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戏,你胡….”
夏妗厚着脸皮不想承认,话说了一半,手机直接传来嘟嘟声。
她再打过去,人已经被拉黑了,微信也一样,又红又大的一个感叹号….
司厌彻底不理她了,夏妗坐在地上,天黑透了,只有巷子里的那盏路灯带来的微弱光亮,她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骂自己太蠢。
她真的太蠢了。
要是去娱乐圈混,混到老也是十八线,永远出不了头。
她的行李箱被扔在墙角,夏妗看着,却始终不肯上前拿着离开,她知道,她今晚要是走了,肯定就没回来的可能了。
但她不想走。
是真的不想。
她照片都没拍,走了岂不被白睡了?
有点不甘心,又有点….
夏妗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说不出那点有点是什么,反正就是舍不得走。
不愿意走,又没法子进。
夏妗起身走下两层的阶梯,院子的墙很高,她这么仰头看着预估得有近三米,快有两个她那么高了,墙面上完全找不到借力点。
徒手爬,除非她是壁虎。
又不想放弃,夏妗只能四处找能用的东西,从巷口捡来几块砖铺平,再把行李箱竖着放上去,她目测了一下,觉得可以尝试。
翻墙这事,夏妗是有点经验的。
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她被打怕了,蜷在房间的角落里,受了惊吓,总觉得半夜会被人拎着棍子进来打死,赤着脚就跑了出去,两米的别墅院墙,她踮着脚,踩着旁边的树枝就翻了出去。
后来在学校,也半夜偷偷翻过两次墙。
当时到底是年轻,现在老胳膊老腿的,夏妗踩着行李箱晃晃悠悠的踮起脚,刚够住墙,脚下的行李箱就被她蹬倒了。
随着重重的一声响,脚下彻底悬空。
她挂在墙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用尽全力死死扒住,声嘶力竭的喊,“救命,司厌,救命...”
司厌以为她早走了,没想到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本就冷的脸,此刻更冷了,他不想理会,声音却不容忽视的一声一声闯进他耳朵里。
司厌到底还是走了出去,压在嘴边的狠话,在走出门看到的那用力支撑在墙顶上的半颗脑袋后,悉数消失。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夏妗的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救救我啊...”
夏妗的体力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欲哭无泪的求救声都显的有气无力。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后悔。
下面全是她作死搬过来的砖头,她不想掉下去脑袋开花啊~
司厌无语的深吸了口气,快速出了院子,夏妗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动静。
直到司厌出现在她脚下半米的位置,她才一低头看到了他,那一刻简直比中了彩票还让她惊喜。
夏妗两眼放光,“恩人啊,你终于来了。”
她那句土了吧唧的‘恩人啊’,让司厌冷峻的表情有些崩裂,又一秒恢复,冷着一张无动于衷的脸,拢眉嫌弃。
“你是白痴吗?”
都什么时候还骂她,夏妗哭哭啼啼,“你快过来,我撑不住了...”
司厌动也不动。
他出来不是来救她的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看她开瓢?
她急的胡说八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好司厌,帅司厌,我不想死啊,你救我一下,就一下...啊~”
夏妗话都没说完,扒在墙上的手坚持不住的突然脱力,她大叫一声,惊恐的闭上眼。
但想象中的脑袋开花没有出现,夏妗一睁眼,在对上司厌目光的那一刻,直接抬手圈住他的脖子。
哇哇大哭,“吓死我了。”
接着又一秒收身,盯着司厌认真无比道,“你救了我,无以为报,我只能以身....啊~”
又一个尖叫收声,夏妗被司厌直接丢了出去,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她皱眉。
但伤害不大,她眼尖的像是在少林寺修行过的武僧腾的起身就往院子里冲。
可惜还没到大门口,就被司厌抓住胳膊扯了回来。
“司厌,你弄疼我了。”
夏妗皱眉,一边试图脱离掌控,一边还想进去,司厌根本不给她机会,将她甩开。
“回你的海城去。”
他的声音极低,极沉,一双黑眸满是寒意,冷凉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像一个气质冷冽的人在闹脾气。
夏妗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试探的开口,“司厌,你是在生气吗?”
司厌面无表情的掀眸,瞥了她一眼,鼻间一声轻哼,“你以为你是谁?”
轻谩的语调,全是对她自作多情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