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云舒从怀中掏出了赵宥澂送给她的小木牌。
之前,云舒只注意到了木牌正面的字。
回到幽若谷,闲来无事她又拿木牌出来看,才发现背面有一个云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云舒将木牌举到小二眼前,“小哥可识得这块牌子?”
小二伸手想接过牌子仔细瞧瞧,木牌却被云舒收了回去,“还请小哥带我去找你们掌柜的!”
小二又看了一眼云舒手中的木牌,这个木牌比褚管事和主子的令牌都小一些,样式也有些不同。
但是,他相信不会有人胆大包天敢冒充万福楼的人。
“姑娘,请随我来!”
云州城万福楼的掌柜姓祁,四十岁左右。原本是京城万福楼的小二,后来云州开了分店,褚翔见他为人机灵,又会算账,就调他来云州,当了掌柜。
云舒进来时,祁掌柜正在柜台里面盘账,只听见算盘声啪啦啪啦响。
小二来到柜台前,还未开口。
祁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小二说:“收拾好了?那你就赶快下去休息吧!”说完,又低头忙活着,完全没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一位漂亮姑娘。
见小二未动,祁掌柜再次抬头,“还有事?”
小二终于有机会说话了,“掌柜的,门口的姑娘说是要找您,她手里有一块楼里的牌子,但是样式以前没见过。”
祁掌柜点点头,从柜台里走出来,对云舒拱手行礼:“在下是云州万福楼的掌柜祁宏,不知姑娘是何人,找在下有何事?”
云舒将手中的木牌递给掌柜的,掌柜接过后对着油灯仔细端详了半晌,面露惊讶。
就在前几天,总部传来了消息,主子为未来夫人定制了一块木牌,见木牌如见主子本人。
木牌的样式也传给了各地万福楼。
他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祁宏不太确定地问:“不知姑娘这令牌从何处而来?”
云舒:“这是我离开京城时赵家二公子赠予我的。”
祁宏不禁诧异,忙问:“不知姑娘贵姓?”
云舒:“免贵,姓云。”
祁宏一听,姓云,再一看面前的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却有倾城之姿,与之前送信之人描述的一般无二。
这就是未来的门主夫人?万福楼的女主人?思及此,祁掌柜心中震惊不已。
云舒见祁掌柜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疑惑地问:“祁掌柜,这木牌有什么问题吗?”
祁掌柜忙双手将木牌还给云舒,“没问题,没问题!”
接着他转身对身后的小二说:“去将二楼雅间的灯点上,再备壶好茶送过来!”
“是!”小二领命,向二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琢磨,看来这位姑娘身份不简单,看把祁掌柜紧张的。
他来万福楼跑堂两年多了,除了每次褚管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祁掌柜如此紧张。
祁掌柜当然紧张,这可是主子认可的未来夫人,他的衣食父母!
祁掌柜吩咐完小二,转头对云舒说:“姑娘,请随我去二楼雅间。”
云舒抬腿跟上。
二人来到雅间,相对而坐,小二倒了茶以后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祁掌柜:“云姑娘请喝茶,不知姑娘深夜到访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云舒并未喝茶,她开门见山地说:“赵公子与我说遇到麻烦可以来万福楼,想必万福楼有能力解决一些事情。”
祁掌柜没有夸海口,而是很谦虚地说:“姑娘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只是能办到什么程度,还要看事情大小。”
云舒:“我想请你们帮我调查一下玉溪镇的县太爷魏鸣,不知是否方便?”
祁掌柜一听,心想:主子这是没有告诉夫人暗门的事情。不过想想也是,暗门的事情兹事体大。
“当然可以,不知您什么时候要?”
云舒问:“多久能查到?”
祁宏回道:“如果您想了解所有的事情,肯定慢一些,如果是针对某一方面,要快一些。”
云舒:“我想知道玉溪镇府衙捕头李铁等人为害一方魏鸣是否知情,以及他是否有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等等问题。”
祁掌柜思考了片刻,说:“如果快的话三日有消息,慢的话五日,您看可以吗?”
云舒没想到万福楼还真可以帮忙查魏鸣,一脸欣喜道:“好!多谢祁掌柜!”
祁掌柜受宠若惊,“云姑娘客气了!今日天色已晚,不知姑娘住在何处?恐路上不安全,我送姑娘回去!”
云舒摇摇头,她进城就直奔万福楼了,“不用麻烦祁掌柜,我从玉溪镇来,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等下就近找家客栈就可以了。”
赵宥澂并没有告诉云舒万福楼是他的产业,云舒只以为是万福楼的东家可能与赵家有些关系。
已经麻烦人家帮忙查消息,找住处这种小事怎么好再麻烦祁掌柜。
祁掌柜怎么可能让云舒自己去找客栈,他叫来小二,让他将门窗关好再离开。
自己带着云舒去了不远处的桃源客栈,亲自帮云舒办理了入住登记,交了房钱和押金,根本不给云舒拒绝的机会。
云舒完全被祁掌柜的热情打败了。
她心里想:看来赵家与这万福楼的关系非同一般。
即便如此,自己麻烦万福楼相当于赵宥澂欠下的人情,以后还是少麻烦万福楼为妙!
替云舒安排好住处,与云舒约定三日后万福楼再见,祁掌柜就告辞离开了。
云舒叫上车夫陈七,各自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云舒闲来无事去府衙探望了文馨,又替她针灸了一次。
现在文馨的心态已经调整好了,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没有了过去的期待,反而心里轻松了许多。
二人闲聊时,云舒问文馨,“文夫人,玉溪镇是许大人的辖区吗?”
文馨点点头,“是的!”
云舒试探性地问:“许大人与魏县令来往多吗?对他了解多少?”
文馨思考了一下,“据我所知交往并不多。每年夫君只是在官员例行考核时去一趟玉溪镇,考核的方式好像是查阅卷宗,看看各类案子的办理情况。”
说完又笑了一下,“官场上的事,我一个女子也不懂。”
云舒点点头,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