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蒙在被子里装死。
曹大佬:“起来。”
我:“不!我今晚就在这睡。”
曹大佬:“我手受伤了。”
我:“so?”
曹大佬:“需要洗澡。”
我一把掀开被子,“章子,听见没?你的神需要你的帮助,还不快去?”
半天没听见他说话,呼噜呼噜的酣声传来,我扭头一看,他居然在另外一张床上装睡。
凸(艹皿艹 )!关于结盟的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
??———??
他躺在3米长的浴缸内,头枕着浴缸边沿,双手慵懒的放在浴缸两侧,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脸颊上,身上盖着一块浴巾,在昏黄的浴室灯光下,多了一分柔和,少了一分真实感。
盯着他熟睡的脸庞,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口干舌燥……这感觉和在副本里一样,一定是刚刚瓜拉纳吃多了……
我心里叫苦不迭,就要开溜。
怎知曹大佬这时候猛地睁开眼,一把拉住我的手,“看够了吗?”
“谁……谁看你了?”我吓得退后一步,完全没了白天在婚介所的气势。
“过来。”
“不去!头发已经洗好了,你自己擦擦就行。”
“你确定?”他说着就要站起身。
“别别别!”我捂住眼睛,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草!是谁把放满洗护用品的置物推车放在这的?
伴随着置物推车被绊开的“刺啦”一声,我脚下不稳,直接摔进了浴缸。
曹大佬眼疾手快的护住我的头和腰,这才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两人挤在一个浴丨缸里,免不了肢体接触,我第一时间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头顶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这个资势,他让我冻,我也不敢……
他轻笑一声,“现在这么乖?”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
曹大佬:“从今天起,我会对你毫无保留。”
“???”
“还记得你第一次进惊悚游戏那次吗?”
我点点头。
“那并不是你第一次进游戏,在那之前我们就认识。”
我:“不可能!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所有脱离惊悚游戏的人,都会被清除记忆。”
我:“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那时候觉得有机会将你推出游戏……就没敢说。”
“渣男!”
曹大佬长叹一口气,“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谈,你还记得当时怎么介绍自己的吗?”
“禾寸啊!禾苗的禾,寸金难买寸光阴的寸。”
曹大佬摇摇头,“秦寿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禽兽?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名字?”
“那时候你就叫这个名字。”
我懵了,“我从小到大都叫禾寸,我的同学、朋友都可以作证!总不能是他们所有人都记错了吧?”
“他们没有记错,而是现实世界所有和你认识的人,在你第一次进副本时,都被篡改了记忆,而你再次被卷进游戏,应该也是被设计的。”
“不可能!我……我有什么值得系统这么做的?”
曹邑长叹一口气,“三年前我们在一起过。我通过管培生考核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当时想要退出游戏,因为……如果真的成为工作人员,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你极力反对我这么做,还说……将来可能要结婚。”
“那时候又恰逢系统内部动荡,我在里面改了一个月代码,再出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我那时候觉得结婚生子才是你想要的,便没再打扰你,听从你的想法,当了总控室负责人。”
草!三年前我那么渣?我怎么有点不信呢!不过,假如这些是真的,那我现在有些理解白天说到结婚和孩子,他气成那样的原因了……
他继续说下去,“起初我觉得系统把你拉进游戏,就是为了牵制住我。现在看来,显然不止这么简单。只是为了牵制我,不让我回总控室调查的话,它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篡改那么多人的记忆。”
我:“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曹邑:“三年前我们初次相识是在管培生最后一场考试中,而且,我们考的职位都是 ——总控室负责人。”
wtf??我这么牛的吗?
“这个职位都是从全世界顶端it人才中挑选的,那时候,我们不相上下。”
????电脑?it?我连个简单的编程都不会写,这多多少少有点魔幻了。
“可是你退出惊悚游戏后却选择了殡葬专业,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为了不再回忆起惊悚游戏的事,现在看来,你的记忆在那时就被篡改过一部分。”
“系统让你改名换姓再进来,或许是想让你重操旧业,毕竟它支撑不了太久了。所以,即便我将你推了出去,它还是让扶姚再次将你拉了回来。”
“扶姚阴差阳错让你填写真名,这也就导致他篡改的记忆不再生效。”
我:“这样想的话,一切确实都能说得通,可我还有一个疑问,系统是怎么做到篡改现实世界的人记忆?”
曹大佬:“因为它的野心远不止将人拉进游戏,而是吞噬现实世界,能篡改现实世界人的记忆就代表蓄谋已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就是曹邑想进总控室的理由,之前是我狭隘了,什么为兄弟报仇……人家明明就是为了拯救全世界!
曹大佬:“以上便是我迄今为止记起的所有事情,如果我忘了,还麻烦你再告诉我。”
好啊!这是拿我当记忆储存站呢!
他话锋一转,“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其他的我都能给你。你如果觉得我闷,我可以改;你想摆烂,我的积蓄都给你,能让你少奋斗几千年;你喜欢温柔的,我也可以很温柔。”
“今后我也不会再主动将你推出游戏,你也不要再选择遗忘和离开好吗?”他拉起我的手亲了一口。
都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看来即使是曹大佬也不例外。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过我坏就坏在嘴贱上,下次绝不能再说结婚什么的了,怕了怕了。
我:“好!孩子什么的都是气话,我有你就够了。”
他闻言眼睛一亮,手也不老丨实起来,“真的?”
“喂喂喂!你手还伤着,不能沾水!”
“没关系的,你可以……”他在耳边低喃道。
“你休想!”
“做人要知行合一。”
“我……我我我我特么那是瓜拉纳吃多了!和你一定关系都没有!”
……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白天一定不会嘴贱说出那句喜欢温柔的,因为……温柔用在这种时候,完全就是一种折磨。
三小时后,终于睡到了心心念念的kingsize大床上,屋内的空调温度适中,这种时候吹到身上,却像是火炕……
“先把空调关了。”
“好。”
“等等,什么东西掉了?”
“这时候还有时间想其他的?是我还不够温柔吗?”
草!
一个黑色笔记本啪的一声落地,恰好打开到今天刚写的那页。
太空浩瀚,岁月悠长,我与你分享同一个时代、共享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