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在和章子解释自己这几天的怪异行为，然而他现在似乎对这些并不关心。
    “章子，你和克洛……林洛，是怎么认识的？”
    我的问题给章子带来了漫长的思考。
    “就是认识啊！具体怎么认识的不重要！”
    他的语气并没有赌气羞涩的傲娇，只有迟钝和僵硬，这起码说明了这一部分的记忆并没有植入他脑内。
    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这恰恰显示了系统崩坏的更严重了。
    想到这里，我内心似乎不再那么难过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以及性格的变化，应该都和系统有关。
    我：“假设我们现在正坐在火车上，火车上绑了5个人，如果你什么也不做，火车就会把这5个人扎死，
    这时候你手上多出了一个变轨神器，你按确定，火车就会变轨，这五个人就会获救，但是好巧不巧，另外一条轨道上也绑了1个人，假如变轨，这个人就会被扎死，
    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救一个人还是五个人？”
    章子甚至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救五个人。”
    之前这个问题他可是给出不同答案的。
    不改道撞向5个人，属于恪守规定的不可抗力，而改道撞向1个人却属于刻意行为！等同于谋杀！就生命的公平性来说，理应是不遵守规定的人会受到惩罚。
    章子虽然平时油嘴滑舌，但是他永远是朋友至上，就如同他的名字章移（仗义）一样，这个心理测试给出这么功利性的答案，只能说明他现在的思想是真的被系统控制住了。
    医院距离刚刚的事发地点并不远，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默契的没再开口。
    “1080号房。”章子耳朵微动，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应该是已经听见了手术的情况。
    我适时拉住了他，“去之前可以先陪我去看看白浩吗？”
    “林洛现在应该在手术室，就算我们去了，也进不去的。”我又补充道。
    他想了想，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给梁俊打了通电话，幸运的是今晚他没有通告，依旧守在白浩身边。
    只是两三天没见，他憔悴的像是变了个人。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我：“我这次来，就是想说这件事。”
    “看这个。”我以找到了叫醒白浩的方法为由，将手机递给了梁俊。
    他不愧是演员出身，看见我手机屏幕上的求助，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娓娓道来，“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那个马医生，阿浩就有救？”
    我立马点点头。
    “那你们有他的线索吗？”
    我：“白浩的主治医生姓王吧？马医生就是他的大学同学，或许可以通过他联系到。”
    梁俊二话不说，就冲出了屋，看样子应该是去找王医生了。
    我瞥了瞥章子，还好他并没有怀疑什么。
    刚要深呼一口气，他就提出下楼的要求。
    我：“再等等吧！我这里有救白浩的线索，等王医生来，我们就下去。”
    “那你留在这里，我先下去。”他说着就要动身。
    无奈，我只得和他一起出门。
    门口的两个保安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让他们跟着。
    章子面露疑色。
    我只得解释多几个人多个照应，这也是梁俊的一番心意，不能辜负。
    他便不再吱声。
    到电梯口的时候，恰好撞上梁俊和王医生。
    两个保安立马上来钳制住章子，可惜他虽然性格变了，但是特种兵出身的事实改变不了，身手依旧那么敏捷。
    最后还是王医生的麻醉剂立了大功。
    我：“梁俊，章子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找来，你们也一定不要让他们见面……”
    他点点头，并没有问我做这一切的原因，“行，不过等事情结束，你一定要给我个解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