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枫无奈点头:“两千斤黑火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是给我两千斤梯恩梯、黑索金什么的,劳资直接将你这破城墙给扬了。”
周飞鸿疑惑地问:“这世界上,没有你这东西吧?”
周牧枫点头:“要制出这两样东西,需要一个工业国家...”
“行了行了...”他摆摆手,蓦然发狠道:“三五次...不能这么搞,将士没这体力!”
“而且匈人不是傻子,我等搞这一次傻子都会学精的,攻击次数只能有一次!”
“我等要增大你这所谓的装药量!老夫觉得...一万斤如何?”
周牧枫笑:“我只负责看烟花,具体怎么往城墙底下塞东西,那得是大帅头疼的事儿。”
这长二十来米,宽十米的大家伙就耗尽了军中的木材,铁器等,再打造一个几乎是不可能了。
周飞鸿心知肚明。
它庇护着大康步卒,也决定了这里的人能运多少炸药去城墙底下。
于是乎,大家纷纷行动起来。
首先,这个乌龟壳先是被大康步卒们光明正大地推到了前线。
然后周牧枫制出的火药被装在木桶里一桶一桶的拉了过来,用麻绳等物挂在乌龟壳的里面。
这回步卒们再推就推不动了...
还好漠北干旱,地面比较硬,不然这还不到两尺宽的轮子分分钟陷进地里去。
周飞鸿只好将刚沾枕头的木头伯抓起来,给这玩意儿加上了更多的推手。
加轱辘不太可能了,而且这东西嘛,也是个一次性制品,攻完城就会被拆解的玩意儿,不用搞那么复杂。
顶着匈奴人的箭雨、落石、滚木等物抵进到城墙跟下,来一场土木作业,然后往里塞一大堆炸药。
再然后,将这乌龟壳推到匈人的箭矢射不到的地方,抛弃这重达二十多吨的笨重玩意儿,跑路。
最后,boom!
艺术就是爆炸!
就这么一回事儿。
很蠢的方法,但凡在前世那会儿,有火药的朝代,任何一个守城将领都不会让这么个唇笔玩意儿接近自己的城墙的。
但...这儿的人可没见过火药这种东西。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制胜!
“战车”出发了,里面装载着四千多斤火药,外加步卒们背负的两千来斤,坚定不移,义无反顾,踏着日头,前进!
火药的危险性无需多言,相信你们都有小时候玩儿鞭炮炸手的经历。
周牧枫要求将这东西密集堆放,然后引爆。
它们装在木桶里,引出浸泡过桐油的麻线作为引线,为了防止熄灭,还将两根引线并在一起,让一根熄灭后还有一根可用。
大康步卒们簇拥着这个“大乌龟”前进,在抵达匈人箭矢射程后停下了脚步,只能目送着里面的人喊着号子朝着城墙进发。
后方,周牧枫看着缓慢蠕动的攻城车,眼神沉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另一边,这个乌龟车缓慢而坚定移动,自然引起了驻守在城墙上的匈奴人的注意。
这几日大康人的打击威猛但单一,除了朝城墙砸大石头,就是朝城头扔着火的大石头。
虽然初期对匈人造成了不错的打击,但在刘元海的建议下,冒顿大单于仅将三人置于城头已作监视,若是有倒霉蛋被石炮砸死,那就换下一个上...
“那是什么?”
“我不造啊...”另一个小兵喃喃道。
“你且在此处等候,我去买个橘...不是,我去通知大单于。”
小兵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阵子,冒顿和刘元海急匆匆跑上了城头。
“岂有此理,大康人竟敢如此辱我?”冒顿看着两百来米外如同乌龟般缓慢蠕行的未知造物,目眦欲裂,下意识的要指挥弓箭手上城头开弓射箭。
“单于不可!”
刘元海虽然恼火于大单于,但现在寄人篱下,万一城破自己就又得找下家,于是乎阻止了冒顿。
“怎么?你也要拦我?”
冒顿双眼猩红,看起来跟个超雄儿似的。
刘元海摇头,解释道:“单于你想啊,大康此举意欲何为?仅仅为了羞辱单于便要制作如此耗时费力的物件么?恐怕另有他用啊。”
冒顿火气消了消,没好气地道:“快说。”
刘元海自信地道:“我觉得,大康人是想消耗我军的箭矢!你看啊,这东西通体木质,箭矢射出就会扎入这东西。
我想啊,这东西就是来骗我方的箭矢的。”
冒顿一冷静,聪明的智商立刻占领高地,他连忙点头:“是极,看来是本单于失了智了。”
说完,扭头就走。
“诶,大单于,您去哪儿?”刘元海在后面追问。
冒顿摆摆手:“本单于现在火气很大!”
人影消失,刘元海不屑一哼:“切,都是一股羊膻味,你也下得去d。”
在冒顿的命令下,本来摩拳擦掌的弓箭手们瞬间偃旗息鼓,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与进攻破匈城不一样,这里的位置对大康不利,因为这里没有高地给周牧枫布置投石机居高临下的往里面砸石头。
所以这座城池里面出乎意料的安全。
破匈城:家人们谁懂哇~~
(别问投石机能不能扔几百斤的东西,国外有闲得蛋疼的老铁复刻了一台投石机将一辆小汽车扔出去了。
造孽啊!
你觉得几百斤的石头重还是一辆小汽车——大概奥拓那种体型的车子?
更何况,古代的欧洲蛮子们还干过将疫病死去的牛的尸体用以攻城,一头牛怎么也有几百斤吧?)
半个时辰的功夫后,这辆乌龟车在几名斥候懵逼的目光下,接近了城墙。
他们在碎石堆里清理出一条通道,然后咚的一声将乌龟壳紧紧的贴在了城墙上。
城墙上的三人:......
以他们的脑仁实在想不出这帮大康人要干嘛。
“要不,我们再去请大单于?”一名士兵出声。
其他两人脖子一缩:“想死你就去,他现在在办事儿。”
一个老一点的人无所谓地道:“没事儿,你现在去就行。反正他也就不到半炷香的功夫...”
其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