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这下重视起来了,如果说,之前伍肃还是有取死之道,不该起了歹心,挟持瞎老头,但崔氏柔柔弱弱的,不太可能去伤害别人,就这样,她也被残忍杀害了。
并且看起来,还是虐杀,
她的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曾经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和害怕的表情。
众人纷纷从屋中走了出来,看到此情此景,也都是大吃一惊,邓元觉询问,“昨天谁最后看到崔氏?”
迟疑了下,仇琼英举起了手,“应该是我,昨晚入睡前,我们还打了招呼,没想到今天一早……”
“是那个诅咒!”道士突然嘶吼了一声,脸色疯狂,“那个守护宝藏的幽魂,他会把我们全部杀掉,一个都跑不了!”
“现在想跑,已经太晚了,哈哈哈哈……”
魏容皱眉看着道士,道士身上原本的那种仙风道骨的气度,仿佛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双眼通红,神情狰狞,如同被诡异附身般,只是疯狂地笑着。
邓元觉皱了皱眉,便吩咐张威,把这道士扶回房,好好休息。
随后他环顾众人,说道:“这鬼地方,到处透着诡异,诸位小心为上,事到如今,大家也应该坦诚相待,想个解决问题的法子,否则明日一早,恐怕还会有人被杀。”
魏容蹲下身子,强忍不适,开始对崔氏的尸体,进行检查,他检查的很认真,甚至连死者的嘴都掰开,往里面看了几眼。
大约一刻钟功夫,魏容检查完毕,崔氏的死因,也是脑袋被人打碎,跟昨日伍肃的死状,几乎如出一辙。
魏容凝望崔氏的尸身,似乎在出神。
“公子可有发现?”邓元觉问道。
魏容摇了摇头,
“没什么发现。”
片刻功夫后,众人聚在道士的屋中,面面相觑,气氛沉重。
邓元觉轻咳一声,率先开口,“想必除了方公子兄妹外,诸位来这里,都是同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这里的宝藏。”
“现在看守宝藏的诡异,已经开始杀人,还把木桥烧毁,想把我们全部埋葬在此地,不知诸位有什么办法?”
魏容沉吟了一下,说道:“此事未必是诡异,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行凶,不管这凶手是谁,今天晚上,大家都要小心点。”
张威阴沉沉地说道:“我感觉这个瞎子,身上有股邪气,上次伍肃就是他杀的,这回崔氏之死,恐怕也是他在作祟。”
“当然,也不排除凶手就在我们当中的可能,如果被我找到凶手,哼哼,我会让他后悔从娘胎出来!”
张威话语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魏容再度开口,“原以为伍肃之死是偶然,但今日崔氏又死,明日死的不知是谁,我的建议是,第一,加快修建木桥,早日离开这里,第二,今晚诸位都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道士似乎已经半疯了,对众人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双眼发直地坐在角落中。
“还有关于宝藏,不知诸位有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魏容的话,仇琼英目光闪烁,却没有做声,张威也垂下了头,反倒是邓元觉爽快地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秦家村有宝藏的事,已经传了十几年了,贫僧也是偶然机会,才得知此事,
说是这里虽然有宝藏,据说但也有守护宝藏的诡异,诡异会害死寻宝人,这些年死在秦家庄的寻宝人,也应该有几十人了。”
“事到如今,贫僧对宝藏已不感兴趣,那都是些身外之物,贫僧只想尽快修好桥梁,早日离去。”
魏容微微颔首,这大和尚,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眼看宝藏不好到手,索性放弃,只求全身而退。
此人乃出家人,四大皆空,什么事都不会太在意。
沉吟了一下后,仇琼英表态发言,“妾身也是为宝藏来的,不过大和尚说的对,为了这些身外之物送死,并不值得,妾身愿相助大和尚,尽快把木桥修好。”
张威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今晚咱们可以把香灰,洒在院子里,一来辟邪,二来如果此事真是人为,他进出院落,肯定会在香灰上,留下脚印,对付诡异咱们没办法,但要是人为的话,哼哼。”
魏容听了,也是眼前一亮,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谁也不知道,这两个死者,到底死于谁手,如果真是人干的,那他们现在有邓元觉,仇琼英等高手,倒也不太惧怕。
如果是诡异干的,那只能有多远跑多远,趁着木桥修好,赶紧溜之大吉好了。
“张兄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到哪去找这么多香灰?”魏容问道。
张威微微一笑,“看来方公子对秦家村,一点也没有研究过啊,您果然不是奔着宝藏来的,这里好多地方,我都去过了,就在咱们住所的后院,有个祠堂,祠堂前面有好几个巨大香炉,里面都积累了几十年的香灰,绝对是够了。”
后院?祠堂?
谁家好人在自己家里,搭建祠堂啊?
听了张威的话语,众人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莫名地害怕,邓元觉想了想,当即做出决定,
“贫僧现在和琼英姑娘去修桥,请方公子跟张威,去后院取香灰,留着晚上备用,”
“今天还是请方公子把吃的准备好。”
众人商议完毕,迅速开始行动,邓元觉带着琼英出门,魏容拉着梁月,跟在张威后面,去后院的祠堂。
瞎老头一大早,不知去了哪里,三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便来到后院,推开院门后,只见有两排松树和柏树,齐刷刷地排列在一座祠堂面前,祠堂古色古香,造型古朴,已经有些年头了。
松树柏树长得很高,巨大的树冠,仿佛巨伞般,挡住了太阳,明明是白天,院子里却显得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祠堂里面很是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这地方鬼气森森的,咱们尽快取了香灰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张威说道。
魏容拿出早就备好的口袋,找了个大香炉,便往口袋里面装香灰,片刻之后,装好香灰,张威转头就走,
“赶紧走,别把那幽灵引过来。”
魏容背起口袋,正打算走,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容哥哥?”梁月问道。
魏容放下口袋,望着不远处,黑漆漆的祠堂,
“我总感觉,这里或许会有什么线索,走,咱们进去看看。”
魏容大着胆子,带着梁月,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祠堂。
只见这祠堂,修建得很是雄伟,屋子里两边,都供奉着金甲武将的塑像,或威风凛凛,或凶神恶煞,
最前面的供桌上,放着个小香炉,香炉上青烟袅袅,正燃着清香,再往后看,供桌后面,有个巨大的塑像,这塑像看起来,是一身武将打扮,只不过两边有帘子遮挡,一时看不清全貌。
“走,过去看看。”魏容拉着梁月,来到供桌前,他仔细地打量着供桌,脸色有些迷惑,
“有什么发现么?”梁月问道。
魏容迟疑着摇了摇头,“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一时想不起来。”
随即他抬头,望向供桌后面的塑像,这塑像,是一尊身躯强壮的武将,武将相貌堂堂,脸上呈黄色,不怒自威,
魏容正准备上前细看,
突然间,身后传来房门重重的关闭声!
顿时,屋子里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