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姐姐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里。
小六这头脑,转的就是快,反其道而行之,三言两语就将元氏给吓的,不敢妄言。
姜玥去了客堂,对唐吏夫妇以礼招待。
唐吏有意结交,对待刘春凤,一等一的客套,还让她往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尽管寻他。
随着小儿入内,他又向姜玥探讨了一些读书之法,
听说姜玥的启蒙父子乃魏长生后,打算待书院招生,便将小儿送去书院。
姜玥无形中,让云竹书院和百川的书院的名声,都跟着大起。
自此,唐吏总是时不时的,会照顾到她家生意。
姜家的门槛,也陆续来了不少商贾权贵。
姜家的生意因为姜玥的名气,也越来越好。
……姜玥照常入百川书院继续就读,只是心情发生了变化。
百川书院,二十人应考,院试上榜者统共五人,
让该书院,山长和夫子也跟着扬眉吐气,
不说书院,川水县也跟着出了名。
川水县令谢远志因此,受到了上官赞扬,官运亨通。
这不,谢县令对百川书院大为钦佩,主动前往书院一趟。
便衣县令突然前往书院,更是让原本寒酸的川水书院镀了金光。
谢县令来之后,当然先是去往了叶山长书房。
“原来是谢大人。”叶山长笑着行礼,他跟谢远志本是同窗,私下也时常来往。
“叶兄,书院成绩不错,可喜可贺啊。”谢县令开门见山,说出了此来目的,
话意,是要邀请众秀才,同去醉香斋赴宴。
“甚好,甚好!”叶山长笑着回应,随即,二人书房开始叙旧。
待中午时刻,姜玥、夫子等皆下学之后,第一时间便收到了县令大人盛情邀约,前往醉香斋用膳之事。
这一点儿,倒是出乎姜玥意料。
能和县令大人一起进餐,高中秀才者,无不欣喜若狂。
醉香斋,周掌柜得知县令大人要在他们酒楼宴请秀才,早早就在二楼处,最大最敞亮的包厢处准备妥当,
为此,他还请了当地乐技坊最有名的琵琶女前来奏乐助兴。
等姜玥到的时候,周掌柜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公子,怎么是你……小公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成就。快、快和你的同窗们上座二楼,县令大人和叶山长等人随后便到。”
周掌柜一直都想结交权贵,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形中,能结交到一名秀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决定了,以后姜家送来的东西,但凡他们酒楼用的上的,他照单全收。
二楼处,姜玥和叶尘等人相继落座,等待县令等到来。
“姜玥,你何时结识了周掌柜?”叶尘很是不解,他时常来这酒楼用膳,周掌柜都不认识他。
“我们之间,有生意来往。”
“……”
随着二人谈话,谢县令叶山长以及夫子等人同时到场。
姜玥等忙起身行礼。
谢县令笑着摆手,
“诸位秀才不必拘礼,今日本官宴请各位,主要为庆祝尔等的功名路。此刻咱们不分高低,一切随意,快快入座,吃好喝好。”
谢县令一番话,使得僵硬的气氛变得稍缓,随即,他看向姜玥,
“姜玥,本官看好你,前途无量!”
“多谢县令大人夸赞。”姜玥抱拳道谢。
谢县令主动落座到了姜玥和叶尘中间,主要也想在新人秀才当中,谋得一个好名声。
山长以及五个夫子则落座到了另一桌。
小厮轮番上菜,鱼肉蛋羹、种类繁多。
县令动筷,其他人才开始跟着用膳,跟县令同桌进餐,学生们皆吃的紧张兮兮。
山长那桌,气氛则要温和的多。
用餐尽,众人告辞之际,谢县令邀请碰杯,
就定,以自己名义,亲自为书院捐赠一百两银,让叶山长甚为欣喜。
谢县令吃完这桌饭,便要急着走马上任,去青云洲任职。
有关姜玥院试首榜,沈青对比刘春凤,亦是跟着高兴,对此叫上姜玥,亦宴请相熟之人,大摆筵席。
对此,看待自家儿子,愈发的恨铁不成钢。
……
桃源村,待姜玥休沐清闲,开始和奶奶商讨,
“奶奶,等大姐成亲后,咱就在清禾镇开个铺面,就叫姜记杂货铺。”
“姜记……杂货铺?”姜玥说这话的时候,不止奶奶不明白,五个姐姐也不明白。
姜玥笑着解释:“林大哥不是时常带回一些山货吗?什么菌子、红枣坚果,还有咱家的肉……什么都卖,咱家再做个暖棚,让百姓们冬日里也能吃上新鲜的蔬菜。”
姜玥将心中所想大致说了一遍,意思很简单,奶奶和姐姐们一听便也明白了大意。
不过,这一切,还是要等到大姐姐成亲之后。
有关大孙女成亲之事,刘春凤整日看着采购清单,就怕什么东西没有买到。
……时间一晃,便又到了腊月的天,大姐姐亲事近在眼前。
有关大孙女儿成亲之事,种种一切要准备的成亲之物,刘春凤从头管到尾。
包括喜服喜帕,红绸、被面鸳鸯枕等物,全权操心到位。
当然,姜大妮全程随同。
到了成亲前几日,更是亲力亲为准备着席面所需。
请的厨子也是十里八村,名声不差的。
某日清晨,小毛驴拉着五个红木箱子,缓缓驶向了姜家新院。
红木箱内,装着喜饼、酒坛……大鲤鱼等物,全是成双成对。
此等一幕,羡煞了村里的一众男女老少,
寻常聘礼,也不过十两银。
喜爱女儿或者女婿才能,有儿的情况下招婿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他们对于林果的以往偏见,逐渐消散。
林果驾车,身后跟着程予初、并沐衡,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精致木盒。
分别是聘金,还有细软。
“林果,你自己上门下聘,为何要将我二人也带上?”程予初走的不情不愿。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自己脸皮薄,想让我们跟着撑场面。”沐衡边说,还边认真点了点头。
“脸皮薄?”程予初摇头,“没看出来。”
“林果,你到底怎么想的?”程予初询问道。
“横竖不是一生,待百年,还不都化作了一抹清魂。我林果,就喜欢大妮,旁人我也看不上,管他别人怎么说呢,我才不在乎。”
“除了大妮,谁看的上你。”程予初语出调侃,毕竟,林果在村里的名声可不太好。
林果对此只当耳旁风,
“唉,我那二妹夫和三妹夫,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福气的人,怕是也快了。”
“我说,这马上就到姜家了,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沐衡见天的听二人相互挖苦,都已经习惯了。
临了,他又询问林果,
“媒人经常来给二妮和三妮说亲吗?”
“还有四妮。”林果补充一句,继续道:“当下年景不好,儿子多的养不了,也就拖个人想着入赘。甚至有的男方,才只有十一二岁。逃荒的难民还带来几个,说要卖身,皆被二妮一一给打发了,唉,姜家又不是收容处,哪能……”
忽然,他顿住话匣,“沐衡,我不是说你,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