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就是和她求的婚?
作者:雾羊   落地隔年最新章节     
    姜婉凝一直都是一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她没有拒绝。大不了就认输,虽然她没有钱,但她却从来都不需要花钱。
    狼毫自然愿意,因为老大不想对方死,它几乎一晚上都收着力,确实是有点不够尽兴。不过老大看它受伤了,不愿让它再次上场,虽然它极力表现了自己没事。
    花魁虽然不是一个好战分子,但找上来的架,它没有不打的道理。
    姜婉凝拆下了花魁的口罩,松开了狗链。
    “输了也没关系,不要受伤就好。”姜婉凝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花魁的头。
    花魁并不觉得自己会输,舔了舔老大的手心。优雅的踩着猫步进了斗兽场,坐在那舔着自己的肉垫,等待自己的对手上场。
    相比狼毫,花魁更纤细一些。比起狗,倒是更像一只白狐。纤细的体型,力量上自然是要逊色于狼毫的,但要比狼毫敏捷不少。
    对方放进来的是一只杜宾,也很帅气。花魁端详了对手一会,帅是帅,但是有点太瘦了。在它们的规则里,强壮的雄性才有交配权,这种细狗都不够一家人分几口的。
    对面并没有很疯,显然也是在打量对手。
    花魁的视线并没有锁定在它的身上,好像没注意到它一样舔着爪子。对方绕到了侧翼也不管,就像它不存在一样。
    杜宾见它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扑了上去。花魁扭了下屁股躲开了,顺便在它后腿上咬了一口。
    杜宾的毛很短,花魁就像咬豆腐一样在它的后腿上留下了四个血洞。如果不是老大不让它们咬死对方的话,花魁刚刚完全可以撕下它的整条腿。
    舔了舔嘴角的血,也绕着它散起了步。这一个照面,对方就知道杜宾赢不了。悄悄给手边的狗喂了什么,拍了拍它的后背:“去!”
    那只狼青打了个喷嚏,冲进了笼子里。虽然是背后偷袭,但是花魁听的见。花魁小跳一步,尾巴一扫,划过了狼青的面门,无事发生。
    狼青追着花魁,花魁左扭右扭,狼青总是差一点。杜宾舔了两下伤口,也开始了对花魁的围追堵截。
    花魁总能在两只狗的包围中全身而退,也不偏心,有机会的话,能咬到谁就咬谁一口。
    或许是药劲上来了,狼青愈发疯狂,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嘴角的口水滴在地上,喉咙里也发出了隐隐的低吼。
    又在一次花魁的戏耍中,两只狗撞在了一起。狼青突然暴起,对着杜宾撕咬了起来。杜宾也不惯着它,咬了回去。
    两只狗都不是善类,几乎就是奔着要对方命去的。但是杜宾被咬了知道疼,狼青像是失去了痛觉一样,无论被咬到哪里,都能毫无顾忌的咬回去。
    花魁见两个对手打起来了,趴在一边小憩。打着哈欠看两人拼的你死我活,完全置身事外。
    没一会,花魁眼里的小帅哥就香消玉殒了。这也在花魁的意料之中,它看着就不行的样子。狼青当着花魁的面,吃起了杜宾的身体。杜宾好像还没死透,身体还在抽搐。
    这残忍的一面让观众觉得些许反胃,龚少阳的肚子也有些翻江倒海。龚少阳悄悄去看姜婉凝的脸色,面不改色的一脸担忧。
    这两只狗她哪只也不认识,虽然可怜,但也与她无关,她只担心花魁。
    花魁并不想去分一杯羹,老大不喜欢它们这样。在它眼里,对方的行为也很正常。咬死对方不是为了吃,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狼毫也不觉得有什么,雪团已经开始发抖了。小鹿已经实实在在的吓尿了,要不是背对着姜婉凝,恐怕是要尿她一身了。
    狼青吃饱喝足了,眼神凶恶的看向花魁。花魁也歇够了,打了个哈欠,起身看向狼青。
    狼青行动很快,几乎快要赶上花魁了。只不过失去理智的它横冲直撞,花魁左扭右扭的,总是差一点。
    花魁也发现了对方感觉不到痛,所以也不恋战,打了就跑。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只要把爪子塞进它的嘴里。花魁有信心在它咬断自己爪子之前,咬断它的喉咙,只不过这样会受点伤。
    对方也发现了狼青奈何不了它,有了想认输的念头。但是亏呀!杜宾已经死透了,这些药也不便宜。自己要是认输了,再算上赌资,今晚就要亏少说五六万。
    咬了咬牙,悄悄的给另一只狼青也喂了药。等药效上来,也放进了笼子里。两只疯狗的话,想要不受伤实在是有点为难花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只狼青已经浑身是血了。但是花魁也气喘吁吁的,体力有些见底了。
    雪团虽然是个怂蛋,但是家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也同样愿意牺牲自己。虽然它害怕,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哥哥可以不管,但是姐姐很宠着自己,不可以不管姐姐。
    因为雪团看着就像个纯种萨摩耶,场子里的人没人把它当回事,口罩都懒得在它身上浪费。
    雪团挣脱姜婉凝的怀抱,扒开笼子冲了进去。姜婉凝想叫停的,但是花魁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姜婉凝就一直没开口。
    见平时最听话的雪团也有了斗志,姜婉凝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狼毫自然也是担心妹妹的,但是老大不让的话,花魁就算被咬死了它也不会管的。因为老大的命令高于一切,包括自己和兄妹们的生命。
    见雪团冲进去了,老大也没有阻止,狼毫没说什么。但也没跟着冲进去,因为老大没让。
    雪团又胖又笨,几乎帮不上忙。但硬要说的话,也帮上忙了。谁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狗也不例外。
    摸不到花魁的怒气,直接就被发泄到了雪团身上。不过雪团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虽然它又胖又笨,但是皮毛不是一般的厚。
    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妈妈总会多喂它一点。哥哥总是欺负自己,姐姐就会分自己一点好吃的。雪团可以说每天都是,一头狼吃三头狼的伙食的。
    胖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毛也不是一般的厚。虽然被咬的嗷嗷叫,但就是不见受伤。
    狼毫在笼子外急得嗷嗷叫,怎么不知道还手啊!狼毫在笼子外指导着,但是雪团笨手笨脚的,总是慢半拍。雪团因为胖,显得手脚很短,整个狗笨笨的,完全跟不上指挥。
    但问题是天天吃,怎么嘴也短啊?在狼毫眼里,明明是送到嘴边的,怎么就是咬不到啊?(可能因为吃人嘴短。)
    花魁见弟弟虽然在挨揍,但是好像还没什么问题似的,趴在一边休息。看着杜宾的残骸,有点饿了。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花魁忍住了。
    雪团挨揍半天了,狼狈是狼狈,但也确实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两只狼青累的不行,药效也渐渐褪去。随着花魁重新加入战场,战斗几乎没有什么悬念。
    而因为姜婉凝所有的狗都参战过了,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向她发出挑战了。龚少阳拿好钱,带着姜婉凝离开了这个地方。
    台上高位上,一个男人看着两人离开,什么话也没说。
    “宽哥,今晚两人拿了二百多个,让他们走吗?”
    这个叫宽哥的男人剪了根雪茄,冷笑一声:“你这是什么话?输不起开什么赌场?”
    那人想了想,再次开口:“我看瘸子他们刚刚从后门出去了,我猜是动了心思,那咱们?”
    宽哥抽了口雪茄,抬起手边的空杯,立马有人上来倒酒。
    宽哥喝了口酒:“捞钱不算本事,能守住才算本事。”小弟立马闭嘴,举起了烟灰缸。
    宽哥弹完烟灰,沉思了一会:“带几个人去看看,要是真有本事,我不介意多交个朋友。”
    ......
    龚少阳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后面那个车好像一直在跟着自己,但是迟迟甩不掉。
    渐渐的周围的车开始多了起来,龚少阳也就放了心,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大庭广众动手。不过这次龚少阳也算涨了记性,多干净的场子也是一样,拿了钱没那么好走。
    此时雪团正缩在姜婉凝脚边,哼唧哼唧的求安慰。小鹿也好不到哪去,疯狂往姜婉凝怀里缩,都快给姜婉凝挤后座了。
    龚少阳很开心,此时车里都是姜婉凝身上的香气。后视镜上,姜婉凝亲手挂上去的玲娜贝儿还在,晃悠个不停。
    龚少阳并没有提刚刚被跟踪的事,他怕吓到姜婉凝,虽然可能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也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辆车还在跟着,不过周围这么多车,相信再过几个拐角,进了市区,他也就放弃了。
    前面的匝道,右转就是进市区的路。龚少阳打开双闪,示意自己要超车。但是前面的车像是没看见一样,没有让路的意思。
    龚少阳轻按了下喇叭,前车还是不让路。他想着可能是没听见,又按了下喇叭。
    前车也打起了双闪,但迟迟不见让路。正在龚少阳纳闷的时候,前车突然按起了喇叭,不松手的那种。
    紧接着,周围所有的车都打起了双闪,按起了长鸣的喇叭。声音震得龚少阳耳朵疼,但是龚少阳没空管自己的耳朵。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周围的车都是一伙的。
    姜婉凝并没有觉得害怕,她只觉得吵:“好吵呀,你把窗户关上好不好。”小鹿感觉又想尿尿了,花魁和狼毫也觉得吵。
    龚少阳关上了窗户,但周围的喇叭声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龚少阳有些后悔带着姜婉凝来这种地方了,原本他是打算小赚一点就收手的。但是第二场由不得自己,上一场的赌金自动下注的。
    第二局赢了之后,那翻的是几倍龚少阳已经数不清了。
    龚少阳有点难受,他不确定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保护好姜婉凝,他不想让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龚少阳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姜婉凝看了看:“是要打架了吗?”
    龚少阳也不清楚,但是大不了破财消灾:“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没说不是,那就是是。姜婉凝感觉人有些多,自己倒是带了凝光和青蛇骨,暗香也带了几支。这种情况感觉无影和折子戏更容易发挥一些,但这两个也确实不方便呆在身上。
    [早知道是出来打架的话,就带上好了。],姜婉凝只觉得自己出门前,没提前问清,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树大招风了。
    “杀人是不是犯法?”
    龚少阳以为姜婉凝是担心:“对,所以我们会没事的。”
    姜婉凝本来也不觉得两人会出事:“那如果没被发现也犯法吗?”
    龚少阳的心也沉了下去:“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放心。”
    姜婉凝有些为难了,凝光和青蛇骨都很难不杀人。龚少阳的意思,貌似自己杀人了,他就会报警。姜婉凝遗憾,没有好用的武器,不杀人还要打这么多,折子戏在的话就好了。
    被驱赶着到了荒郊野岭,几辆车陆陆续续下来了几十号人,有的还牵着狗。
    龚少阳想报警,但自己这算聚众赌博,金额还不小,多半是要进去的。龚少阳坐在车里,还在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姜婉凝已经下车了。
    狼毫和花魁也下了车,雪团害怕,但是它不可能背叛妈妈。
    姜婉凝觉得棘手,但是不到处理不了的程度,想让它们回去。但是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觉得自己或许有些太自私了。
    自己一直渴望成长,周围的人,不管是师父还是姜然他们,大家几乎都是自己成长过程中的助力。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自己成长。
    但自己总是把狼毫它们当成小孩子,总想把它们护在身后,这不就是在剥夺它们成长的权力吗?自己该做的,应该是像师父他们一样,成为它们成长的助力,而不是阻碍。
    姜婉凝蹲下身,把它们抱在怀里:“不要杀人,其他的随意。”
    这还是老大第一次下这种宽泛的命令,这代表着,这次是老大带着它们第一次参与狩猎,也意味着,老大认可了自己的成长,狼毫和花魁蓄势待发。
    姜婉凝看向人群,见大家半天没动,好奇询问:“不动手吗?”
    “你在车里别出来,我来和他们交涉。不用担心,我不会...”龚少阳回头,就发现座位上只有小鹿。
    但龚少阳没空去管已经尿在副驾上的小鹿,拿起手机义无反顾的拨了110,从车里追了出来。
    “婷婷!你...”龚少阳的话又被憋了回去。
    “喂,您好。y市第三派出所,请问什么事?”
    龚少阳脑子有些懵:“抱歉,不用了。”说完挂了电话,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瘸子没想到面具下面,会是这样一张绝色容颜。虽然动了歪心思,但他只是个地痞流氓,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拿着钱去逛花街,什么样的找不到,没必要做的太过。
    但是揩点油还是无伤大雅的。一瘸一拐的走向姜婉凝,伸手想摸她的脸:“小娘皮口气倒是啊!!!唔!”
    瘸子手刚伸出来,就被姜婉凝卸了手腕,紧接着一个窝心脚。
    瘸子飞出去了两三米,但没发出一点声音,生死不知。
    姜婉凝很确定他死不了,最多就是晕过去了。
    “法治社会还特么敢动手?兄弟们,给她点教训!收点手,别出了人命!”
    两人提着棍子就上来了,狗也被放了出来。
    “人交给我,你们不用在我身边。”
    得了命令,狼毫和花魁冲了上去,雪团有点跟不上。
    两人见她放狗了,慌了一瞬。结果两只狗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目标明确的掠过两人,和斗犬撕咬在了一起。
    姜婉凝自然也跟了上来,她不能离它们太远,不然不放心。
    几乎可以说是顺手,一脚踢跪下一个,伸手在另一人脑袋上轻拨了一下,人就晕过去了。
    一人见她还挺能打,拎着两把开山刀冲了上来。刀挥的很慢,毕竟他不想真的杀人。他只想让她害怕,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给对方一个自己敢杀人的错觉,好吓唬住对方。
    姜婉凝甩手就把他手里的两把刀,刀刃摘了下来。两把刀被竖着掰断,成了两把铁棍。姜婉凝回手抓住铁棍,从男人手里抢了过来。提膝顶在了他的胸口,捎带着勾起了地上的棍子。
    棍子因为被姜婉凝勾起,在半空中转着圈。紧接着姜婉凝就是一脚,像是踢球一样把棍子踢了出去。
    另一个拿着刀的男人,刚走出人群两步。嘴里还喊着杀,下一瞬,一根棍子堵住了声音。
    男人顺着力道昏了过去,顺带的满口牙碎了一地。
    姜婉凝手腕一翻,手里曾经是刀的两根铁棍,一个正手一个反手就被姜婉凝抓在了手里。狼毫和花魁也回到了她的脚边,嘴角带着血。
    雪团还没等跑到地方,哥哥姐姐已经打完了,又哼哧哼哧往回跑。
    之前老大不让下死手,所以浪费的时间才长。现在没有要求了,这几只狗,对它们来说和小鸡崽没什么区别。
    人群沉默了,打了个照面就倒了五个人,折了三条狗。有人萌生了退意,毕竟这么多人,分到自己手里可能也就几百块钱,没必要。
    谁知道那个女人不依不饶:“你们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