨芝赶忙答应，并说出了自己不适的症状。
“你请稍等。”于霞从办公室里拿出了个听筒和血压计，先是帮她量了下血压，一切正常。
然后又拿起听筒，为程雨芝检查有无异响、心跳是否规律。
当她伸出手时，程雨芝一眼看到了她左手上那只带着金链的手表，这只手表和照片上女人的手表也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