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翼的提问,牙在与赤丸对视一眼后,坦然地笑出了声,“嘿嘿…我是不如志乃聪明,但也没傻到这份上。你的实力在我之上,我认可你了。”
“复活赛,胜者,洛翼。”疾风确认牙的投降后,宣布这场比赛的结果。
洛翼点头致意后瞬身回到花火和日足身边。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场战斗才是本次预选赛的重头戏,他得思考可能发生的意外和应对措施。
“洛翼!”花火当众扑了上来,如今的小姑娘已经不再端着大小姐身份,行动也愈发大胆,抓着他的手就是反复审视,“没受伤吧,没累坏吧…”
日足不露痕迹地紧了紧身上的羽织,大夏天的手脚冰凉是上了年纪的表现吗。
心也拔凉拔凉的。
“你的表现,很惊人,花火跟着你修炼是正确的选择。”老父亲的强行挽尊。
“过奖了,岳父大人。”洛翼捏捏掌心里的小手,示意收敛一点,你爸还有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结果是小姑娘攥得更紧了。
观众席上,焦灼的氛围只持续了一分多钟,因为赛场上的紧张氛围压过一头。
第八回合,[日向雏田vs日向宁次]。
屏幕显示对战双方名字的时候,场上场下不少人的脸色都变得颇为复杂。
“想不到我的对手会是你,雏田大小姐。”宁次措辞颇为恭敬,但语气冷漠至极。
“宁次哥哥…”雏田半是惊愕,半是茫然。
鸣人和小樱并不了解雏田和宁次之间的关系,甚至不明白何谓本家何为分家,对日向一族两家的恩怨纠葛自然一无所知。
洛翼注视着台上即将开始的「家族内战」,心里也没底。
洛翼来到日向家的三个月来,和雏田的接触不能说很少,但基本与修炼和变强无关;即使花火向姐姐分享过不少心得体会,忙于任务的雏田也没太多时间用来提升实力。
无论如何,做好随时干涉的准备。
“比赛开始!”疾风下达指令。
“正式开战之前,我想忠告雏田大小姐一件事,”宁次并没有急着动手,“你不适合做忍者,还是放弃吧,连「复活赛」也一并放弃。
“你太过善良,总希望能和平,避免一切纷争…即使要你放弃自己的主见。”
“不、不是,我想通过努力改变自己。”雏田的话语中有难以掩盖的不自信,连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所以,即使成为了雏田的家人,在某些重要的节点上,他的存在依然不会干涉他们的「命运」…洛翼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这个阶段的宁次把命运等同于诅咒,连实力的强弱也成了命中注定,接下来的话字字诛心,对「扯后腿」的嘲讽成功激怒了观众席上的鸣人。
“混蛋!你有什么权利评判他人的内心!”鸣人龇牙咧嘴,“雏田,好好收拾他!你行的!”
雏田抬起脑袋,刚打完比赛的鸣人此时脏兮兮的,然而在少女眼中却像是一束阳光。
目光所及之处,还有日足、花火和洛翼。
“我不想再逃避了,不想在鸣人面前丢脸,也不能给妹妹和…弟弟丢脸。”雏田开启白眼,“宁次哥哥,让我们一较高下吧!”
“既然你执意如此…”
…
这一场「宿命的对决」比预想中的更为惨烈。
要问为什么…因为洛翼刚刚施展的八卦掌给他们带去了不小的启发。
而很明显,宁次的悟性在雏田之上。
仅仅几十个「接化发」,本家的大女儿已经被分家的儿子打得口吐鲜血、穴道堵塞。
面对难以施展柔拳的雏田,宁次甚至不屑再使用查克拉,只用一掌将她推倒在地。
“雏田大小姐,这就是改变不了的实力差距,也是区分精英和扯后腿的差距。这样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现在,你的希望该彻底破灭了吧?放弃吧。”
“有、有话直说…这…也是我的忍道!”
面对身心的双重打击,雏田趔趔趄趄地站起;而这位太子妃的台词,终于引起了太子的第一次共鸣。
“想不到雏田她真的么坚强…”鸣人看着挂着血痕的微笑。一时看呆了。
“她很像你。”小李一语道破。
“说起来,她一直很在意你…”小樱仿佛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光。
稍远处的另一边看台。
“姐姐…”花火紧紧抓着围栏,全神贯注地看着赛场上既娇柔又坚强的身影,“洛翼…”
小姑娘拿不准状况。她只记得即使是在日向家道场的对决,再严格也不曾打出过这么多血;还是从口中吐出来的,证明全是来自脏器损伤的内出血。
“放心吧,这么多老师看着,而且裁判就在边上,不会有事的…应该。”洛翼也不敢确定。
不敢相信,仅仅是看了他和牙的战斗,宁次这么快就能把观战的经验转化为自己的实力。
如果最后关头再阻止的话,那个「最后关头」得提前到什么时候…
“加油啊!雏田!”天真的鸣人鼓气助威。
雏田又冲了上去,并在几番对拼后被一掌拍在胸口上,也就是心脏的位置。
接着就像断线木偶般倒下。
“看来,比赛已经无法继续了…”疾风准备作出裁判。
“不要终止比赛!”鸣人大吼着打断。
因为即使身体沉重、意识模糊,雏田还是艰难但坚定地再一次站起来。
“别逞强了,再打下去你会没命的。”宁次也不知道是对堂妹的仁慈还是对自己的悲悯,“你一出生就背负起日向家的宿命,人改变不了…这就是命运…”
“不是这样的,宁次哥哥,”雏田语气柔弱,话语却如柔拳般直击心扉,“我能看出来,比起我,本家和分家的命运让你更痛苦更迷茫…”
谎言从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宁次的白眼中浮现猩红的血丝,以疾风都无法干涉的速度冲了上去。
糟了,这句话是!洛翼的眼神突变,而身边的小姑娘已经消失了。
“啪——”
“这、这是…”
或许是上忍老师们行动的前0.1秒,赛场中间闪现出一个小女孩。她有一双目不斜视却洞察一切的白眼,一头因为超高速移动而飞舞的黑长直,以及明显比宁次小两圈的手掌和更为纤细的胳膊。
花火阻止了宁次,同样的一掌抵消了他的攻击,而小姑娘从掌击中感受到的查克拉,确认了堂兄的这一击就是奔着杀她姐姐来的。
于是,小女孩的眼神变了…
“糟!”洛翼瞬身挡在雏田的面前。
还没等到他站稳,一股惊人的斥力就以花火为中心迸发出来,非要形容的话就和被八十码的全险半挂创了一下的感觉差不多。
得罪了,姐姐!只是冒出这么个念头,连字都说不出一个,洛翼便抱住了雏田,一起被轰飞出去。
以阴阳遁对抗来自小姑娘的斥力后又赶紧翻个面,以自身为肉盾,准备承受砸到墙上的冲击力。
不行!就算他能顶住,已经内伤在身的雏田,哪怕是垫着一个人,以这种速度撞上墙的话也…
「风遁·自性散」
「水盾·水念波」
还有什么能减速缓冲的技能吗…来不及了!
“咚——”
尽管速度降低了很多,尽管直接砸上墙的洛翼觉得无关紧要,但怀里的姐姐,躯干内侧怕不是已经乱七八糟了。
“咳、咳咳咳…”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担忧,雏田咳出来的甚至不是单纯的鲜红血液,而是粉红色的血沫。
略懂心胸外科的洛翼知道这代表什么。
一秒钟也不能浪费了,必须马上开始急救!
“姐姐…花火!”他难得厉声吼了一句。
赛场中心的小女孩瞬间如梦初醒。
她看着脚下呈蛛网状崩碎的地砖,还有稍远处墙边的姐姐和未婚夫,瞳孔颤抖。
“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