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常在点点头,好。那“我改日在去谢谢淑嫔姐姐,是,那奴才就不耽搁小主时间了,奴才告退。”
雨儿,赏,小太监领了赏钱,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淳常在却看向正殿的方向,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咱们进去吧!”正殿主子后莲儿的目光收回,撇了撇嘴角,也跟着转身离开。
淳常在进了偏殿,口中传出一声惊叹,“碎玉轩不是什么正经宫室,偏殿更是小的让人住了都有些憋屈。”
她“但延禧宫属于东西六宫之一,位置极佳,空间大也开阔很多!即使是偏殿瞧着都都比碎玉轩正殿差不多!”
雨儿见状也跟着说道;“小主,奴婢听说,淑嫔娘娘刚入宫时就是住西偏殿呢,现如今成了主位娘娘,小主得宠,将来也会成为”一宫之主呢!
淳常在被雨儿的话脸上浮现出憧憬,“一宫之主”不够,自己要的还更多。
……………
隔天一大早,安陵容扶着秋芳正出殿门,正准备往外走,旁边就响一声,“淑嫔姐姐”。
安陵容眉头一皱,转身低声道;“让莲儿去传娇子,话落才转头,就瞧见淳常在就在一旁等着。”
露出一个笑脸开口道:“是淳常在啊,怎么一早等在这里,这天可是很冷的。”昨日嫔妾搬来延禧宫,幸得姐姐关照,是的嫔妾迁宫事忙免了请安。
今日说什么,嫔妾都要来给姐姐请安!安陵容没有跟淳常再多说的意思,见到秋芳走到身边,笑了笑开口道;本宫这里没有这些规矩,淳常在不必放在心上。
快到给皇后请安的时辰了,本宫先走,淳常在慢行。
“淑嫔娘娘,咱们不能一道吗?”淳常在歪着脑袋,似乎很是不解?安陵容摇摇头,今日本宫身子不适,已经传了娇子,就不很常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那姐姐先走吧,妹妹稍后就到,安陵容没有在开口,扶着秋芳走出了延禧宫,坐上这从来没坐过的轿子。”
后面的淳常在盯着安陵容的轿子片刻,口中嘀咕几句!“说了什么,就连身边的雨儿都没听清。”
“甄嬛抱病,今日的请安自然是不会来,沈眉庄孕身也有七个月,皇上特许她不用来请安。”
少了两个得宠的人,华妃又每日都迟到,请安的气氛似乎都好了许多,安陵容手边的位置空着。
没过多久,剪秋就扶着简皇后出来,各自请了安坐下,皇后的声音传来,“昨日淳常在搬去延禧宫,可还习惯?”
淳常在起身行了一礼,“回皇后娘娘多谢关心,嫔妾觉得很好,延禧宫可比碎玉轩大很多,嫔妾更喜欢。”
“淳常在话音刚落,抬头传来一声嗤笑声,众人转头便看到松枝扶着华妃走了进来!”
“人心真是薄凉了”淳常在刚从碎玉轩搬出第二日就将碎玉轩贬得一文不值?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华妃说完翻了翻白眼。
华妃边说边走到左侧首位坐下,看着淳常在的目光都是嘲讽,淳常在听华妃的话愣住了。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摇摇头“华妃娘娘,嫔妾不是这个意思碎玉轩跟莞姐姐都跟好,我…………,
华妃听后又是嗤笑一声,“是啊,都很好,但是也架不住你背后非议”若是莞贵人知道你这么说,不知会怎么想。
“淳常在哪里是华妃的对手,被对方几句话给说的哑口无言,只能默默低下头,一时回不了话。”
虽说淳常在如今是住在延禧宫,但是安陵容怎么可能会为了淳常在得罪华妃。
只当作听不到,瞧不见,静静坐在一边,默默看着自己指甲,想着要不要涂上这什么颜色。
殿中气氛一直沉静着,华妃见淳常在不开口,将目光转向安陵容,“看样子淑嫔是最会躲懒的,淳常在是你宫里的人,”说错了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也不知道吗?
安陵容在旁边坐了许久,哪里不知道华妃什么意思?
看似为难淳常在,实际上是想借着机会,想恶心恶心自己这个分了她几分宠爱的人。
压下心里的烦躁,也没有起身,安陵容开口道:华妃娘娘这话让臣妾一头雾水,淳常在的话里提到碎玉轩莞贵人,跟臣妾有何关系。
而且淳常在才搬去延禧宫一日,臣妾就算身位延禧宫主位,又能影响到她多少呢?
“你的意思是,淳常在的一切做法都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华妃目光变得危险,看向安陵容的神色多了几分不满?
“娘娘英明,臣妾人微言轻,漠说淳常在才搬反应延禧宫一日,想必就算是搬到翊坤宫一日,就算娘娘御下有方。”也是不能真的让淳常在立即改变吧。
安陵容说话间,神色满是恭敬,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别扭。华妃自然是听出安陵容话中的嘲讽之意。
口中冷笑几声,华妃身子往后靠了靠,“本宫倒是不知道,淑嫔也有如此牙尖利嘴的时候,从前真是藏得真好。”
华妃娘娘说笑了,娘娘协理后宫多年,后宫之中谁人不知娘娘风姿?臣妾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罢了,娘娘可别放在心上。
瞧着两人说的没完没了,淳常在站在后面满脸委屈之色,宜修像是终于看不下去。
才笑了笑开口道;“一大早好好给本宫请安,怎么倒是让你们起了龌龊,好了,淳常在年轻,难免有不会说话的时候。”
华妃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后宫之中并非寻常人家,自然有该遵守的规矩,如果人人都像淳常在这般口无遮拦,再以年龄现在为由,哪里还有规矩可言?”
华妃毫不退缩回应着宜修的话,让对方毫无破绽的脸终于有些细微的动静?可华妃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接着说道:“碎玉轩在如何那也是正经宫室,淳常在言语嫌弃,难道是不满意从前本宫给你安排的宫室?”
“才借着宫室为由,发泄对本宫的不满?华妃的话让淳常在愣住了。一时之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华妃娘娘,嫔妾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依本宫看,你就是有这样的心思,才这样说话?
“华妃冷笑一声,打断淳常在的话,”接着说道:淳常在言语不敬,冒犯本宫,本宫就罚你禁足半月,以儆效尤。
“淳常在目光飞速撇了一眼,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回应,只能委屈的屈了屈膝,是,嫔妾多谢华妃娘娘,往后嫔妾一定谨言慎行,不在犯错。”
华妃没理会淳常在,目光一转看着又安陵容,“淑嫔,淳常在到底还是你宫里的人,她犯了错,你也脱不了责任。就罚你半个月………”
华妃娘娘,可惜华妃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陵容打断了。向来都是华妃打断别人,她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一时愣住了,片刻就反应过来“,怎么本宫就连话都不能说了?淑嫔,这就是你一宫之主的规矩吗?”
“娘娘晚重了,臣妾很是疑惑,这脱不了责任从何说起?刚刚臣妾已经说过,淳常在搬到延禧宫不过一日。”
“那还是往长了说,要是说短了就是一夜而已,娘娘却要将她的错处归咎于臣妾,臣妾实在是不敢苟同。”
说完起身向宜修屈了屈膝,“皇后娘娘,臣妾觉得实在委屈”还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安陵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跟华妃对上,扮柔弱装无辜,谁不会啊!她倒是不信了,自己亲自点了宜修,她还能坐视不理,任由华妃在景仁宫撒野不成?
“华妃”,宜修嘴角隐藏的一丝丝笑意一闪而过,是没想到淑嫔还有这样有勇气的时候!
华妃在后宫中不断树敌,自然是她愿意瞧见的。
“淑嫔说的有理,淳常在到底是白搬去延禧宫一夜,因为其小一时说错话,哪里能牵扯到她的身上。此举是不适合了!”
“话说到这样,华妃再是不甘心,也是没有办法,不能跟皇后对着干吧!”
华妃气的身子歪了歪,就不再说话了。
宜修见状心里怒火升起,跟着又说道;淳常在年纪小,也没什么坏心思,禁足半个月太重了。
就罚她回去看,女则女训两遍也就罢了。淳常在听了许久不再说话,此刻听后立刻屈膝跪下。
“是,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回去一定好好读,往后不再出错,”瞧着皇后几句话就将自己的处置连削带打给全部驳回。华妃顿时脸色很是不好看。
“起身帕子一甩,内务府还有事情等臣妾去做,皇后娘娘没有别的吩咐的话,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宜修瞧见华妃被气的如此沉不住的模样,心里一阵快意。
“点了点头,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华妃听后立刻回头朝外面走去,经过安陵容时恨恨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出景仁宫。”
安陵容抬头对上华妃目光,嘴角有些笑意,却不见半分退缩。
“一场请安便在华妃的落败下,草草结束。安陵容依然没有理会淳常在,出了景仁宫就坐上轿子,不一会儿,就回到延禧宫。”
莲儿早早准备了早膳,安陵容接过粥碗刚刚喝了一口外面就传来言归的声音。“娘娘,淳常在来了,说是想见见娘娘?”
“告诉她,我身子不适,让她回去吧。言归应了一声退下,秋芳拨了一个鸡蛋放在安陵容面前的盘子里。”
“娘娘,淳常在此人,不知到底是谁在她背后给她撑腰?”安陵容听后抬头瞧了秋芳一眼。
秋芳如此说,心里定然有了些猜测,不管对不对,有想法是好事!说话你的想法。
秋芳将手上的水汽檫干净,开口应道;“娘娘,这后宫中要说派系,奴婢眼拙只看到景仁宫跟翊坤宫。”
“就看今日华妃娘娘对娘娘你跟淳常在的为难,便知道淳常在的背后不是站着的不是华妃。”
“因为华妃”行事果敢冲动,不像是会如此布局的人,安陵容听后点点头,秋芳这话虽然没有明说淳常在受皇后特殊关照。
但跟直接说没有区别,我跟你一样的想法。
“娘娘,景仁宫枝繁叶茂,各宫各院说不定都有她的钉子,说是后宫之中最大的势力也不为过。”
“更重要的是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靠山,如果淳常在真的是景仁宫的人,那咱们以后做事就要小心些!”
“安陵容知道秋芳的意思,最大的靠山指都不就是太后吗?但安陵容对此早就有想法。”
“皇后的面上还是要留的,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本跟皇后对上。但是一个常在,还不知道皇后如此费心去关照。”
“一个棋子而已,皇后真的想要,安排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将一个鸡蛋吃完,安陵容接过帕子檫檫手,淳常在不足为惧。”
本宫说过,延禧宫好进不好出,咱们往后看看就是,倒是有一事,你跟言归要提高警惕。
秋芳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片刻后恢复,依旧不解的状态开口问道;“还请娘娘赐教?”
安陵容抬手抚了抚胸口,刚刚吃得有点急了,“景仁宫的手段一向都是背后动手,倒是今日我同华妃对上,以华妃的心胸气度”。
接下来,咱们要应对的是华妃的报复了。秋芳跟着点点头,“娘娘说得有道理,只是你如今身为一宫之主,没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奴婢倒是觉得不足为惧。
“而且自从娘娘办完除夕宴,养心殿还没有消息传出,娘娘手中如今没有宫权,华妃就算要寻错处”。
也只有从淳常在身上寻,可今日一遭,哪里知道娘娘跟淳常在不亲后,即便华妃想从她身上入手,也是没有足够理由。
“你说的没错,华妃确实没有这样的本事,可是你忽略一个人”。安陵容的话让秋芳疑眉,还请娘娘赐教。
话说到这里,安陵容的早膳用完了,扶着秋芳站起来身,“曹漠琴”!秋芳听后恍然,这可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华妃是冲动,但曹漠琴却老谋深算,说句不好听的,华妃手底下这些恶事,有可能近大半出自于她,都是听从她的计划。
所以现如今她是没寻到我的错处,说不定会向主动皇上陈情,再从华妃手里分出些宫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