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再进临湖山庄,又见到诗敏,发现诗敏正在大忙,一个人几乎把一个好好的临湖山庄给拆了,巨大的撞击声传遍了西湖。钟逸刚才从客店里升空时,听到这声音,还以为临湖山庄出了什么事,急急赶来,只看见诗敏一个人在表演。高棉来的人一个也不见,包括若雅,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惹诗敏,自找苦吃,全都躲开了。
钟逸一闪落在门口,接着一把椅子,没有让椅子飞出门去。也许正是椅子的声音没有扑进诗敏的耳朵里,让她注意上了,她就看见了钟逸,停下手,没有再乱砸家具。
诗敏瞪着钟逸看了片刻,几把抹干眼泪,脸上又冷冰冰地说:“你又来做什么,我没有请你?”
钟逸放下椅子,就在门口坐下,语气平淡地说:“我听说你要回去了,这才来看一看你,送一送你。”
“你……哼!不用。我承受不起。”
“相交一场,无缘亲近,总是相识。”
“我呸,恶心!你竟然这样看我们的关系?”
“我不这样看又怎么看?我失信于前,你不原谅也是应该的事,我也不怪你。你现在要回去了,我再不来送一送你,我就真的不配做人了。”
“你……滚!巴音格就算是一个错误,姓唐的女人你又怎么编,你说呀,你又怎么编些谎话来骗我?”诗敏大吼起来,声音一点也不比钟逸曾经表现过的小,眼里还像要喷火一样瞪着钟逸。
钟逸不为所动,语气十分平和地说:“我不用编,因为我当时已经不想再见你了,不用给你说什么话了,已经准备在后唐禄禄无为地混过一生了。唐凤舞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对我有情,我也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共一生的女人,所以就与她成婚了。”
“你、你竟然……你骗鬼!”
“如果少林寺悟戒大师没有托我拯救七派,还天下武林一个清平,祥和,圣剑门又没有找我,你就不用说我骗你了。”钟逸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愈说愈激动,谁听了,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是做戏给诗敏看。
诗敏听了钟逸这话,她就不怀疑钟逸说的是真话了,内心不由自己地大震,表情也说明她对钟逸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没有想到:“你、你竟然这样不负责任!”
“不错,我是不负责任。我也不想负责任,我一个人多好!一会儿在天南,一会儿在地北,早游沧海,暮宿昆仑,游戏人间,无忧无虑。”钟逸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愈说愈激动,谁听了,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是做戏给诗敏看。
诗敏脸上的表情平静下来,慎了慎才说出一句:“是这样你走吧。多谢你来与我告别!”
“如此就好。”钟逸站起来,转身想走,又停下来,顿了顿,转过身说:“我还有一句话想说:你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也许是唯一的一个深爱的姑娘。我们从南到北,从相识到相亲,经历了不少事,结果如此,非我之愿,此是天意,非人力能够挽回!”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两个女人又算什么?”诗敏听了钟逸的话就激动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渴望。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明白,以免你心里存着我骗你的想法,把我看成一个骗子。巴音格和唐凤舞是我的女人,她们就像许许多多象我这样的男人一样,她们就是我的妻子,我要对她们负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以前你也是这样对我?”诗敏激动的神情又平静下来,脸上还有些冷意。
“也许吧!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想我该走了。告辞了。如有机缘,一定还会见面。”
“站住。”诗敏见钟逸真的走了,芳心不由不受自己控制地娇叱一声,脚步也随着意思冲到钟逸面前,拦住了钟逸。
钟逸脸上没有表情,平平淡淡地问:“诗敏公主,你还有事吗?”
“你……你滚。”诗敏见了钟逸的表情,芳心又好像受到伤害,不由自主地大怒,手也不听使唤,一扬之下就在钟逸脸上掴了一掌。
钟逸还是没有表情,自顾点了点头说:“我是该走了。”又向门外走。
“站住。”诗敏又娇叱一声,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扑上去抱着钟逸大哭起来,犹如江河决堤,一泻千里。
钟逸也说不出话来,抱着诗敏,泪水如泉,滴落诗敏肩上。
许久,诗敏哭声小了一些,又猛地站好,几把擦干眼泪,盯着钟逸说:“你走,从此我们形同路人了。”
“是的。我走了。”钟逸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不,你不能走。”诗敏没有等钟逸走,她就像生怕别人抢去她的心肝,大叫一声,再次抱着钟逸,疯狂地亲吻起来。
钟逸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难以自禁,心中情潮涌动,轻呼一声:“诗敏。”也抱着诗敏亲吻起来。
两人如此弄情,真有些“早闻道,夕死可以”的意思。
早晨,钟逸从诗敏的怀里轻轻挪开,目光落在她那粉嫩的脸上,那种满足和幸福的神情,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正沉浸在梦中。回想起昨日的种种,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再次拥有了诗敏。
“我真的又找回她了吗?”钟逸心中暗自思忖,忍不住想要触摸身边的这位美女,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那柔软的秀发、白皙的面庞,以及那纤细的脖颈,都让他心中充满了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幻觉。
“钟郎,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诗敏被钟逸的抚摸唤醒,立刻回想起这个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以及昨晚的种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她亲吻着钟逸的手,带着些许自卑地问道。
钟逸立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深情:“我不敢相信又和你在一起了,我还以为在做梦。”
“我也是,但我从未真正与你分开过,即便在这里,我也知道我们在一起。”诗敏柔声回答。
“但是,昨天……”
“那是你惹我生气了。”诗敏微笑着说。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钟逸追问。
“你是我的梦,我怎么会骗你呢?”诗敏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听到这话,钟逸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他忍不住再次将诗敏拥入怀中,深情地吻着她。诗敏虽然有些承受不住,但为了不让钟逸感到遗憾,她还是尽力迎合。
中午时分,钟逸和诗敏起床,洗漱完毕后围桌用餐。若雅和其他三女侍立一旁,不敢打扰。
用餐接近尾声时,诗敏对若雅说:“若雅,等会儿去整理一下住处,确保巴音格夫人和唐夫人的居所与我的一样。我们用过餐就去接他们进庄。”
钟逸听诗敏如此安排,沉思片刻后说:“他们自己住也许会更自在一些。”
“这一点你要依我。既然我视她们为姐妹,我就不想让她们感到被怠慢。如果我和她们实在相处不来,再考虑分开也不迟。”
“或许分开会更好。”钟逸深知三位女性中,巴音格性格宽厚,相处容易;而唐凤舞聪明却有些任性,容易嫉妒,与诗敏相处可能会有摩擦,因此他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诗敏听后,果然有些生气,放下手中的玉箸说:“你就这么肯定我们会分开?”
“巴音格为人宽厚,性格直爽,与你相处应该没问题;但唐凤舞聪明过人,却有些任性,容易嫉妒,与你相处可能会有挑战。”钟逸解释道。
“你这是说我与她性格相似?”诗敏瞪着钟逸,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钟逸为了让她日后能更加注意,对诗敏的愤怒视而不见,笑着说:“你至少不会任性,比她要好一些。”
诗敏自然听出了钟逸话中的含义,冷笑着说:“哼,我爱吃醋,但我不会任性。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去做我的王后王妃了,哪会来这里。”
“这我知道,所以我希望避免让你为难,让你们分开住。”钟逸依旧保持微笑,没有让步。
“不行。”诗敏见钟逸对这件事态度坚决,便不再生气,坚定地说:“我不相信我以心换心,就处理不好与她的关系。”
钟逸见诗敏态度认真,只好让步,不再坚持己见。同时,他内心也希望三位女性能够和睦相处,这样自己也能更加省心。