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皇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作者:一口五头猪   皇叔求放过,九皇子是女儿身最新章节     
    他在身后。
    他没说话。
    楚狸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身体的不适令她十分难受,恰好男人这一掌,竟霸道的压下了她体内的热浪。
    她立忙稳住呼吸,极力去调整。
    终于。
    平息一切后,她被抽空浑身的力气,瘫软的摔在一具坚硬如墙的怀里。
    她实在太累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武功何时练得这么厉害了?”
    背着她,偷偷练习。
    “竟然不告诉我……阿嚏!”
    解了药效,这寒冰床便显得格外的冷,森森的寒气沿着打开的毛孔钻入体内,瞬时叫楚狸起了高热。
    好冷……
    他抱住了她。
    一只手掌从她的腋下穿过,握住她纤瘦的腰,轻轻一提,便拥入怀中。
    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怀中的温度让楚狸下意识靠近:
    “好冷啊,你身上……好舒服……”
    她烧红了脸,无意识的蹭着他。
    男人另一只手掌落在她纤细的雪白的颈子上,一寸一寸的轻轻摩挲,那粗粝的指腹像是被打磨过的砂砾,所过之处,引得她身子轻颤:
    “嗯……”
    有些凉、有些磨人的手掌轻握着她的肩头,划过锁骨,轻抚着她苍白微启的唇瓣。
    过度虚弱之下,双唇白如纸,干涩的起了皮。
    只是,牧羽何曾这样过?
    打小,楚狸跟秦牧羽一起玩乐,大大咧咧,听过戏,摸过鱼,也干过坏事,说的通俗点,两个人就是穿着一条裤衩子长大的。
    当好兄弟突然抱着她,还摸她的脸,是否有些……
    不对劲?
    “牧羽,你怎……啊!”
    男人的指腹突然用力,将她的唇角抵在虎牙上,瞬间摁出了血。
    楚狸疼得回过头,看见的竟是一张阴冷如墨的面孔。
    “皇叔!”
    刹那,犹如见鬼。
    推开他,摔在寒冰床上,回想方才……比起寒冰床的冷,她后背更冷。
    竟然是他!
    她一直以为是秦牧羽!
    “怎、怎么是你……”
    楚棣迟站在寒冰床前,森森的冷气涌荡着,他的眼中似乎凝着一层冰霜,盯着如惊弓之鸟的她,“不然呢?”
    “你以为是谁?”
    密室之内,除了他们,并无第三人。
    楚狸眼前眩晕,寒气侵体,使得头脑沉重,她挣扎着就要爬下床,却被男人拂手挥了回去。
    “啊!”
    这一摔,险些晕过去。
    “皇叔,我、我该回宫了。”
    楚棣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娇小的一团窝在寒冰床里,双手抓紧胸口衣物,惊惶的盯着他,警惕的样子像是在防狼。
    “这个时候,知道喊皇叔了?”
    不是喜欢直呼他的全名?
    “我……”
    楚狸如鲠在喉,“我……我错了,皇叔,我以后再也不敢顶撞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九皇子忘了?本王不过年长九皇子几岁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人。”
    楚狸险些噎哭。
    楚棣迟提步上前,楚狸惊慌逃窜。
    “不……啊!”
    “不是不怕本王么?”男人手掌一提,便捏着她的领口,就像在提一只小鸡仔。
    她神色惶恐,脸色苍白虚弱,可破裂的唇角染着一滴血,殷红的颜色润开了半点嘴角。
    那点缀的色彩红的妖艳,映入楚棣迟眼底。
    方才,若是秦牧羽在,他们难道顺理成章的就要……
    攫住她的下颚。
    “唔!”
    “楚狸,你不老实啊。”
    她被迫仰起头,呼吸艰涩,“不、不敢……”
    “你可知欺骗本王,是何下场?”
    男人话音如常,不喜不怒,那般无常的模样才真真叫人惶恐。
    “我没有欺骗皇叔,没有……”
    “是么?”
    他俯下身,嗅着她脖颈间的幽兰香味,与他记忆中的气息完全吻合,他就像一个蛰伏于暗夜中的猎手,一口咬在那雪白的颈子上。
    “啊……”
    她仰着头,脖子上起了颗颗小粒,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皇、皇叔……我要回宫了,我要去皇家学苑,今天的书还没背完……我,我还要练字……我……”
    “楚狸。”
    他抬起头,看见她湿红的眼角流了泪,“哭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况且,有你哭的日子在后头。”
    “藏好你的小尾巴。”
    他捏住她的后颈,冷冷的压进怀里,在她的耳侧吐息阴沉:
    “本王等着你亲自送上门来。”
    -
    楚狸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烧糊涂了,整个人昏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却有一个男人强势的闯入,一声一声的唤着‘楚狸’,如魔咒一般缠得她无处可逃。
    男人身上那股薄凉的气息挤了出来,占满全部思绪,挤压在唇齿之间,难以呼吸。
    逐渐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她一个挺立起身,撞倒了刚端着药的秦牧羽。
    哐当!
    “阿狸,你没事吧?”秦牧羽顾不得烫红的手背,急忙去扶她,但手伸到半空又顿住了。
    楚狸满头热汗,呼吸沉重,下意识左右巡视。
    这是在一间整洁敞亮的厢房里。
    她躺在床上。
    “这里是……”
    “这是将军府,我妹妹院里的偏房。”
    秦牧羽本该把她带到自己的院中去,只是……
    当他忙完公务,赶回密室时,只见楚狸摔在地上,他刚刚抱起她,竟看见她松开的腰带,衣服滑下肩头,露出了一角……束胸带。
    那一刻,犹如雷击。
    自小与她一同长大,他竟不知她是……
    楚狸似乎做了一个梦,又真实的像是切身发生过,她脑中一片混沌,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我是怎么来的?”
    “我赶回密室时,你晕了过去,还发着高烧,我叫人赶了马车,把你带回来。”
    “摄政王呢?他可曾来过?”
    秦牧羽摇头:
    “没有,我把粮食运到城外,看见摄政王在灾民区里忙碌,直到我回来,他也一直在那里。”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又加了一句:“皇上命他救助灾民,他不能擅离职守。”
    楚狸神色恍惚的低下头。
    是吗?
    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秦牧羽抿唇,看着地上的碎碗,“阿狸,你高烧刚退,身体还虚弱得很,你好好休息,我去叫人重新熬药。”
    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楚狸迷茫的坐在床上,抓着身上完好的衣物,摸着自己的脖子,摸摸脸,再摸摸嘴。
    “嘶——”
    嘴角传来清晰的痛意。
    她的嘴角怎么破了?
    真的……只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