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拿着手中的绣帕,走到了2楼。
俏声凑到婢女春螺面前:“还没醒吗?”
“对,姑娘还在睡。”春螺小声回答。
林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绣帕随意的递给了春螺,“诺!那王公子先前送的绣帕找到了,就是说有些脏。”
她接过小心的放到怀里,“没事儿,我拿去洗洗。”
林钰望了一眼那紧闭着的房门,“那行,你在这儿守着,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说罢转身离开。
“好的。”
————
话说三年前,林钰第一次见到林绣云的时候,挺狼狈的。
浑身上下就几块破布挡住关键位置。
那如仙子一般可爱的女孩,站在远处,怯怯的望着他。
林钰老脸修的骚红。
“你……没事儿吧?”
一咕噜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生怕把这身上仅剩的几块破布也给拍烂了。
随后迅速的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在这儿cosplay野人呢。”
女孩明显疑惑,“嗯?阔死普雷啥!”
林钰一愣,继续摆手,“没啥!”
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那个我叫林钰,你叫啥?”
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
唉!
该怎么弥补呢?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灵气的人。
“啊!你说你叫什么?”
“林钰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他的名字还和什么通缉犯撞了?
“你居然和我哥哥一个名字诶。”
林钰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
女孩笑得眼睛弯弯的,“你好,我叫林绣云。”
着实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好听。
至此,林钰结识了这林家兄妹。
绣云的哥哥林钰,虽名为兄,实则体弱多病,常年需要绣云的照顾。
这对兄妹本就命途多舛。父母早逝,没了依靠,被大房一家扫地出门,为了不落人口舌,才给他们留了这唯一庇护他们的破旧茅屋与几分薄田。
说实话,这两兄妹的善心着实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啥也不会。
连这个世界的身份凭证也没有。
着实的一个黑户,出去了估计也只能当个乞丐。
他也只能卖力的帮助他们,起码对得起自己良心。
帮他们打扫屋子,打水,做饭,上山挖点野菜……
偶尔抓点野味,一起去集市上卖了,换点银两。
林钰再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与废物。
唉!上个世界那个复制体太强大了,以至于现如今他还不习惯这个身体。
起点太高了,突然这么废物,真的挺不习惯的。
这些个野味,能抓着还全靠了绣云。
哪些野菜能吃他也不知道,哪怕他自己也是个农村娃儿,但还没穷到天天吃野菜这个地步呀。
对这些东西确实不怎么了解。
也因此,被绣云嘲笑是什么世家公子落难。
嘿嘿嘿!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实际上呢?他是个连户籍都没有的破落户。
他并不需要每天进食。
但是他需要一个住所,需要银两来安顿自己。
所以,他真的非常感谢林家兄妹俩。
绣云的哥哥虽然常年疾病缠身,仍旧坚持每天抄书。
曾经他们父母健在的时候,他还是读过几年书的,字倒是识的差不多,能帮书店抄抄书,赚些银两。
村子里没人知道林钰的到来。
毕竟林钰这么大一个大男人,出现在人家女孩家里,有辱人家名声。
如此愉快的过了半年。
然而好景不长,贪婪的大房为了多凑一些营养,给自家好儿子娶个媳妇儿,居然残忍地将林绣云卖进花楼。
恰巧林钰那天不在家,他提着早上从林子里打来的几只兔子赶往了集市,打算卖了,给林家兄妹俩买几匹布,换个新衣裳。
他美滋滋的计划着一切。
回到家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哥哥拼尽全力想要阻止,却被人暴打了一顿,把人打的遍体鳞伤,口吐鲜血。
林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绣云哥哥昏倒在地。
林钰刚想从系统商城兑换药品,给人治疗。
他却早已撑不住,将绣云被卖的事情说出,便咽气了。
一时间,那短暂的美好都被打破了。
林钰踏上了一条朦朦胧胧的道路,没有任何方向,只有一个模糊的目标——找到绣云。
他不知道绣云被卖到了哪个地方。
暗中绑了大房的人,也只知道绣云被卖给了人牙子。
其他的,再没有消息。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林钰到处奔波,穷的叮当响,身披褴褛,每天就待在乞丐窝里。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他的足迹遍布了每一个角落,从荒凉的小镇到繁华的市集,任何可能的信息都不放过。
饥一顿饱一顿,才怪!
得亏了他这个身体不需要进食。
但难免夜宿街头巷尾,这具钢铁之躯也可算是发挥了他的作用。
这一路上他可没少被打,但这个身体太抗造了,非常耐打。
也算是唯一的幸事了。
然而,信息实在零星,进展缓慢,直到一年后某一天,他听闻京城的一处消息——抱月楼,那是千金难求的地方,也是他寻找绣云最后的希望。
抵达京城,林钰的心情复杂无比。
这座城池繁华背后的阴暗面显露无疑,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奢侈与腐败的气息。
但对于他而言,这里或许藏着绣云的线索。
他开始在花楼外围徘徊,观察,试图从中找到哪怕是最细微的关联。
每天,他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投以同情的目光,有的则漠然视之,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他太狼狈了。
林钰最后还是在一位出来采买的姑娘那儿得到了绣云的消息。
从外貌上描述的来说,这个刚入楼一年的姑娘可能真的是绣云。
林钰不敢确定。
最后刚巧遇上抱月楼招店小二,林钰至此顶替了绣云哥哥的身份,用上了他的户籍,应聘上了这个工作。
也终于在入楼的第三天夜晚,见到了绣云。
她现在被改名叫红绡了。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呢?
那晚,正巧是红绡登台表演。
她身着锦缎罗裳,色彩斑斓,丝线交织成繁复的图案,如同流动的彩虹,轻纱半遮面,若隐若现间更添神秘风情。衣袂翩跹,随着步履轻移,裙摆曳地。
轻摘面纱,妆容精致,眉黛轻描,似远山含烟;双唇朱红,恰如熟透樱桃,诱人至极。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像是深邃的古井,波澜不惊之下蕴藏着万种风情。眼角轻轻上挑,一抹媚而不妖的神韵油然而生,令人一眼难忘。睫毛微微颤动,宛若蹁跹蝴蝶,顾盼流转间,仿佛能摄人心魄,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发髻高挽,金银珠翠点缀其间,散发出淡淡的光辉,映衬着白皙的肌肤,如同月下仙子,既有雍容华贵之态,亦不乏清雅脱俗之姿。
她缓步行走于花楼之中,步步莲花,姿态万千,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漫漫轻纱中,倩影袅袅娜娜浮现,一身舞衣随着她的舞动,如同流水般滑过空气,带起一阵阵轻柔的涟漪。
脚步轻巧,如同蜻蜓点水,每一步都精准而富有韵律感,舞姿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娴静与雅致。
那脸庞如玉雕琢,眉眼间流露出一种淡雅的魅惑,一双眼睛好似能说话,时而柔情似水,时而灵动俏皮,仿佛能看穿人心中最深处的渴望。
她在舞蹈中,身体的每一个曲线都在舞动,每一个手势、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充满了撩人的魅力。
特别是当音乐达到高潮,她忽然转身,裙摆随风飘扬,形成一朵盛开的花,同时,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中包含的温柔与诱惑,足以让人瞬间沦陷,整个世界仿佛只为她一人而存在,让人沉迷不已,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