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厌淡淡朝她看过来,他的脸被烟雾拉得模糊,嗓音也蕴着一丝烟气,“想抽?”
夏妗点头,“想试试。”
司厌吐出一口烟气,将烟递至她唇边,他不放手,夏妗只有就着他的手,轻轻含住烟蒂。
“吸。”
他出声指导,夏妗便用力吸,结果就是咳的涨红了脸颊。
司厌冷眼旁观。
等她平复,又将烟递过去,“继续。”
再试一次的结果还是一样。
“还来么?”
司厌冷淡问她。
夏妗皱眉,“是不是你教的方法不对?”
质疑起老师来了。
司厌轻扯唇,“还要怎么教?”
他语气里的不耐烦,让夏妗很不高兴,好似她很笨似的。
呛声道,“我哪知道,现在你是老师,不是你应该想办法吗?”
司厌掀唇,不置可否,只拿起手里的烟,放进嘴里,猛吸了一口。
夏妗以为他这是不教了,没想到下一秒,他突然侧身扣住她的头,撬开她的唇齿,将烟渡给她。
夏妗不知道他这教学方式科不科学,只知道,她命都快咳没了。
而始作俑者,只是淡定的将手腕搭在烟灰缸上,抖落烟灰,轻描淡写的给出结论。
“你抽不了烟。”
夏妗不服气,“我为什么抽不了?咳咳...”
“没那么多为什么。”
司厌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还没咳好?”颇有点不耐烦的意思。
夏妗觉得她之前的担心,真是多此一举。
就司厌这床上床下两模两样的人,能有多走心。
“送我回去吗?”
夏妗跟着起身,司厌没说话,起身朝门口去,夏妗跟上。
两人直接电梯下到停车场,夏妗身上还穿着那套老土的花睡衣。
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她同司厌报上自己住的酒店地址。
这地方,司厌送过一次。
“还住那儿?”
他熟练的启动车子,刚才那一问很随意。
夏妗也随意的回,“不然呢?”她在海城可没有房,寸土寸金的地界。
想要住的舒服点,可不便宜,远点的,不方便,性价比不如租房。
“什么时候换地方?”
司厌踩下油门,嗓音平静。
夏妗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无聊。”
司厌吐出两个字。
“无聊放点音乐,你问的问题太无趣了,我都懒得回答。”
夏妗兴致蔫蔫的道。
司厌沉了下眸,放了音乐。
欧美歌手的歌。
夏妗听了一会儿,转头问司厌,“你在m国的时候,去听过泰勒的演唱会吗?”
司厌不应声。
“司厌,你为什么不说话?”夏妗皱眉。
司厌冷淡开口,“问的太无聊,懒的回。”
夏妗,“....”
这不是她的词吗?
夏妗轻哼着吐槽,“你也太小心眼了吧,还非得怼回来。”
说着手支在窗边,身体看过去,做远离状,“看来我以后得小心点,不能得罪你。”
司厌扯唇,视线看着前方的路,,“你最好别得罪。”
威胁她?
夏妗啧了声,以示回应。
两人不再说话,好在有音乐辅助,车内没那么安静。
夏妗很放松,遇到自己会的高潮片段,还会跟着哼唱几句。
但就算特别放松的状态,有了昨晚的经验,她也没忘了看路。
也就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回酒店的路。”
司厌‘嗯’了声,半点要改变路线的意思都没有。
夏妗急了,“那你还不停车?”
她样子太认真,司厌瞥了她一眼,几分薄笑,“怕什么,怕我把你卖了?”
“就怕你舍不得卖。”
“卖你不值钱。”
夏妗,“....”
会不会聊天?
她说,“我要回酒店,你别想再软禁我。”
软禁?
司厌脸色不太好看,“脚长在你身上,没人软禁你。”
用上这个词。
可想而知,她留的多不情愿。
夏妗听出司厌有情绪,没揪着这件事不放,而是道,“我有事,今晚必须回酒店。”
哧——
司厌踩了刹车,车子猛的停下,惯性让夏妗身体身体颠了颠。
司厌拧眉,催促一样,“还不下车?!”
夏妗咬唇,他这态度,她也不喜欢,带着情绪用力解开安全带,又用力拉开车门。
前脚刚下车,后脚还没下,手臂突然被用力一扯,将她又扯回了车里。
夏妗跌坐在座椅上,生气的看向司厌,“你发什么疯?”
司厌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抬手用力的扯开衬衣衣领。
深深呼吸。
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又恢复到平静的样子。
“带你去买衣服。”
像是在解释。
但丝毫听不出情绪。
夏妗抿唇,衣服罢了,她说,“不用,你送我到酒店门口,我穿睡衣上去就行了。”
“提前安排好了,你要让那些柜姐白等?”司厌提醒,“她们原本可以早点下班。”
压力全都给到她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夏妗坐好,系上安全带,用行动告诉答案。
车门被重新关上。
司厌才开口,“谁知道你这么会脑补。”
“....”
夏妗无言以对,无力反驳。
司厌的助理是跟她说过,司厌忙完工作会亲自带她去买衣服。
但他回来,第一时间不干正事,而是干她。
这么晚了。
她自然默认直接送她回家了。
她误会的时候,他也没第一时间解释啊。
夏妗怪委屈的,一路上耷拉着脸,一言不发。
昨晚那条裙子她新买的,花的自己的钱,虽然刚过四位数,比不上她报复性刷徐宴之卡的那些裙子的价格。
但已经很贵了。
毕竟,她赚钱一点也不容易,全靠周行衍帮她接活儿。
所以,司厌赔给她一条,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要的。
本来就是他撕坏的。
夏妗全程忽略了司厌那句话里的,那些柜姐,和她们。
等到了地方。
看到那一排排被挑选出来等待她挑选的衣服裙子。
以及不同牌子的不同柜姐齐刷刷的朝她鞠躬,叫她“夏小姐。”时。
夏妗觉得。
她身上大概真的有金丝雀,菟丝花的气质。
不然为什么遇到的男人,都愿意这样为她豪掷千金。
大概也许,这只是她眼中的豪掷千金。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洒洒水。
一点不在意的小钱,哄女孩子高兴,他们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