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沈玉华身着古装一字一顿地说道。
“阿若,你可知你此去跟送死没有差别,难道你真的不能为了师傅和我,留下来吗?”对面的男子神色悲痛。
\"cut!很好,沈玉华。\"导演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是威亚戏,准备一下。\"
沈玉华朝对手男演员微微一笑,向工作人员走去。
\"沈姐,小心点。\"场务提醒道,帮她系好威亚。
沈玉华笑着点头:\"放心,我会注意的。\"
她深呼吸调整状态,准备开拍。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断裂声突然响起。沈玉华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向下坠落。
\"小心!\"周围响起惊呼声。
沈玉华心里一惊,但多年的训练让她保持冷静。她迅速调整姿势,试图减轻冲击。然而事发突然,她还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地面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沈玉华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喊:\"快叫救护车!\"
沈玉华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上,床顶悬挂着绣着金色云纹的帷幔。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山水画,一盏檀香木雕刻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沈玉华愣住了,这里哪里是医院,分明是一间古代的房间。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穿着一件绣着牡丹花纹的绛紫色锦袍。
\"这是怎么回事?\"沈玉华喃喃自语,心中充满疑惑。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青色衣裙的中年妇人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老夫人,您终于醒了!\"妇人惊喜地说道,\"可把老奴担心坏了。\"
沈玉华更加困惑了:\"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妇人闻言一愣,随即露出了更加担忧的神色:\"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老奴是宋嬷嬷啊,这里是镇国公府啊。\"
听到这话,沈玉华脑海中突然涌入了大量陌生的记忆。充斥在她的大脑里有种胀痛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耳畔再次传来关切的询问声:“老夫人,可是哪里不适?”
片刻,沈玉华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恍然 ,她竟然穿越了,还从一个二十八岁少女变成了五十二岁的镇国公府的老夫人。
原身出身书香世家,自小受到严格的礼仪教育。十六岁时嫁入镇国公府,成为世子夫人。
可原身从小接受的是书中圣人的教育,对言行举止的规矩极为挑剔,叶老将军的言行粗俗豪迈,不符合她心中对未来丈夫的期许,因而夫妻关系淡薄。
后来她为镇国公府生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重心在将他们抚养成人,对丈夫也和睦了许多。
儿子们也都娶妻生子,家族兴旺。作为当家主母,原身以严格的规矩治家,在京城贵族圈中颇有威望。
然而就在昨日,军中加急噩耗接连传来。先是得知丈夫在北疆战败身亡,紧接着三个儿子也葬身敌军埋伏。这接连的打击让原身承受不住,昏倒过去。
想到这里,沈玉华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是原主,但也能想象得到原主当时的心情。
\"老夫人,您没事吧?\"宋嬷嬷担忧地问道,“大夫说您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太过悲痛才昏厥,可要再唤大夫来瞧瞧?”。
沈玉华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宋嬷嬷闻言松了口气:\"那老夫人您好好休息,老奴去让人给您熬些安神的汤药。\"
\"嗯,你去吧。\"沈玉华点点头。
等宋嬷嬷离开后,沈玉华陷入了沉思。
这镇国公祖上跟开国皇帝携手打天下,天下初定,开国皇帝念其功勋,特此世袭镇国公位,掌边关数十万军队,另赐丹书铁券一枚,留下旨意,若非通敌等罪,皆不可杀镇国公,开国皇帝离世后,镇国公便自请戍守南境边关,家中男子凡留下子嗣者也皆离京,只留一家妇孺小儿,新旧皇更迭,镇国公虽远在边关,可无数场战役的胜利在老百姓心中是安阳国守护神的存在。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镇国公权力太盛,又深得民心,皇帝怎么可能对镇国公毫无忌惮。
而且为什么会这么巧,前脚才以太后寿宴祝寿为由召镇国公回京,后脚北境就战败,让他去增援,而在南境的叶家三兄弟怎么会突然同时擅离军营,导致中了敌军埋伏身死,这剧情她太熟悉了。
她虽然不是原主,但既然穿越到了这里,这个朝代与家族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跟这一个家族绑在一起。
沈玉华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脑海中梳理各种可能的计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夫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刚刚收到消息,战报入京了。\"
沈玉华眼神一凛,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往最坏的方向打算,从床上起身唤道:“宋嬷嬷,伺候我起身,红绡,你去叫程昱过来,要快些”。
卧室的门打开,宋嬷嬷带着云锦玉壶两个丫鬟进来,扶着她起身穿衣梳头,这两个丫鬟都是。
沈玉华任由她们手上动作,眼光从两个伺候的丫鬟身上扫过,看到她们身上比平日少了的头花钗子,提醒了一句:“吩咐下去,平日怎么穿戴现在依旧怎么穿戴,圣旨还没下来,这消息就算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莫要落人口实。”
闻言,云锦玉壶两人齐齐行礼应声:“是。”
宋嬷嬷也默默的往她已经盘好的头发上插了一根发钗。
“府中知道消息的人有多少?”要是传出去什么风声,她们离脑袋搬家就不远了。
玉壶想了想,才开口回道:“只有三位夫人知道,府中没有人传递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