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深处,隐藏着一座古老而阴森的地宫。
这座地宫被岁月遗忘,藏匿在厚重的石板之下,仿佛与世隔绝,永远笼罩在黑暗与死寂之中。
在这幽深的地宫之内,囚禁着一群无辜的亡魂,他们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却因遭受了文全天君的残忍折磨而悲惨离世。
这些亡魂在这漫长的囚禁岁月里,在无意识地修炼着。
他们被剥夺了自由,也失去了思想的能力。
他们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沦为了文全天君的奴隶,完全受制于主人的意志。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修炼,也不知道修炼的目的何在,只是机械地、本能地满足着主人的一切要求,无论这些要求是否合理。
他们修炼出来的一切成果,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主人,仿佛这就是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他们默默地、无意识地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力量、精神和生命。
我有幸去过一次地宫,也认出了那里的几个亡魂,曾经就是文全天君宫外府宅中豢养的小妾。
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场在他们眼里盛大,在我眼里十分残酷的表演。
有些亡魂,原本拥有火灵根,天生具备火焰之力。
他们努力修炼,好不容易按照自己的灵根修炼出了一点成效。
却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性,去执行主人荒谬的命令。
文全天君突发奇想,要求这些火灵根的亡魂钻进冰冷刺骨的水中,去努力吸收与自身属性相悖的水灵气。
当炽热的火焰与冰冷的水灵气相遇时,会产生剧烈的冲突,蒸腾之气瞬间爆发,将亡魂刚刚凝聚成形的身体无情地打散。
这些亡魂虽然失去了思想,但是在如此痛苦的折磨下,他们的灵魂深处仍然能感受到强烈的痛楚。
他们的惨叫声在地宫中回荡,与那些观赏这一幕的主人们的冷漠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这种场景让人不寒而栗,我承认,我被吓住了。
也感悟到了南宫姮被魔气侵染的灵根是如何恢复的。
我选择了逃跑,把了解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带回给家族。
族长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舍弃了南宫姮,带着正义之师,攻入文全天君在一层天创建的上清国。
文全天君在面对灭国的威胁之后,一点不慌,推出了他的拜把子的兄弟文圆地君。
文圆地君掌管国事,一切的坏事,恶事都是他所为,与他高风亮节的道修文全天君没有任何的关系。
家族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障眼法,毕竟家族也用同样的办法,保一灭一。
但是文全天君抛出了一张令家族无法舍弃的牌。
那就是他晋升只为贵人的南宫姮为天后,也就是上清国的皇后。
家族终于偃旗息鼓,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
大家和平地解决了这件事。
我因为是上清国事件的始作俑者,家族不想让我这张牌,成为废牌,才将我身上与南宫姮的命魂誓印削弱,并且找到机会送我来到了天庭。
如此一来,我在天庭修炼的时间差不多有五六百年,一直没有再接到家族的任何消息,我还以为所有的噩梦结束了。
没有想到南宫姮又出现了,而且对我来说,她依然能够利用法诀操控我的人生。
关于南宫姮的传说,家族中的记载,不是到她成为天后结束的,而是另有发展。
这些都是1326知晓的事情。
1326与我们不在同一个辈分,比我们年龄小,出生晚,在她受到教育的时候,就有了关于南宫姮的内容。
她对我并不熟悉,只是因为我叫南宫姗,所以才选择追随。
但是她对于南宫姮却并不陌生,毕竟那是被记录在历史书上的人物。
文全天君把文圆地君推出来顶罪之后,便移交了上清国大权给人君文旋,带南宫姮去了三层天陈国。
尽管陈国遭受了天灾人祸,但是他依然是那里的国君,只是他的状态一直在闭关而已。
他后宫的女人众多,南宫姮算是一张新面孔,他为了让国家继续存在,寻求天师门庇佑,就把南宫姮送给了天师门中的副门主张阜漾做了小妾。
南宫姮在张阜漾那里受到了太多的不公平的待遇,她无奈向南宫家族求救。
但是当时的南宫家族还没有发展得如此壮大,在三层天也没有任何根基,所以对于她的求救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文全天君宠幸女人,从来不会让女人怀孕,而张阜漾则不同,他是四处撒种,所以南宫姮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折磨之后,神奇地怀有了身孕。
以下是家族中的记载。
南宫姮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将其中的一个通过各种手段送还给了南宫家族,使得南宫家族有了向三层天发展的野心。
南宫家族中的女孩被送给了天师门中的各层天的门主,副门主或者是普通的天师等。
二百年之后,南宫家族的实力已经到达了五层天上。
但是变故陡然生起,南宫姮生下的双胎男孩死了。
她送回的双胎男孩是假的,根本就不是她生下的,而是随便在上面买的一个孩子,故意送回南宫家族。
她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九十次,才成功了一次。
大多的孩子都是在运送的过程中死亡。
家族基于因为她的这次错误的暗示,使得家族尽全力地发展出更多的宏图伟业,所以只是把她除族。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完结。
南宫姮在天师门的帮助下破解了双生阵法的命盘,使得天师门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得到了天师门的祖师张道陵的接见,上了九层天的道元州。
家族记载到这里便没有了下文。
至于我们现在见到的断筋毁容的南宫姮,不知道又是什么状况?
她说她是在受罚期间,学会了画皮,将这项技术带回了族内,又被族内接受,被送上了天庭。我们想听她讲述这段故事。
1326脊背挺得笔直,倨傲地双手抱臂,斜睨她道:“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得可不少,最好老实讲出来,别在里面添加没有必要的东西。”
她周身的气息凌厉,好似一头即将狩猎的狼,气势变得如刀锋般的锐利,对1728也就是南宫姮有着绝对的压制。
南宫姮的眸底闪过一抹恨意,不知道是对我们的,还是对让她遭遇如此惨烈人生的。
这些我们都不在意,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更有利,她已经处在完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