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川被踹的一个踉跄,刚站稳,就见司厌和夏妗上了车。
没一会儿,司厌驱车离开,把个被撞的车留给他。
曲靖川同白人司机道,“你去把他的破车开去4s店。”
白人司机开车离开后,曲靖川拉开卡宴的车门,上了车没急着开。
慢悠悠的给司厌发消息,“出息,自己搞不定,朝我发火。”
“都不敢当人面说是自己女朋友,啧啧...你也有今天。”
“知道这叫什么吗?报应,伤了那么多女人的心,终于轮到你自己了。”
放下手机,曲靖川想到司厌刚才破防的样子,爽的一批。
他现在稍稍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是刚才那个女人了。
其他女人,看司厌就跟看到宝藏一样,个个如狼似虎。
只有她,把持的住。
也许是欲擒故纵,但明显,司厌挺吃她那套。
——
回去的路上,夏妗坐在副驾驶没说话,也没生气。
虽然心里郁闷。
但她想的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彼此没有干涉对方的权利。
吃醋是越矩。
况且,她也不吃醋,她才不是吃醋,她的郁闷,只是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有的别样情愫。
这是天性。
她闷闷不乐,司厌眉间却有淡淡笑意,不明显,但眉目间的舒展,让他清俊的脸看起来柔和许多。
无一不说明,他心情很好。
车子开的不快,司厌降下一半车窗,夜风吹进来,拂过他和她。
他淡淡开口,一惯偏凉的语调也在夜风中染上了一层柔。
“不开心?”
夏妗一直看着车窗外平复心情,询问声将她的思绪拉开。
她还指望他帮忙呢,可不能几句不合的吵架了。
深吸一口气,夏妗回过头来,朝司厌微微一笑,“没有啊。”
刻意调整的笑容很灿烂。
司厌盯着看了两秒,竟看不出演戏的成分。
夏妗同他在一起,一直喜怒形于色,她没有装开心的理由。
所以,她是——
有皱眉的痕迹,司厌,“你很高兴?”
“当然了。”夏妗喜滋滋的摇摇手里的支票,“有钱还不高兴,我又不傻。”
“是么?”司厌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目视前方的路。
低沉着音色。
“开心你刚才叹什么气?”
她有叹气吗?
夏妗真不知道,可能是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
她说,“我刚才在惆怅这么多钱怎么花,不小心叹的吧。”
她声音落下,车内的气氛莫名其妙的就变了。
静的诡异。
夏妗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还是不自觉的拢紧了身上的外套。
怎么突然就冷了。
她说,“司厌,你把车窗关了吧,有点冷。”
车窗关了。
但那股冷气似乎还在,夏妗仍旧觉得凉嗖嗖的。
不自觉的看了眼身边专注开车的男人。
大概是心理作用。
她觉得这凉意来自司厌。
还真应了刚才那位说的话,司厌和冷库没什么区别。
——
这股凉意一直持续到回到别墅,司厌下车。
外面的空气随着门开涌进来,瞬间就不凉了。
夏妗跟在司厌身后进客厅。
她存了讨好他的心思,进门后,故意小跑两步追上去,抱住他手臂。
“司厌,你猜我晚上去哪玩了?”纯属没话找话。
夏妗也觉得自己挺尬的。
不过尬着尬着就习惯了。
她这样和司厌找话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厌扯她手臂没扯开,不再扯,由着她抱,只是开口时,声线低,很冷,带了点压抑的暗哑。
“你怎么不猜我去哪了。”
这还用猜吗?
不都知道了,和前女友见面呗。
夏妗撇了下嘴,不是不知道怎么说更能讨司厌欢心,男人都爱看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不管他喜不喜欢。
她应该讨好的,但说话时,理智没干过情绪,“不就是叙旧,我知道。”
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知道。”
司厌重复着夏妗的话,用力的扯下她的手,甩开。
冷冷道,“我没兴趣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话落,长腿一迈,上了楼。
——
夏妗没去主卧找司厌,她直接进了客卧。
接着就是卸妆洗澡,忙完直接躺床上,大圆床,床垫很软。
夏妗弹了弹,觉得这床的形状和软度,真适合做。
司厌竟然在副卧放这么有情趣的床,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
这样的猜测,让夏妗有点不太想睡这张床了。
但最后,她还是按下那些胡思乱想,睡在了这张床上。
只是,很不踏实。
梦里,司厌在别墅里选妃,各色火辣的女人,围在他身边。
给他喂酒,和他调情....
他搂着性感女人的腰,另一妩媚多姿攀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娇滴滴的喊,“司少~”
而梦里的自己,穿着兔女郎的制服,手举托盘,竟然是给她们送酒的女侍应。
夏妗气的要死,瞪着司厌,在梦里都要扑过去骂他是渣男。
可还没扑上去,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司少,这个小兔子,好像很喜欢你呢。”
司厌用看狗一样的眼神看她一眼,“我可不喜欢小兔子。”
“那您喜欢什么?”
婀娜多姿的女人,撩着红唇,司厌勾起她的下巴,“我喜欢大波,浪。”
而那妩媚多姿正是大波~
夏妗瞪大眼,就见司厌和女人越来越近,眼瞅要亲上,她大叫一声。
醒了。
夏妗懵了好一会儿,才彻底从梦里那种被背叛的感觉里清醒。
她深深呼吸,吐出气来。
被自己无语到。
同一时间,手机响了两声,夏妗拿过来,来自沈渔。
她下飞机了。
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的八点钟了,可给夏妗的感觉,明明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
她一边下床,一边给沈渔打去电话。
“你出机场了吗?我现在去找你。”
“我在去酒店的路上,到了再联系,不着急。”
在m国,霍韫庭的手伸不来,没那么多的紧张感,夏妗说,“也行,我刚醒,我们等会见。”
挂了电话,她简单洗漱后走出卧室。
楼下,阿姨听到动静,同她说,“夫人,早餐好了,吃早饭吧。”
夏妗走下楼,没见到司厌,问,“他人呢?”
阿姨道,“先生起的早,说等您醒了一起吃早饭,现在应该在院子里。”
“我去找他。”
司厌果然在院子里,只是,在讲电话。
单手插兜,肩膀微微斜靠在身后的石柱上,语调一贯的清冷。
“好,听你的。”
又很不一样。
最起码,夏妗从未从司夫人的口中,听到过‘听你的’三个字。
连对司夫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