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唐门真是太无耻了,居然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斯哈~,一群奸诈小人,武功跟他们的人品一样下作。”
雷梦杀赤裸着上身坐在桌前。
身旁一名郎中正小心翼翼的取出他身上的暗器,疼的他不停的抽冷气。
坐在一旁的萧若风,喝了一口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唐门也不蠢,真要是让林惊天得知烟凌霞在他们手上,等待唐门的就将是灭门之祸。如今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这事就是他们做的。”
郎中包扎好伤口。
萧若风挥手,让人退下。
雷梦杀只觉得憋屈。
原本是去抓贼的,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贼。
唐灵皇,唐怜月,他记住了。
“烟凌霞活着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是那个暗探看错了?她都死了六年了吧,怎么会突然间复活?”
萧若风和姬若风也不相信死人会复活。
但是唐门的反应很可疑。
今晚的行动虽然并未看到烟凌霞,但是唐灵皇的确在护着一个女人。
足以证明这个女人的身份有古怪。
至于是不是烟凌霞,唐门又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找到这个女人或许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不管是不是烟凌霞,我们都必须找到这个女人,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萧若风很想知道这秘密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真的能够让死人复活?
“唐门急于撇清关系,唐灵皇不敢把那人带在身边,一定是藏在了什么地方。而且那地方距离你们交战的位置应该不远。
若风,一面派人盯紧唐门的动向,尤其是唐灵皇,一面在那周围寻找。务必要赶在唐门之前把人找到。”
姬若风:“好。”
……
村庄。
幽暗的茅屋。
老头老太太相互搀扶着站在门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服内心的恐惧。
前方的土炕上正趴着一个女人,双手捧着碗,咕咚咕咚,大口喝着鸡血。
一碗过后,还意犹未尽,舔了舔血红的嘴唇,看向门口的老头老太太。
对上她的眼睛,老头老太太的双腿忍不住开始打摆,心脏突突跳个不停。
漂亮是真漂亮,吓人也是真吓人。
老太太颤抖着问道:
“老头子,你说她真是个人吗?那人说她生病了,什么病需要喝血?”
老头心里也打鼓,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
“我又不是郎中,我怎么知道什么病?别自己吓唬自己,不是人能是什么?”
“听人说山里有些精怪会幻化成人形,长这么漂亮,你说她会不会是……”
老头打了个哆嗦,汹涌的尿意袭来。
像!
他越看越觉得炕上的女人不像个人。
尤其那眼神。
那个男人说她是个瞎子,可他觉得她能看得见。
对上那双惨白的眼睛,他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野兽给盯上了。
老头惊慌道:
“胡……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精怪?别胡思乱想,那个男人说了过几天就来把人带走。”
老太太点点头。
老头战战兢兢的走到土炕前,小心翼翼的拿过碗,说道:“没了。”
她听懂了。
垂下头,转身慢慢爬进炕里,蜷缩成一团。
老头松了一口气,转身来到门口,拽着老太太离开。
“你瞧,这不挺听话的吗?”
老太太心里还是发毛,只想把这个东西赶紧送走。
能喝鸡血,自然也能喝人血。
家里有这么个东西,晚上她睡觉都不安稳。
“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把人领走?你说,他万一不来怎么办?”
“那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人不可貌相。坏人也未必看起来就像坏人。你不觉得他给的钱有点多吗?足够我们一家人三年的开销了。真要住几天,哪里需要这么多钱?”
老头想了想,竟觉得很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
“你说他会不会是自己不想养了,就想给她挑户人家,然后就找上我们了吧?”
“他可以直接说啊。”
“直接说我们能同意?”
那东西怪怪的。
看一眼,晚上都得做噩梦,还敢养在家里?
老头子沉默了片刻道:
“那就等上半个月,要是没人来领,我们就把她送走。”
老太太觉得可行。
“好,听你的。”
第二天。
老两口外出闯荡的儿子回来。
儿子归家,老两口自然喜不自胜,一时间高兴竟忘了里屋还住着一个人。
中午时分,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坐在一起吃饭。
气氛正浓时,陡然间厨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一家三口齐刷刷看向门口,然后就看到女人扶着门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惨白的脸,惨白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嗷的一嗓子,儿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差点把魂都吓没了。
老太太也是吓了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老头同样吓得跌坐在地上。
等回过神才想起来,他们一家光顾着自己吃饭,把人家给忘了。
赶紧跑到鸡圈里,逮了一只鸡,放了一碗血。
喝完血,烟凌霞才心满意足的重新回到房间里。
因为她的出现,厨房里的欢喜气氛彻底没有了。
儿子问老两口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人是谁。
老两口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听完,儿子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是个病人啊,还以为是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呢。
既然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恐惧散去,那张脸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怎么也驱散不了。
那女人太美了。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夜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个女人的脸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身体的原始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他爹告诉他,那个女人又瞎又哑。
他想。
哑巴好,哑巴说不了话。
瞎子好,瞎子看不到他的脸。
终于,心里的魔鬼战胜了良知。
他怀揣着忐忑不安且又激动的内心,摸黑走进了那屋。
可他忘了他爹的警告,那个女人很邪门,你离她远点。
他踏进了黑暗,隐约看到土炕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那玲珑妙曼的身体曲线勾住了他的魂。
他爬上了土炕,然后像是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好香,好软,好……凉!
纵使在黑夜里,男人也能够轻车熟路的找对方向,脸埋进女人的颈窝疯狂的亲吻。
可几下过后,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身下的人太凉了,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还有。
她是哑巴,不会叫。
可她不是瘫子,为什么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