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
对面,男人温淡的嗓音响起,举起酒杯问他,“喝一个么?”
司厌刚饮尽一杯香槟。
他才从国外回来,又是司氏现在的当权人,俨然是今晚晚宴开场前的中心。
敬酒的人一茬接一茬。
现在舅舅也来,一直守在司厌身边的夏安安心疼的不行,“舅舅,司厌哥哥喝的太多了。”
徐宴之说,“阿厌的酒量你放心。”
“我怎么放心?”夏安安忍不住埋怨,“舅舅又没和司厌哥哥喝过酒,怎么知道酒量有多少。”
“安安。”旁边江瑜轻笑,“这就维护上了?你舅舅心里有数。”
夏安安抿唇,担忧的看着司厌。
旁边的侍应从托盘中端了一杯新的香槟递给司厌,司厌接过,没有直接喝,他手腕晃了一下,香槟摇晃,他看向徐宴之。
目光深深。
“舅舅。”他突然开口,喊了一声,却不知是随谁喊的。
夏安安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这一层,眼中惊喜,微微害羞。
徐宴之眸色却渐渐下沉。
男人之间的较量,硝烟从来暗藏。
半分钟,徐宴之淡笑,“希望有一天能有你和安安的好消息。”
他率先仰头喝酒,司厌漠然的看着他饮尽,才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只一口,他将杯子搁置托盘上,双手插进兜里,淡声,“累了,我去休息。”
宴厅走过转角有一间接一间的小型休息室。
司厌转身走了。
江瑜盯着那只喝了一口的香槟杯,皱了下眉,“司厌这是什么意思?”
夏安安找补道,“司厌哥哥肯定不是不给舅舅面子,他是喝的太多了,累了。”
这样的说辞并没有什么可信力。
徐宴之并无过多反应,只淡淡道,“安安,你该多用心。”
夏安安差点就要顶嘴过去,‘我哪有不用心。’话到嘴边又咽进去。
让别人听到该不好。
况且,她现在和司厌一直进展不大,的确该多用些心。
他们这边落下帷幕,夏妗和周行衍那边也是,小夫人回到周二身边,腰肢纤细被一只胖手揽着,看不出怀孕。
“你这二嫂,伙食不太好。”
她话里有话,周行衍笑的浪荡,“宝贝儿,你吃的好不就行了。”
夏妗,“....”
两人边说边转身,刚回头,夏妗就不期然的对上了徐宴之的目光,一扫而过的。
仿佛刚才他视线偏移向她,只是意外。
“走了。”
周行衍瞧徐宴之不太痛快,手紧紧扣住夏妗,往怀里揽着走。
两人前脚走,后脚就有闲言碎语了。
江瑜,“阿妗怎么和周行衍这么亲密,她不是都和余烨确定恋爱关系了吗?这样不好吧。”
夏安安,“江瑜姐,你不了解夏妗,她就是这样,放荡的很,她和周行衍一直就不清不楚,两人还曾经酒店共处一晚呢。”
“是吗?”
江瑜显然很惊讶。
按这个节奏,两人眼看就要八卦起来了。
徐宴之突然沉声呵斥,“安安,不许胡说。”
周行衍压着声音在夏妗耳边阴阳怪气,“说的那么大声,故意让你听到的吧,宝贝儿,他又想吊你。”
他一口一个的‘宝贝儿’,夏妗忍了一晚上忍不住,“以后别那么叫我。”
“翻脸真快,有男人了,这句宝贝儿是只有他能叫?”
“你能不能别老提司厌。”
他可没叫过她‘宝贝儿’,顶多情到深处,唤她一声‘阿妗。’
“我提他了?”
周行衍说,“明明是你一直代入他。”
她就这么一个男人,能不代入吗?
周行衍到底也是周家唯一的大少爷,即使父母离世早,家业被他二叔趁他年幼侵占了,但也还是名义上周家现阶段唯一的大少爷。
瞧不起他的二世祖们多。
但也总有那么几个念及幼时就在一块玩的情谊,待他真诚热情点。
周行衍也很珍惜这少有的尊重。
没一会儿,就被人拉过去闲聊了。
夏妗又落了单,她其实现在就想走了,但又怕走的太早打草惊蛇。
只能熬着,熬到宴会开场,谁都不会注意到她这个边缘人物的去留。
“夏妗,你怎么一个人,要不要....”
看着不怀好意朝她走来的苏敏之,夏妗刚皱眉,想着又得跟她们装一装,很烦时。
腰间突然有什么炸开,然后层层下裂。
夏妗几乎一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贴手紧紧掐着腰身,转身就往外面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苏敏之原本还惊讶,旁边夏安安突然一笑。
“安安,你笑什么?”
“没什么。”夏安安说,“你没看到她裙子裂开了吗?”
苏敏之和夏安安不愧是霸凌姐妹花,瞬间就懂了,“安安,还是你手段高明。”
“她躲在洗手间不出来有什么意思,我们去帮帮她。”
两人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
却不知道,夏妗早在路过那一排排休息间时,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直接拽了进去。
司厌将夏妗按在休息室的门上,掐上她腰时,才发现她裙子的问题。
低眸盯着那处从腰上几乎开至臀边的裂口,凝了下眸。
“故意的?”
“我故意你...”
脱口而出的粗口没出来,司厌直接捂住她的嘴,蹙眉道。
“不许说脏话。”
拿她当小孩子管呢,夏妗挺不服气的,但又很顺从。
看她眉眼间的戾气软下来,司厌松开她的嘴。
没理她的裙子,而是发泄他忍了很久的不爽。
“你和周行衍,太过了。”
管束的话,他说的理所应当。
夏妗觉得他没什么资格,“我们一直这样,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