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李玉儿一个人独守古庙,思考,这所破庙,小石头等人都是白天外出乞讨,夜间时候才过来聚集,神秘的藏宝人应该了解这些,所以藏宝人不会在夜间出现。
李玉儿从香案上把蜡烛取下来,举着凑到佛像下面底座的位置,借住烛火,细细观察闸口的位置,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有机关,根本看不出一点痕迹,这是谁设计出这么精绝的藏宝之地?
李玉儿想起被装在麻袋时听到一个人的小声嘀咕声,是一名成年男子的声音,当时还听到了沉重的石头摩擦声,那么,这个男子就应是这个神秘的藏宝人。他是谁呢?大银锭为什么会有一个“徐”字?
李玉儿举起小金手,想再来一把,想了想,算了,又把小金手放下。
直到困意一阵阵袭来,感觉越来越冷,李玉儿吹灭烛火,团着小身子钻进到麻袋里,只把脑袋露在外面,不管怎样,麻袋里还是暖和些,麻袋里的一堆银子实在是硌得慌,只得搂在怀里,这个睡姿真不舒服,李玉儿哀叹,现在穷得就剩下银子,这个帮主当的实在是凄凉。
“咣当!”庙门打开,四更天时,几个身影风风火火闯进来。是小石头五个小乞丐抬着一顶轿子进来。
小石头在黑暗中寻找李玉儿的身影:“帮主,你在哪里?”
李玉儿睡得迷迷糊糊,呻吟般的回答道:“嗯,我在这里,在香案下面。”
小石头用火石点燃香案上的蜡烛,发现了蜷缩在香案下麻袋里的李玉儿,几名小乞丐把李玉儿从麻袋里抬出来。
李玉儿有些尴尬说道:“还是麻袋里暖和些,所以我就,”
小石头扑通跪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该死,让帮主受这么大的委屈,现在天没亮,就是有银两,也没处解决帮主的食宿问题,所以先自作主张,为帮主解决了一顶轿子,帮主可以在里面勉强休息一下。”
李玉儿揉着发红的眼睛,哈欠连天,掀开轿帘,看到里面铺盖齐全,心头晃过一丝暖意,不过脸一变,立马拉下脸来问:“哪里来的轿子?”
小石头嬉皮笑脸答道:“是城西王家庄借来的。”
“大晚上,没处置办,却能借到,我不相信,我怎么嗅出一股贼腥味呢?”
小石头用手抓着头顶的一坨鸟窝道:“不是先急着解决帮主的住宿问题吗,等天一亮,我们就还回去。”
“那好吧,下不为例,如若不然,”李玉儿话没说完,整个人已经先行进到了轿子里面,她的小身子略微一弯曲,顺势躺下,铺盖全齐,又暖和又舒服,什么贼腥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石头为李玉儿身上掖了掖毯子,又把装着银子的麻袋塞进来。
“帮主,你在里面好好休息,我们五个轮流为帮主守夜。”
李玉儿睡在轿子里面,小石头缩着身体靠在轿子腿上为李玉儿守夜,其他几名小乞丐找个墙角地方躺下,李玉儿不久便睡去了。
李玉儿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伸了伸小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啊,不比绣阁软塌上差多少。
李玉儿坐起撩开帘子,嗯,不仅愣住了,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李玉儿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间干净整洁的大屋里,靠墙是木制厢床,挂有白色纱帘,屋子四周摆着案几,圆凳,屏风,桌椅,屋内布置得虽然简单,但也简洁大方,李玉儿此时坐在床头,她的身旁已经垂手站立一名五大三粗的年轻女子。
李玉儿想想昨夜发生的事,不禁皱眉,自己明明睡在了轿子里,现在怎么会到了这里?这个女子又是谁。
“小石头儿,小哇!”李玉儿跳下床,穗头绣花鞋也没穿,径直往门口跑。身旁一直垂手站立的女子急忙跟上,二话不说,三步两步追上来,伸手抱起李玉儿,就放到了床上。
“小主,你哪里也别想去。”
“你,你是谁?怎么会管我?”李玉儿挣拧着,可是这名女子的力气太大了,揽得李玉儿胳臂只疼,李玉儿只得放弃了挣拧,一脸委屈问道。
年轻女子笑着回答道:“我吗?也不是外人,我叫秀秀,今年十八岁,我奉小石头命令,在这里侍奉帮主。”
李玉儿指着秀秀问:“你叫秀秀?是小石头命令你来侍奉我的?”
“是啊,小石头说,小主是我们乞丐帮主,年岁又小,身体又娇气,所以身旁得有人侍候,所以,才命秀秀前来。”
“啊!”李玉儿张大嘴巴。
秀秀举起自己的一双手,炫耀似的看了看,又跨前一步说道:“小主,你别看我秀秀长了一双大手,但却是一双巧手,什么梳头啊,打扮啊,伺候主子啊,样样都干得来。”
李玉儿撇撇嘴,委屈又无奈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这?是小石头他们几个用轿子将帮主抬过来的,然后又被我从轿子里抱到了床上,帮主睡得可真是香甜啊,把帮主挪了一个窝,都没把帮主弄醒,帮主别看人小,身子骨长得可是结实,抱着还挺重的。”秀秀掩嘴笑道。
“啊,原来如此。”李玉儿又环视一下屋内摆设,又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呀,你现在睡的床就是我的床。”
“啊?你的床。”李玉儿要跳下床,又被秀秀拦住了,“小主,别急,别看之前是我的床,可现在归帮主了,我和小石头已经讲好,小石头的客人就是秀秀的客人,他的主子就是秀秀的主子,小石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李玉儿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秀秀忽然害羞起来,掩嘴呲呲发笑说道:“小石头已是我秀秀的郎君,我与他已经有言在前,我们订亲啦。”
李玉儿吃惊问道:“啊?他是你的郎君?什么时候的事啊?”
秀秀笑着应道:“对呀,就是昨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