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
因为苏时砚的关系,他们提前一天回了芭蕉湾。
柳乐人拿了药油,拎着苏时砚出差时买的特产和几箱水果回到了芭蕉湾。
一推开院子的门,三豆就飞扑了上来。
要不是身后的苏时砚扶了他一把,他差点就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柳乐人把东西拎进屋,出来就把三豆教训了一顿。
老大的狗了,一点都不庄重。
也就在外人面前,还装一会儿矜持。
梅海听到声响,从楼上走了下来。
只不过是一手扶腰,一手扶着栏杆。
柳乐人看见后,走过去当人行拐杖。
“师父,你要不舒服,就好好在房间歇着,不用下来。”
梅海一脸不在意,“哪有那么严重,再说明天节日,咱们好久没聚了。”
“是啊,可惜师兄不回来,不然,就更热闹了。”
随后,柳乐人拆开一旁盒子,将药油拿了出来,“这是我托人从免税店弄回来的,说是治疗你这种扭伤有奇效,还专门教了我手法,来,躺沙发上试试。”
“哪用的着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不去参加那什么表演了。”
在半个月前,梅海应邀参加玄学协会的太极表演。
到时候在宴会上,还会有武术表演,舞剑表演,甚至还有醉拳,咏春之类的表演。
本来对他来说,难度不大,他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一个星期的训练,让他腰间积了一股气,痛的直接下不来床。
后来看了中医,做了一些理疗,差不多能走路了。
但毕竟年纪摆在这,恢复的比较慢,医生建议多休息。
这期间,柳乐人晚上没课就会回来。
但是,三天前,导师因为小组作业的问题,私下给他做了一些指导。
导致这几天回不来。
要不是过节,对方还没打算放过他。
所以一放学,他就马不停蹄的让苏时砚送他回来。
“这就是件好事,干嘛不参加,你要是在那之前好了,指不定还能上台呢。”
“我不去了,那帮人就在这看我笑话呢,好了也不去。”
“好,不去,但是身体是自己的,早点好,你也能出去遛遛三豆。”
梅海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然后趴在上面,任由柳乐人给他擦油按摩。
“我倒也不是因为三豆,就是太折腾你了,我说让你不回来吧,你又不听。”
“我这不也是没事才回来吗?有事真走不开,我肯定给你请保姆了。”
“哎呀,别,我这房子没多余的位置给保姆睡了。”
“不行我那房间……”
“去去去……有了房子,就开始嫌弃我这的房子是吧。”
柳乐人按着他的腰,不让他动,“我是那意思嘛。”
自从柳乐人搬进了大平层,就让梅海和虞岑去暖房了。
梅海本来对房子没那么大要求,自从看到大平层时,着实羡慕了一把。
里面的装饰都是精心挑选和布置的。
不仅给他们留了房间,还有一个超大的书房,两套办公用具。
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专门的书室和茶室。
他倒是有钱买房子,但是他懒得折腾。
反正,他们真要在这里住两天,苏时砚也不会说什么。
柳乐人本来打算从连大毕业,就像虞岑那样,天南海北的闯荡一番。
考研从来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但是苏时砚却不建议他这么做。
柳乐人本来就是读书的好苗子,哪怕是选择了自己不感兴趣的建筑学,依然学的非常认真。
他想让柳乐人在有生之年,在这个行业里发光发亮。
哪怕最终不做这个行业,但是,他的学识依旧跟的上。
反正,这个家也不需要他挣钱。
如今,他已经研二了。
跟着老师做了几个项目,完成都还不错。
最近,他一直为自己的前途瞻前顾后。
此刻回到芭蕉湾,他好像拨云见雾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低头问梅海,“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舒服一些。”
梅海动了动,有些惊讶的说道:“还真有效果,觉得那股气好像没那么大了。”
“多按几次就好了,你歇着,我去做饭。”
晚餐他们是在院子里吃的。
虽然没那么凉快,但是抬头就能赏月。
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圆,都能想得到明晚会有多漂亮。
柳乐人弄了一个排骨煲,一个炸黄花鱼,还有一个青菜,一个油焖虾。
梅海看气氛到这了,又偷偷摸摸去厨房里拿了一瓶酒。
被柳乐人发现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甚至给他们拿了冰啤酒。
大概是有些热,冒着冷气的罐子格外诱人。
所以,柳乐人不可避免的又喝醉了。
其实说醉也不算醉,他知道自己是被苏时砚抱回房间的。
而且,还独立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只不过待了很长时间,差点给自己洗秃噜皮。
还是苏时砚收拾完残羹剩饭,发现他还没出来,才进去把他弄了出来。
本来苏时砚想给他洗的,柳乐人非不让。
并且指着沐浴露和洗发水,隔空给他演示了一遍。
苏时砚看他实在可爱,要不是害怕别人看了去,真想给他录下来。
后来,见他有模有样的洗澡,便去收拾碗筷了。
他把人擦干净,又吹了头发,才让他去床上躺着。
等他洗澡出来,就看见柳乐人抱着手机给人发消息。
他生怕对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去制止,等他拿过手机一看,心完全放了回去。
柳乐人:苏时砚是一条蛇。
闻元修:我还是一只乌龟呢。
柳乐人:神经病啊,我说的是真的,今晚就变身了。
闻元修:那我今晚也变成乌龟人,拯救世界呗。
柳乐人:你听不懂人话,我不跟你说了。
闻元修:巧了么不是,你说的就不是人话。
柳乐人搂着苏时砚的脖子,就开始告状,“我想把他拉黑,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苏时砚心里一喜,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随后把屏幕正对着柳乐人晃了晃,“你看,拉黑了。”
柳乐人笑了笑,只不过显得有些傻。
“还是你听话,你比他们都聪明。”
这话听着有点贬低他的意思,苏时砚掐着他的脸问道:“我是你老公,是独一无二的,跟他们比什么。”
柳乐人笑呵呵的喊了一声:“老公。”
虽然是醉话,虽然漏风还听不清。
苏时砚还是挺受用的。
抱着柳乐人的脑袋就接了一个凶狠的吻。
借着这股云里雾里的劲,他心血来潮,问了一个问题,“老婆喜欢哪个老公?是小六,还是追风?”
突然,他的下巴挨了一拳。
虽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还是有些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