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没事吧?”叶阳泽关切地问道。
叶子明苦笑一声:“没事,只是担心刚刚哪里说漏嘴,让你受累。”
叶阳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你没有说谎,况且这事的确跟我们无关,不怕他们查。”
这话让叶子明心头苦笑,他担心的是楚家兄弟的事暴露罢了。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兄弟俩警惕地对视一眼,叶阳泽起身掀开帘子,只见沈玉华正站在外面。
“祖母。”两人连忙行礼。
沈玉华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在叶子明身上停留片刻,问道:“你无需再劳神,好好养伤。”
“让祖母为我操劳了,是孙儿的不是。”
沈玉华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是我孙儿,自是要为你们操心,我去找皇后让人弄了个小灶,有什么想吃的就吩咐下人,但是不能吃辛辣刺激之物,阳泽你替我盯着。”
“孙儿遵命。”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应道。
沈玉华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另一边,威远将军楚昂雄已经连续奔波了几日。
几日的搜寻无果,侍卫长神色疲惫地来到威远大将军楚昂雄面前,低声禀报:“大将军,我们已经将方圆五十里的山林都搜遍了,可是始终没有找到两位公子的踪迹。深林中野兽众多,再往里恐怕会有危险…”
楚昂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焦躁。他沉声问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侍卫长摇头道:“属下无能,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楚昂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再继续搜寻下去也是徒劳,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罢了,你们先回去吧。”
侍卫长如蒙大赦,连忙带人离开。
楚昂雄站在原地,目光阴沉地望着远处的山林。
他喃喃自语道:“高卓、高远,你们到底在哪里?”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楚昂雄的脑海。
他转身快步走向营地,一边走一边思索:“山林里找不到,会不会是被人藏在营帐里?”
想到这里,楚昂雄加快了脚步。
他对身边的侍卫说道:“陛下既然答应帮助我找两个儿子,那搜查各个营帐,也算是陛下答应的,你们仔细找,一个营帐也不要放过。”
侍卫们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违抗命令。
于是,一行人开始挨个搜查营帐。
楚昂雄手握兵权,如今又得皇上重用,虽然不满意他搜帐,但也都配合得忍了下来。
搜查进行得很快,但结果却让楚昂雄大失所望。
除了女眷和皇子皇上的营帐,其余每个营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不见两个儿子的踪影。
楚昂雄目光瞥向了女眷们营帐的方向,一旁的侍卫长瞬间猜出他的想法。
大着胆子提醒道:“将军,那边是女眷的住处,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们若是去搜,于理不合。”
可这话如何能拦住已经为儿子的安危心力交瘁的人,就见楚昂雄冷声命令:“去找,若是有人怪罪,本将军会向皇上请罪。”
侍卫长无奈,举手让侍卫们朝着女眷营帐的方向而去,侍卫一进去,就传来了各种呵斥叫骂声。
还遇到一些婆子丫鬟的阻拦,可都没有拦住。
侍卫很快到了叶家女眷的营帐,还没到跟前,红绡就已经站在门前,冷声朝着那几个侍卫开口:“老夫人在休息,不能进。”
“我们是奉命找楚家两位公子的踪迹,还请禀告一声,我们会轻些不会打扰老夫人休息。”侍卫有礼的停下交谈。
红绡轻嗤一声:“我们老夫人什么身份,你们又凭什么进去搜查。”
那侍卫有些词穷,最后只得拱手行礼:“抱歉,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你不允,那我们只能硬闯了。”
说完,就要推开红绡,用力一推,却丝毫不动。
侍卫眼神一变,看红绡的眼神也带上了尊重,退后一步在此出声商量:“姑娘,还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是办差。”
“我为难你们?你们这样平白就搜人帐子,当我们叶府是什么?若是传出去,我们叶府岂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踩了?要么有证据,要么有圣旨,否则,休想进帐。”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想到威远将军的命令,随后再次拱手:“得罪了。”
说完就上前强闯,可动作刚起,腹部感觉一通,人就飞了出去,而红绡脚步没有挪动半分。
“滚吧。”红绡瞥了几人一眼,就转身回到营帐中。
楚昂雄听完侍卫的回禀,脸色阴沉如水。他冷哼一声,大步朝沈玉华的营帐走去。
“让开!”楚昂雄厉声喝道,直接推开挡在前面的侍卫。
红绡依旧站在营帐门口,神色冷峻:“将军,请止步。”
楚昂雄怒目而视:“本将军奉旨找儿子,谁敢阻拦?”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帐内传来沈玉华平和的声音:
“红绡,让楚将军进来吧。”
红绡闻言,这才不情愿地让开一条路。
楚昂雄大步跨入营帐,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沈玉华端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楚将军,不知有何贵干?”
楚昂雄拱手道:“老夫人恕罪,下官奉旨搜查失踪的两个儿子,还请见谅。”
沈玉华挑眉反问:“奉旨?老身记得皇上只答应让你去林中搜找,可没说给你搜查我们的营帐,还是说另有圣旨?”
“既然皇上答应让我找儿子,那在何处找也是符合皇上的旨意的。”
沈玉华被这样不要脸的话梗到了,脸色冷了下来:“照将军这意思,打着找儿子的理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既然这样,老身这就去拜见皇上,好好询问请教一下,是不是它日旁人府中的孩子不见了,也可以随意带人抄府。”
楚昂雄哪里真的敢让她去问皇上,声势弱了几分:“老夫人何必如此,我们都是做长辈的人了,还请老夫人体谅一二,我不过是担心儿子心切,烦请老夫人通融一二。”
“老身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我叶府的脸面可不能任人踩踏的,将军也别让老身难做才是。”沈玉华说完,淡然的端起茶杯轻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