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反正你现在应该已经可以确认这点了吧？”
    “你喜欢她，就是这么简单。”
    程砚青低头，有这么简单吗？
    “喂喂喂，你的反应也太冷淡了吧。说好了要谈心的，结果你一点都不热情。”
    “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
    程砚青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或许喝酒会更好一点。
    贺锦夜看着他的动作：“搞不懂你啊，你是什么不婚不恋主义者吗？”
    “反应怎么这么不正常啊？”
    “我，如果这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声音有些低，“会不会太快了？”
    “哈哈哈！你在意的居然是这种事情吗？”
    “恋爱又不是谈生意，要那么稳重，一步一步来杜绝陷阱，谈恋爱就是这种感觉来了就该恋爱的感觉啊！”
    “有感觉了就谈懂不懂？不管你是看中了她的身材、长相，还是单纯觉得她的性格好，有喜欢的感觉就可以试试嘛。”
    怎么听都觉得很不靠谱的感觉。
    程砚青还是觉得自己找错了人，不过贺锦夜也不是他找来的，而是自己黏过来的。
    “这就是你以前没有恋爱经验的短处了，你就该像我一样嘛，早早地谈几段恋爱，现在这种时候就知道正确的应对方法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拖延。”
    程砚青没有搭理他。
    对待感情，他下意识不想这么草率。
    如果真的遇到了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该认真对待。
    但是贺锦夜话很多，而且他还尤其关心程砚青的这段算是第一次的感情经历。
    他想参与的心情兴致勃勃，非常热情地提意见。
    “因为觉得自己的感情太突如其来了？就莫名否定和觉得自己不正常，这么一说莫名还有几分可爱？”
    “如果加上还因此去看心理医生了，这么看就有点诡异了。”
    “……”
    “想见她就去见她嘛，你是不是还没有在现实世界里见过她？直接把她约出来，再看看你是什么感觉如何？”
    “虚拟世界毕竟有各种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脸都不是十分的真实，那不如去见见真人好了。”
    “像我们这样长得又好，家世又好，事业还蒸蒸日上的男人，大学生可抵抗不住啊。”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不想看贺锦夜那副自信心爆棚的样子，她甚至才刚刚上大学，但是自己已经毕业好几年了。
    “真的吗？她甚至才刚成年不久，我们的年龄差也不可忽视，她或许更想要一个同龄的男朋友。”
    “喂喂”，贺锦夜再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听你的话真的让我以为我现在已经三四十了，你今年才25好吧，我也就比你大一岁！”
    “七八岁的年龄差算什么年龄差？这不是风华正茂，年纪正好，貌比潘安的最佳年纪吗？”
    “跟她同龄的臭小子有什么好的，都是一群幼稚鬼！”
    贺锦夜撑着下巴，忽然想到直播间本来就有个跟她同龄的大学生。
    “她直播间现在就有一个，叫做战无不胜，听起来是不是特别中二？不太成熟，攻击性强，而且花销不自由。”
    “我们两个怎么看，我都比他好多了吧。”
    程砚青看向他：“她难道更喜欢你？”
    “咳咳，那个嘛……”，贺锦夜耸耸肩，“他比我先来啊，占据了时间优势，所以差不多啊。”
    “反正等以后时间更久了，等那只小鱼更了解到成熟男人的魅力，她肯定会更喜欢我。”
    贺锦夜叹气：“谁让她是主播呢，她的喜欢程度完全就是按照时间排序的。待得久一点的大哥，她的态度明显就更亲昵。”
    也不是说她表现得特别明显，反而就是这种不明显，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细微差别，让人十分在意。
    “主要还是她直播的时间太短了，几天的差距都特别大。”
    “我估计你这段时间要是一直在的话，你肯定是她最喜欢的大哥喽。”
    贺锦夜的话莫名有点扎心。
    所以现在，她有更喜欢的人了？
    “不用低落得这么快啊，你现在回去也来得及，完全能够在几位大哥中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想要突出的话，砸钱比较快吧？”
    “就像吊桥效应一样，会在危险的处境中怦然心动。主播的话，应该就是在大哥砸钱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怦然心动吧。”
    “她下午会直播，你有空吗？好像晚上有什么事，要是错过了可能就要等到第二天了。”
    *
    看了一眼时间，快下午2点了，应该是这个时间吧？
    下意识就忍不住一直关注时间。
    他还是被贺锦夜的话说动了，或许也刚好是一个借口，本来就已经压抑到了临界点。
    程砚青拿过手机，心脏忽然跳得有些快。
    他很少会紧张，但今天紧张的次数尤其多。
    只是想到能够重新看到她的脸，心就跳得很快速。
    最终打开了那个许久未进去的软件。
    *
    “现在肯定是一脸凝重地盯着手机吧？说不定还会特别紧张呢，时隔半个月的久别重逢~”
    同样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只是和程砚青的整体黑色稳重风格，这里是相反的白色，更温和轻缓的感觉。
    贺锦夜同样拿起了手机，点进去看了一眼，关注的人毫无动静：“都这个点了还不上班，可真懈怠。”
    “发个消息看看。”
    尤其想到程砚青肯定不会主动去询问，他就更开心了。
    张晓鱼正在照镜子，她今天试着给自己勾一下眼线，可能今天手感比较好，竟然画得还挺好的。
    转头就忍不住让室友再帮她看看了：“诗雅，你看我今天画的眼线是不是特别好看？”
    “哇真的画得很流畅，你已经连这种高难度都掌握了吗？”
    “哈哈今天手感好，没有手感的时候就说不准会画成什么样了。”
    周悦铃闻言直接过来捧起了张晓鱼的脸：“哇塞，我宣布你今天可以直接出师了，画得很漂亮。”
    “谢谢~”
    周悦铃：“所以今天还要直播吗？”
    张晓鱼点头：“嗯，晚上我们不是要参加聚会吗？就没时间了。”
    周悦铃感慨：“小鱼你以后毕业了一定可以成为劳模的。”
    “不要，我可不想当劳模。”
    陈诗雅：“你这听起来，更像是诅咒，反正我也不想当劳模。老板给我开多少工资，我就付出几分劳动。”
    周悦铃转头就跑到陈诗雅身后抱住了她：“那诗雅你来给我打工吧！我绝对不压榨你~”
    “好啊，等你当上老板，我就来给你打工。”
    “嘿嘿！那我争取毕业后就创业当老板！我要多招几个美女员工跟我贴贴~”
    “叮咚”
    是手机wx的提示音，张晓鱼拿过来看了一眼。
    缘总啊，不知道他给自己发了什么消息。
    可恶！竟然是来催她上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