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娟回到家里后,母亲问她在厂里上班怎么样,累不累?
“还行吧,总比没工作好一些吧,”。
“玉娟,你今年都23岁了,上班时有没有男孩子追求你啊?”她的母亲微笑着问道。
“那里有啊,我们上班的地方,漂亮女孩扎堆,男孩子又少,没人看得上我,”。
“哼!我闺女这么漂亮,又懂事,说明那些男孩子眼光有问题,”。
母亲的话把张玉娟给逗笑了,就给母亲撒娇:“妈,你就别操心了,哪有当妈的盼着女儿出嫁呢,”。
“唉,妈也舍不得让你出嫁啊,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弟弟也快16岁了,你不嫁人,他再大点也不能结婚啊,”。
张玉娟和母亲正聊天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她一看是石海英打过来的,就不好意思接。
因为她心里清楚,石海英现在很喜欢自己,这会儿肯定是想自己了。
“玉娟,你手机响了,赶快接吧,”。
张玉娟没办法了,只好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说话,那边就传来非常亲切的声音:“玉娟,这段时间想我了没有?”。
“哎呀,你别胡说,人家哪想你了啊,”张玉娟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挺想见到他的。
她的母亲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虽然听不清楚那边说什么,但看到女孩娇羞的表情,大概就猜到女儿应该是谈恋爱了,心里也挺高兴的。
过完年,才正月初五,张玉娟就急着要上班,她的母亲也不拦着,因为她猜到女儿的心情,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已经不是情窦初开了,而是到了容易陷入爱河的时候了。
张玉娟到了南通火车站的时候,石海英已经在那里等她了,更夸张的是:石海英手里还捧着很大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由于她以前性格内向,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子对自己这么浪漫过,看到石海英对自己这么好,她心里特别感动。
两个人坐出租车到了厂里,其实这个时候距离开工还早着呢,一般情况要到正月十三才开工。
到了宿舍后,石海英像变魔术似的,给张玉娟变出了好多糖果、巧克力等小零食。
逗得她咯咯直笑,感到非常开心。
后面一段时间,石海英带着张玉娟去附近的景区玩,还给她买了很漂亮的新衣服。最后他们又一块去电影院看电影,石海英也特别规矩,从前到后,也没有主动去牵张玉娟的手。
“石海英,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张玉娟娇羞地问道。
“何止有点喜欢呢,如果哪天你需要我的眼睛,我宁愿自己以后看不见,也要把我的眼睛送给你,”。
这话让张玉娟感动得想流泪,在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爱是需要缘分的,石海英才是自己的白马王子,秦永斌不过是一头又犟又没有情调的毛驴。
等到开工以后,石海英依然替张玉娟干最累的活,虽然他是挡车工,时间能稍微自由一些,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还是非常累的。
他经常一脸坏笑地说:“玉娟,你的任务就是坐在那里当花瓶,只要看到你,我即使累死,也会感到特别幸福,”。
因为石海英脑袋瓜子特别聪明,到了下半年时,被领导提拔为车间带班长,他需要负责一个班的生产任务了。
因为车间的带班长负责记考勤,当时考勤并不严格,石海英就想办法每月给张玉娟多记两个加班。
张玉娟不愿意让他这么做,但她已经喜欢上了石海英,也没有责怪他。
石海英每天吃饭的时候,提前先给张玉娟买好饭,还不忘记给她买些水果、牛肉干等食品。
时间长了,张玉娟彻底忘记了秦永斌,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石海英。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张玉娟告诉石海英:“咱们去外面租房住吧,”。
“啊,真的吗?我太高兴了啊,你这个小仙女终于被我感动了!”石海英高兴地跳了起来。
他想去拉张玉娟的手,但没有敢去拉,而是看着她胆怯地笑了一下。
“咯咯,看你那胆小鬼,我的手就是让你拉的,”张玉娟看着石海英娇笑起来。
石海英这是第一次拉张玉娟的手,激动得头上汗都下来了,女孩子的手本来就软绵绵的,这让他更是激动和幸福。
“玉娟,咱们的爱情是不是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啊?”。
“咯咯,你猜呢,有没有惊天地我不敢保证,毕竟咱们只是爱情的小喽啰,”张玉娟娇羞地说道。
很快他们就在外面租房子,每天下班后,石海英就回去先做饭,做张玉娟平时最爱吃的饭菜,还要给她买好多小零食。
张玉娟感觉越来越幸福了,这时候她才明白,歌词里面唱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就是真的,上天给自己安排的缘分就是在这里。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秦永斌,心里甚至有点嘲笑他,感觉他太木讷,老实巴交、口才又差,根本没有石海英这样出类拔萃。
不过,她有时想起秦永斌,感觉他也挺好的,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至少他人品很不错,只是没看上自己而已。
到了2011年底,厂里又快放年假了,张玉娟告诉石海英:“海英,今年放假后,你就去我家吧,看看你未来的丈母娘,还有未来的老丈人,”。
“啊,我就不去了吧,你看我长这样子,怕他们嫌弃我,”石海英有点担忧。
“咯咯,怕什么,丑女婿早晚都要见丈母娘啊,你能躲得过去吗?”。
张玉娟平时在其他人面前比较怕羞,显得性格很内向,但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却很活跃。
最终,石海英还是不敢去张玉娟家,并且发誓:明年一定去你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家。
终于等到年底放假这一天了,石海英提前已经给张玉娟买好了卧铺票,并且买了好多东西,说是给丈母娘、老丈人卖的。
晚上,他们在出租房里休息。
“玉娟,咱们今天能不能躺在一张床上啊?”。
“咯咯,你又想什么坏点子呢?”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心里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亲爱的,咱们早晚都要结婚,然后还要躺在一个被窝里,为什么不提前演习一下呢?”。
“哎呀,你个傻子,这个不能演习,我们还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吧,那时候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张玉娟羞答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